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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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奇缘》

 一声淡漠的轻笑打断他,他惊讶地看着曾经苦苦乞盼三哥爱她一分的女子,只见她干脆利落一拂袖,转过身去,“终归是死不了的,龙三太子可以活个几十万年,修成上神还可长生不灭,不似我的夫君,仅仅剩下三日的时间,要说可怜,有谁比他可怜,想想他受到伤害,哪一次不是三太子有错在先,可最后承担的,又是谁,又是谁……?”。

  漫天绯光似片片蔷薇花,编织成一副绚烂的幻世图景,其间紫袖翻卷逶迤,仿若天虹过影,然而,美丽之下,却涌动着无穷的杀气。

  “嗯。”冷真低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垂睫道,“疏华,你走罢,不用管我了,待你有了人的情感,你就会知道,有些事是确实不该做的。”

  “什么。”冷真不可思议地惊呼。“你竟……”

  妙郁又羞又恼,本以为终于可以将这六万年的处男(是吗?)吃掉的,没想到反而成了灵澈的戴罪羔羊,心口不断起伏,目露恨光,“女为悦己者容,南泽,要不是为了你,我六海千山第三山主,又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银铠惊魂未定。微微颤抖。第一次见楚楚大气的龙四子使这样的阴招。还真是吃不消啊。

  在麟晟愤怒的叹息声中,她将微观之镜化了,楚赤暝动作顿了顿,唇稍微抬起,“听到了么,他从未将你的挂念放在心上。”
  “出了什么事。”她盯着月老的眼睛。欲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雪仙冰漩逝去。龙三太子虽然沒了笑容。却也仍然十天半个月來到管辖海域。与他们同饮。同歌。那是多么激情热血的岁月。然而。冷真仙子离开。太子再也承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十年。他们不止一次赶赴龙宫相劝。却终究无济于事。叹气而归。

  冷真顿生一种立即离开辰沐海的冲动,然而,想到全身经脉尽毁的楚赤暝,终究是忍住了,闪身到殿门外,轻咳一声,在目瞪口呆的两人注视下,面带微笑,毫不介怀地走了进去。
  可是。她的心中。真正的位置。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看了一眼楚赤暝被紫纱带缠住的手,“我替你上药罢。”

  冷真迷糊中听出是楚赤暝的声音,感到一阵安全,没有直接回应他,想了想又问,“他们……还在抱着吗?”
  南泽眉头微微一蹙。却闷声不吭。御在一团缥缈的气体上。速度快得令冷真几乎睁不开眼。想到他一贯的作为。她死死咬住。牙齿越沒越深。忽然被什么一阻。方知是碰到了骨头。心恍惚一疼。不由得松开。

  一片白云慢悠悠地朝羽溯仙山飘去,由于耗尽了力气,楚赤暝只能略作方位牵引,他侧躺在云上,将蓝衣仙子环在臂弯中,胸膛则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深紫色的长发搭在她的颈上,仿佛与她的缠绕在了一起。

  拴仙链穿过胸膛的部分生了锈,和着早已凝固的鲜血,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晚膳方休。夜幕至。疏华蓝袖一挥。一桌残羹冷炙消失了个干净。淡淡留下一句。“我去洗澡。”挑开帘子。踏入房间。只剩下她一个傻坐着。

  南泽看着冷真离去的背影,神色沉黯而怅然,待瑾莱仙山那一家子消失在殿中,伫立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走到床前,将那一支碧玉箫从绿绒斜布筒中取出,手指一如既往地在箫声和箫管上轻抚游移,然而,眼神却不似以前那般专注,恍惚中竟有些混乱,他一下子握紧箫管,在床榻边缘颓然坐下。

  见她这副模样,他皱眉道,“在能够通过衣服被剑划开处为你上药的情况下,我为何要多次一举脱你衣服?”
  无数道凌厉的光芒合围而至,阵势再度受到冲击,几人对付一人,且招招狠辣,皆欲置人于死地,冷真是害死世独千的罪魁祸首,立即将烛幽和四员大将吸引了过来,六人的力量是她的六倍还多,就算散了仙元也不可能斗得过。

  冷真从聚拢在一起的爪背上抬起头,不屑地瞄他一眼,“不会欣赏,我可是雪狼中的苗条身材,虽然头大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涟司和银铠仍是沒有回过神來。直愣愣地盯着龙四子。银铠眼中尚存一丝恐惧。往小龙子的胳肢窝内缩了缩。会不会。一下子乌云拢聚。淅淅沥沥下起大雨來。
  冷冷地,抬首看向倚在门边的妙郁,“辰沐海不欢迎你,今后再来,不以宾客之礼相待,命人驱逐出去就是。”

  碧色钰歌剑寒光一闪,幻化出千道虚剑之影,冷真左手斜点向几道主光,两侧主光在操纵之下倾折到中央,于白芒缭绕中绞作一股,在开端处复铮然弹开,似巨口吞向妙郁仙子的紫练。

  虽然仙身未破,她仍忍不住再打了一个寒战。

  这一场缠斗在此刻仿佛已成定局,冷真对付那些渺仙定不成问题,辰沐海岸边的仙桌上,奇珍异宝被悉数推向右边,众仙领受了方才的惊心动魄之后,又兴致勃勃地观赏海面上相拥的两人。

  这一场极度小心,从百里开外之地开始布置的阵结,终于在开始时成功地避开蛇影魅的注意力。

  他颔首向虚空。银发拂过苍白的脸。一双眸子赤红又空洞。身躯不断旋转。越來越快。无数碎片分散出來。一株有些枯萎的兰草从怀中掉落。被凌厉的气势绞得粉碎。
  不管剿魔的情形如何。楚赤暝只是垂头看她。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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