小舰长的尾巴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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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舰长的尾巴碰不得》

 她知道白翡丽是说得好的,他甚至去除了那些日本人嗓音里本来带有的嘲哳,带有一种专业性质的好听。。

  一呼百应。

  这鞭子不是简单的鞭子,是一支刑鞭。

  除了恕机偶尔会开玩笑似的叫她一声“余飞妹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叫她这个名字。

  然而门上有这几个字,恰恰就激起了余飞心底的那点逆反劲儿。

  白翡丽说:“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言佩珊啊!她不就是你的桃花运吗?”关九拔高了声调,不无嘲讽地说,“你这好几年不开尊口的阿翡少爷,都为了她去登台唱戏了;跟绫酒两年没做的事,见她第一面都做完了,你还说这不是桃花运?”
  余飞忽的辗转反侧。

  衣领、肩线、袖子的长度、袍幅长度、腰身宽窄、内衬……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无一处不妥妥帖帖。

  他应该是紧跟着离恨天那一群人过来的。可是离恨天欺负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出面?
  众人一片欢腾,纷纷恭喜她。这些恭喜背后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余飞也明白,但都不挑明。

  离恨天喊:“结账结账!”

  余飞的眼睛都红了,心头梗得慌,说:“睡也睡了,亲也亲了,一转眼便翻脸不认人,连句好话都不对我说,你觉得我就是你三万块钱可以打发的人是不是?谁都亲得谁都摸得,跟站街女没什么两样是不是?”
  彼此都已经见过了彼此最卑劣的部分,彼此都是彼此的勇气与铠甲。

  “我说不想和你谈恋爱,没说不想娶你做老婆。”白翡丽平静地说,余飞听明白了,宛如五雷轰顶灵魂出窍,嗫嚅道:“我……我不需要想一想吗?”

  而为了给母亲唱好最后一出戏,她又不得不领受白翡丽的恩惠。
  不过她还是乐观地想:换个人,或许更糟呢。刚才那个老者,虽然知道从哪里开始唱,但和乐队就没合过拍。

  这声音一出,裂金碎玉,全场观众都是一震。

  白翡丽在她飞起的长发上捋了一下,手上湿漉漉的。
  白翡丽看到的那个“女孩子”,的确就是余飞。她正拿了书包,狠劲去砸那个划车的男人。那书包很沉,看得出里面装了不少书,把书包顶出了坚硬的尖角。

  戏楼门大开,里头夹道林立着长长的素纸灯笼,灯笼外隔着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花盆,大多草木已经凋零,只剩了形状怪异古拙的枝干。还有些罗汉松和崖柏峭然而立,苍劲挺秀。

  余飞学了十六年戏,如今再看粤剧,早已不是当年图个热闹那般的看法。唱念做打她样样都会琢磨,尤其是粤剧中独有的台步、身段、做手、须功、翎子功,她样样都要细看。这一挡,这出戏于她就不完整了。
  余飞痴然地坐在地上,白翡丽过来,把余飞扶了起来。“怎么回事?”他冷冷地问。

  余飞说:“你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余飞撇撇嘴,走下台阶去,他适时地把雨伞撑过来,与她遮雨。

  他还是心惊胆战地爬上了理疗床。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倒抽一口凉气:“我的天哪……”

  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天色一片漆黑,不见星月,佛海周围处处亮着古朴的灯笼,浅红连片,映照出飞舞的细小雪片,恍然有一种穿越今古的感觉。
  但是她这里……没有安全措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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