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拒嫁督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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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拒嫁督军》

 原来那日皇后离开凤朝殿后,皇上让众妃嫔散了,一个人去了东宫,直到宫门快下钥才返回宫中,又去了凤朝宫,可皇后未见,宫门紧闭,早早下了钥。皇上愤然离去后,竟然真的写下了废后诏书,只尚未盖玉玺罢了,晨昏定省时的情景早已传遍皇清城,略有颜色的都上赶子巴结郑媚儿去了,传言自然也传入了太后耳中,她又了解了情况,想着去找皇上谈心,她当然不希望废了皇后,毕竟这个皇后还是很得她的心的,可皇上去了东宫,等他回宫,太后才去找他过来,皇上执意废后,太后气急了便命他在先帝牌位前跪着,直到半夜才肯松口让他回去。皇上次日一早便少了那道诏书,也再未提废后一事,却直接给了郑媚儿一宫主位的身份,为安贵姬。太后连连阻止却也来不及了,而皇后听后不过一笑了之,让人操办起她的册封礼来。大家看在眼里都道是皇上做给皇后看的,能给她的恩宠,自然也能给旁人。。

  皇后运气不错,一下子投入了,众人皆道皇后娘娘运气好,皇后亦喜不自胜,在长桌上挑挑捡捡,择中了一对闪金海棠珠花。潇洒高雅的红海棠如娴静的淑女般挺立在繁花似锦的园中艳压群芳,花瓣上撒着金粉,更添一抹亮色。

  皇上一把夺过书,在沈嘉玥眼前晃了几下,神色微微凝重,“你瞧瞧连书都倒拿了,还看什么书啊?黑灯瞎火的看啥书啊,真是的。”

  不让沈嘉玥进,沈嘉玥偏要进去,让寒沣打开殿门,寒沣一开始说不行,后来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殿门,沈嘉玥独自进去,见皇上坐在案前,不知在做什么。

  沈嘉玥看他脸色就知道只是来解围的,就不知道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寒泷假传旨意的,没时间想这事儿,只想快快离开,忙不迭应了一声后,匆忙离开,只留下昭悦长公主和清容华两人尴尬的站着。

  话落,又是一片死寂,她们无可反驳慕容箬含的一番话说出了所有妃嫔的心声,或许是所有女人的心声吧!

  温小仪:夏蝉
  沈嘉玥毫无困意,随意说道:“本宫还不想睡,你若困了便去睡吧,今儿晚上也不是你值夜。”

  东宫旧人便不必说了,自然知道当年之事,东宫时她们三人亲密如姐妹,有好一起分,有苦一起撑,如今杜旭薇成了一宫主位后便甚少与她们来往,到现在隐隐成了敌对关系。而旁的妃嫔亦听出些门道,一些家世好却比杜旭薇低的妃嫔愈发瞧不起她。杜旭薇之言反倒成了让她陷入一时尴尬。

  赵箐箐实在忍不住,问道:“姐姐刚才是甚意思?可是要收了她?”
  一声呵斥,宜珍公主乖乖站回去,撇着小嘴,行了礼。皇后却未曾免礼,良久,子青实在看不下去,欲相劝,皇后拦住她,“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么?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你是谁啊?”

  沈嘉玥环视一番,确实未见高徽音,见郑媚儿衣衫,眉头深蹙,直摇头,这个安贵姬迟早要失宠,这副样子看来是忘了之前太后的惩罚。

  大行皇帝的驾崩,意味着太子的登基,意味着改朝换代,更意味着暴风雨将至。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或许,是值得庆幸的吧。爱着的那个人,将成为天下的主人,将统治江山,可惜能与他一同接受万民朝拜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啊!
  钱嫣然咬着牙,双拳捏紧藏于袖中,脸色惨白,眉心深蹙,一字一句道:“嫔主贵人事忙,不记得也是常事,婢妾并不介怀。婢妾贱名恐污了嫔主之耳,忘了更好。只是嫔主既忘了婢妾本名,就也该忘了自尔这奴婢名呀!”

