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是一种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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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是一种病+番外》

 双澄蹬了蹬双足:“等我迷药劲儿过了,自然能追上田二!”。

  双澄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肩头划着,心底也在纠结。其实她怎么不想早些弄清自己的身份?可师傅说那些话的时候言辞凿凿,让她既惶恐又不得不信,而九郎却始终不肯相信,或许对于他来说,自己若真是任鹏海的女儿,局面就真的会更加难以掌控了……

  正在这危急关头,岸上却有人抛来绳索,就漂在他的身边。到了此时钱桦也顾不得别的,卯足了劲儿抓住绳索死也不放,探出头嘶声呼救。岸上的人奋力拉动绳子,总算将快被淹死的钱桦拽到了岸边。

  一路上冯勉什么都没问起,双澄也不好意思说话。两人安安静静走了许久,经过映月井之后,双澄已望见前面的竹林,便请冯勉可以就此止步。冯勉却道:“还是将你送到房前,再说在这里取下斗篷也会着凉。”

  那喊声满是急切与悲伤,伴着她闯出金明池,直至现在似乎还在耳畔。

  高墙绵延,古树郁郁,使得小院天然隔绝了尘世。院内仅三间正房,屋中已点起灯火,却空无一人。

  潘太后本是有心要提醒他别再与端王太过亲近,可见他还是冥顽不灵,便紧抿了唇不再说话。一旁的淮南王见状,便微笑地道:“娘娘也是关切至极,生怕九郎再有所闪失吧?只是九郎怎会无端受了伤?我倒是没听皇兄说起此事。”
  她一怔,低声道:“天光还未大亮,我也不敢掉以轻心……只不过……”双澄随即又诧异地看着他问道,“冯高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大内的吗?”

  她拼命忍着起伏汹涌的心潮,用力地摇头。

  “傅泽山……赵锐……你们都已经死了,奈何不了朕!”处于半昏半醒中的官家兀自叫喊,端王听到喊声,急忙跪在床前安慰:“爹爹,这里没有乱党,寝宫外都是可靠的禁卫,再没人敢谋害爹爹了!”
  之前她还系着围裙,羞赧地留他在这里吃饭。她在厨房忙忙碌碌,就像一只辛劳的小鸟儿,飞来飞去寻找最好的食物,却又不舍得自己独享,还要邀他一同品尝。

  端王沉默片刻,道:“你也许有所不知,去年参知政事上奏的变法要务,其中有一条便是还兵归乡。原先军队编制冗杂,大量士卒连年防戍,淮南淮北乡野萧条,军中武官又贪墨粮饷,已到了千疮百孔的境地。官家因此下令退兵还乡,想要减轻军中负担,增加各地农户收作。”

  她疑惑不已,慢慢走到马车前,道:“你真要将我押解进京?难道我夺回丹参都无法抵消一些罪责?”
  “院外有冯勉和我的亲信随从守着,谁会看到?”

  端王低着头想了想,其后轻声道:“爹爹不是一直想要太后不再干预朝政吗?与其让太后身边多一个可亲近之人,倒不如还是顺水推舟……至少九哥在这段时间内,是不会再踏入宝慈宫了吧?”

  她犹豫一下,低声道:“我好像说过……”
  淮南王扬眉道:“着急什么?孤还未派人去查你底细,你倒先摆出大义凛然的模样了?我那九皇侄人虽聪明,但心地太善,孤在此也是提醒一句,你既然追随于他,就要保他平安。至少在回到汴梁之前,不可再出什么差错,你能否做到?”

  说来好笑,那时候的他真正是烈火烹油、春花着锦。这大内上万人之中,无一人见了他不百般示好千般温柔,唯恐他哭了恼了,招来皇后苛刻责罚。就连其他嫔妃的皇子皇女,看到他也只能躬身微笑,只要他说一句“喜欢”,别人的稀奇玩物便会到了他手中。

  “是要带着这柄银枪,用傅家的枪法刺杀官家?”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丁述,问出了那么一句。
  九郎看看她,道:“他们自会安排,适才冯勉可曾告诫过你了?”

  “下次一并给她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他将衣衫搁在腿上,轻轻按揉着酸痛的膝盖。仆人应诺而退,过了些时日,果然将钱退了回去。可等到下一次取回浆洗的衣服时,仆人手中却拎着一个罐子,说是上次说起主人因天寒而腿疼,洗衣的娘子这次便带来药酒,要他转交给主人。

  九郎坐好之后,侧过脸道:“爹爹怎么回应?”
  “我是犯官之后,早已忘了自己的籍贯,连原来的名字也没多少印象了。”蕙儿恭敬答道。

  官家脸色一沉:“你总也是先皇后之子,朕的其他皇子们都已封王,唯独剩了你一人。若是再拖延下去,岂不是让太后与众臣觉得朕对你过于严苛?再者说,以往皇子至多在宫中住到十八岁便要出阁开府,你如今已满十九却还住在大内,连个侧妃都没有,于情于理也都不合。之前是太后怜惜你,多留你在宫中待了几年,可你年岁渐长,难道真要再在此地待下去?”

  荆国公主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反常。“没……他当时刚拿到那些画轴,还未仔细看呢……”话还未说罢,九郎已转身离去。

  话音未落,远处小路尽头又隐现火把晃动之光。“好像又有人追来了!”双澄脸色一变,与元昌当即扬鞭策马,带着田家母子驰向西北方向。

  赵钧怔怔地看着他,清瘦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言既已罢,淮南王便率领众手下,连同亳州官员送九郎出了城。
  她本就不怎么与其他人交谈,此番有了心事,更是沉默寡言。冯勉看出了异样,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害得他也愁眉不展,以为是两人又发生了矛盾。可来回跑了几次,两个人都不肯直言,让他好不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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