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的恋爱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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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的恋爱日记》

 张秀才被问住,只得提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宁榴瞧着张秀才的动作,唇边泛起一抹笑:“我啊,宁愿不回郑家呢!”。

  那人还没走,就有个婆子急匆匆地向宁榴跑来:“宁小哥,我那日听的人议论,说你写的一笔好字,只怕也瞧的懂写来的书。我十三收到的这封信,一直想寻个人问问,可是学馆里的先生回家过年去了,张秀才那里,我又不熟,又怕耽误事。”

  青娘回了自己家,继续做着针线,心却再也安静不下来。今儿痛快是痛快了,可是之后,在这村里就更难站了。

  郑大奶奶的眼往上一挑,瞧着郑六奶奶冷笑:“你收了我多少好处,这会儿,倒在我面前装起公平来?也不想想,若不是我,你的日子哪有这样好过?”

  三姑婆对着秀才娘子,可没有对张秀才这么好脸色,秀才娘子话音还没落,三姑婆就一口啐到她脸上:“呸,这会儿来装好人了。正经说呢,要不是你家之前想着把青娘去给什么朱老爷做妾,闹出这么一大场风波,我还真要站你们这边,帮着你们说青娘的不是。可是你们一来先错,二来那日又要逼青娘择什么嗣子。我这才想出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还委屈宁小哥。这会儿事情成了,一家子原本该欢欢喜喜过日子。你两口子,又闹出这样的幺蛾子!秀才啊,我还是这么问你一句,你读的书,难道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郑明德眉头紧皱,手已握成拳,郑四叔立即劝道:“明德,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不晓得,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这出了嫁,别说不是郑家的人,姓不姓宁,又算个什么呢?”

  不,不是少见,而是在这个村里,这还是头一遭呢。青娘把菜摘完,听见外面已经没了说话声,打了水洗着菜。
  宁榴收起思绪应着,把猪一刀剖开,拿过热水冲洗着,冲洗干净之后拿起刀在脊背上割了一块肉下来,递给张二婶:“今儿来的是什么客人?怎么不称这肥肉去?今儿这肥肉很好。”

  “心知?”青娘冷笑:“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并没做过什么不能对人说的话,此刻好好地问六婶婶,六婶婶倒要和我说什么心知不心知的话,六婶婶,若别人这样对你,你当如何?”

  “婶子,也不怕你笑话我。刚才我来的时候,遇到六婶子了,她听的我过来你这里,还和我说,说你瞧着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还和我说,说……”郑明德的族兄叫郑全,郑全媳妇和青娘年岁差不多,不过因为操劳,瞧着比青娘大的多。在青娘房里坐着,两人谈谈说说,渐渐地郑全媳妇就放松下来。
  这日宁榴正在收拾东西,苏秀才娘子匆忙走来。宁榴在这镇上做了半年多的生意,和镇上的人早就熟了。瞧见苏娘子,宁榴就笑着招呼:“今儿你来的可晚了,连大骨头都没了!”

  原来如此!青娘拿起这帖子,仔细瞧了瞧就笑了:“既然如此,我倒要去走一遭!”王婆子有些惊诧地瞧着青娘:“奶奶,您……”

  青娘看向那香炉,香炉脚上,曾经栓着一根黑线,线从供桌那绕过去,握在王婆子的手里。原本青娘和王婆子商定的,是想借此让郑大奶奶心慌心乱,谁知竟让郑大奶奶自陈当日的事。
  宁榴虽然知道,自己肯定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可当日被逐出郑家家门时候,众口一词,都说他并非郑老爷亲生。宁榴当时糊里糊涂,被叔叔带往那家时候,又受了那家奚落。

  喜儿端了热水走进,青娘搅了手巾,给郑明德擦着脸,脖子,郑明德舒服了些,睁开眼,喜儿又倒了热茶过来。青娘接过热茶给郑明德喝了,对喜儿笑着道:“你们两个,可真是服侍的好!”

  黄管家听到自己婆子说的话,急忙去取了朱老爷的片子,就去寻张秀才。刚一进张秀才家,就听到秀才娘子在房里叫唤。张秀才双眉紧皱地走出堂屋,黄管家笑嘻嘻地上前打一拱:“秀才,许久不见!”
  郑大奶奶在那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对付郑明德这边。郑明德这日|回来,对青娘欢欢喜喜地说:“已经寻好了房子,就在绸缎庄那条街的后面,往绸缎庄去,走上一刻就到。不过最妙的是,离县城里的书院还近。因此那里的宅子也好租的很。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寻了座二进宅子。不过里面自己有井,等搬过去,什么都是方便的!”

  郑六奶奶不见郑大奶奶出来迎接,眉不由微微一皱,接着笑着道:“是不是大嫂有些不爽利?正好呢,我娘子送来山楂糕,最开胃不过了,我想着和大搜子好,特地送了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一副熟稔的样子?青娘抬头看向张秀才,林老爷已经对青娘道:“令大伯今日中午就到了,说这样大事,总要他来帮忙料理才对,只是想探问一声,为何不见族中长辈?”
  搬东西的彼此看看,秀才娘子和张秀才彼此看了一眼,秀才娘子咬牙,晓得再不说话,今儿的事又是鸡飞蛋打,因此秀才娘子对三姑婆冷笑:“三姑婆,什么一家子?青娘现在嫁了姓宁的,不是我们姓张的,怎能算一家子。”

  这样的静谧,已经很久没有了。青娘做着针线,思绪已经飞的很远。众人眼中的寡妇是个什么样,青娘晓得,可是青娘不愿意去过那样的日子。

  “大户人家的孩子,三四岁开蒙那是常事。”张秀才打断自己娘子的话,对宁榴拱手:“宁小哥,不,郑二爷,还真没想到,您还有这么一日,真是了不起,了不得!”
  张二婶把提着的口袋递过去,宁榴打开,伸手抓了一把,见这稻子不错,也就找来家什,把这稻子倒在篮子里,把空口袋递给张二婶。

  三姑婆一站直了,就对张二叔气哼哼地道:“好,好,我这把老骨头,今儿就和你拼个死活。”

  青娘抬头望去,荷塘面前,有一亭子,亭子不算大,能容下四五个人,里面摆了一张桌子,桌边放着两个凳子,亭内只有一个丫鬟在那烫酒!

  张秀才听了宁榴的话,以为方才宁榴是初上公堂被吓的才说了一句实话,这会儿已经回转过来,因此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知县瞧见张秀才面上这丝得意,心里想的也和张秀才差不多,因此点头道:“本官做官多年,自然明见,不会随便打的,你说罢!”

  张续已经转到青娘跟前:“娘,要糖!”

  此刻已秋尽冬来,青娘坐在车上,感受着刮来的风,一颗心在浮浮沉沉,哀伤到了极点,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青娘在那低着头,朱老爷瞧的满意极了,对黄婆子道:“我身边缺个可心的人儿,日子也久了,就是不晓得这位,愿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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