  赵箐箐见沈嘉玥这样严阵以待,实在有些过了,想了想,开口道:“姐姐这样终归不太好吧?弄得人心惶惶的,”复道:“既然她挑拨帝后关系,想来还不会对付我们把?”

  旁的事倒也罢了,这事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沈嘉玥有些难以启齿,若是阖宫皆知史氏在生辰宴上诊出喜脉,无疑是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颜面扫地,最要紧的是史氏乃假孕,沈嘉玥咬了咬牙,索性不说这事。
  夏天的清晨,一阵清风吹过,很是舒爽,日头还不大,照耀着繁花园无数娇花,摇曳在风中,显得愈加柔美。

  沈嘉玥心中一顿,她是希望皇上陪着她,可身为妃嫔哪能事事如自己所愿,若不能如愿亦不能强求,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皇后是国母,帝后和谐才是…”

  十日后,宫正局将慕容箬含谋害皇嗣之事如实上禀帝后,皇上念及从前情谊,宣布她无罪并释放慕容箬含,只她未再得圣心,恐怕来日她也不会再得恩宠了,如一朵百花丛中凋谢的月季,即便年复一年月季还会开放,但再不是原来绮丽秀美的月季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乌压压一群人由皇上带领着入内。后面众妃嫔见皇后行礼,忙退至一侧,她们可没郑媚儿那样的胆量让皇后给她们行礼。

  前几日,和小仪朱芳华与石选侍石念忆在繁花园相遇,两人互不相让,既而吵嚷起来。路过的庄贤妃和谦妃不敢做主便请了皇后,皇后一听言语涉及当年她禁足之事,阖宫皆惊。

  沈嘉玥羞嗒嗒说道:“本宫知道了。”
  皇上的手总不老实,直往沈嘉玥身上摸,惹得沈嘉玥心情郁郁,连瞪皇上好几眼,皇上没觉出味来,沈嘉玥终是忍不住,轻声怒骂:“皇上,您也太…不正经了吧,当着孩子的面,您就不能……”

  沈嘉玥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嘴,只知道添乱,死死盯着她,眼里多了几分冷意。慕容箬含看似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但眼底的杀意,让坐在对面的赵箐箐瞧了个真切。

  杜旭薇亦动容,见气氛略伤感,转移话头,说笑道:“这可是姐姐说的啊,往后有什么事,姐姐多多担待啊!”

  所有人只看着不说话,反倒是平素不曾来往的昭阳长公主为她说话,一双温润而灵动的眼睛盯在赵箐箐身上,语气迫人,不怒自威,颇有长公主风范,“本公主瞧了这么久,不过是清容华不愿自己的女儿宜欣公主远嫁霸国罢了,自己气恼何必说沈昭容,人沈昭容和宜静公主又不曾欠你的,何况玉牒上都写了宜静公主的母妃就是沈昭容,且本公主听闻宜静公主也是入了沈家家谱的。如今清容华却说宜静公主并非沈昭容亲生,那本公主倒要问问你谁是宜静公主母妃?”拨了拨护甲,慵懒道:“清容华身为宜欣公主母妃,不愿让宜欣公主远嫁情有可原,但你也是皇兄的妃嫔,庆朝的妃嫔,应当为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所谓先有国而后有家,你先为庆朝妃嫔后才是宜欣公主母妃,同样皇兄先为皇帝后才是宜欣公主的父皇。先要让国家安定,才能让自己的儿女妻妾安定。说句贸贸然的话,若霸国因此干扰我朝边境的百姓,你可有法子让霸国退兵?”

  皇上本想说藏书殿,可又没来由觉得她会伤心,反问,“你希望朕去哪儿?”

  两人下了妃撵,沈嘉玥颔首示意,傅慧姗不明其意,走着走着偏了路,与沈嘉玥并肩,在无人处小声说:“你方才什么意思?想说什么话?”
  夜晚很黑,黑的透彻,天空无一丝星光,只停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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