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美人[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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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美人[无限]》

 “身为太医院侍医的位份,竟连脉象都瞧不出来,本王眼下里养着你,倒是浪费了百姓的口粮。来人。”。

  许久未发一言的薛尚书抿唇一笑,君上眼下的主意打得是越发的精湛了,风家与祁家的老爷子不在,多少都会让他们乱了阵脚,即便是曲立尤跟李志忠两人也不会去参上几句言,这四大家族,互相依托,互相牵制,损失了一方,得益的是另一方。

  “不敢忘?本王倒是觉着你压根都抛于脑后去了吧。上官淳耳,你说本王要怎么处置你才最好。”君上也没有喊她起来,只拿一双厉眼在上官淳耳的身上上下打量,叫着上官淳耳越发不知所措。

  上官淳耳正待着要回上一句时,正阳宫的高立大红木门被就掀了开来,外罩素白,头戴墨色裹帽的大人纷纷踏出了殿外来,上官淳耳立时同着李元碌立在了一侧,微俯了身,她瞧着恩师薛大人在她跟前停了一停,却是点了点头,朝她和煦一笑,这才离去。

  李元碌微微一愣,自觉应是问他上官大人可是回去了,他回答得轻快,“回君上的话,上官大人去了延福宫,给王后娘娘请脉。”

  她微微一顿,瞧了一眼君上扫过来的刀锋之色,君上的意思是,在这节骨眼上头,她出去挑话头,无疑是将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君上瞅着李元碌递到桌案间的那方木盒子,眼风在四下里转了一圈,却是唇线微动,落到木盒间的黄纸固封之上。
  也好,王后娘娘早就忍她不得,在君上的跟前行走,又跟曲夫人之间有来往,王后娘娘如何能够留下她,将事情提前告诉给了玉珠,不就是想让着她陷进被动的局面么?

  满门抄斩?不足以诋得其罪?君上轻笑了一声,有些人的心思还是明白的,知道他迟迟未下决意的原因,在这里。

  上官淳耳正细细地回想着方才君上言语中的意思,被着小李子如此一说,她心下一动,望向了小李子,有些关心?
  将木制锦盒搁在了桌案间上,手指刮过了上头的暗红花纹,上等的物什便是要用着能识得清价值的锦盒装盛,古人买椟还珠,也有一些道理在其间的,就好比是这木制锦盒,就是上等的红木所制。

  既然她一开始就决定好了这事,眼下里承下便就是了,何况上官大人心下里清楚,即便是王后娘娘的权柄下卸,但位份若在,日后无论谁登基为君,王后娘娘都是位高权重的圣母王太后,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宫大人当年之事原就据书不足,人非圣贤,本王又岂能无过错之处?先君定案之时,正值龙颜大怒,如今细细想来,宫大人谋反一案事有蹊跷,宫大人任北周上大夫一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宫大人想要谋反,何需在家里等着人前去逮。”
  这话一出口,姜太医整个人都怒了,他食指一伸猛指向了江宫值,“江宫值,你不要含血喷人。君上,微臣从来未有拿这方子前去过宫值处,这绝对是江宫值陷害的微臣,请君上明查。”

  再说了,掀开唇线的方法诚如君上所说的,有无数种。若非不是在这后宫之内不能滥用私刑的话,就连她上官淳耳的银针,都能让素清开口。

  小安子立在了正殿的殿下头,等着上官淳耳到了,立时就势弯了身子,朝着上官淳耳行了一礼,借着这般的衣衫拂动,上官淳耳扫了一眼缓缓退出了正殿之外的那名侍女,瞧着倒是机灵,只不过,动作太假,倒叫她有些意外。
  从马车上头翻下来,吩咐了一半的兵士前去煎熬草药,她背着药箱快速地步去有重疾医患的大帐里。

  眼见着那带头的人领了身后的众人往回走,上官淳耳显明的听到君上叫住了他们的脚步,“各位请留步。”

  “娘娘说得是,曲夫人娘娘与微臣有救命之恩,微臣不能报得其恩情,心中实是愧疚。幸得这几日微臣听闻着曲夫人娘娘血崩那日艾草有减损,这才起了疑心。”
  上官淳耳掀了衣摆欲朝着君上跪下,却听得上位者先开了口,“免了。”听这语调子,君上眼下里耐心又被耗尽,就连寻常的请安礼也给省了去。

  “微臣愧不敢当。如今娘娘的风寒刚愈,请容微臣替娘娘把脉,以恕微臣的迟来之罪责。”

  她的长兄参军入伍,祁家便处处叫着长兄冲打头阵,这便就罢了,兵士势必要听得将令,但是,长兄征战阜城身心皆数受伤,守城的祁家二少爷拒不开城门,劳得长兄又遇敌兵,身中十一箭身亡。
  而,上官大人却在这之前替他与素清都做好了安排,他小李子以往不过是想借着上官大人的光,在这后宫内侍之中站稳了脚跟,如今上官大人身处了危境,他若是在这个时候都离开了上官大人,他就真真是活该被天雷给劈死。

  这后宫内的娘娘们都没能得之君上这般的言语,上官大人也不知是有着什么能耐,竟然劳得君上如此的挂心,莫非君上与上官大人之间,生了断袖的心思?呸,李元碌忍不住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瞧他这嘴说的,君上所想之事,岂是他这去了根的人能摸得清路数的。

  慧美人手搭在思忧的腕间,却是叫住了上官淳耳,“上官大人的手段真是高明,既保全了自身,又除去心腹之患,连着本官都是有些钦服。”

  上官淳耳险险喊出她不是小家子气,只是从未有见过那般大的金锭子罢了。但话到嘴边,只得小心地回答,“回君上的话,微臣小时家境清贫,如此大的金锭子便是堪堪从未有见过的呢。”

  当着人前,君上只是一位富家公子,而且连着面色都要和缓得多,而在人后,君上始终是君上,容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君上只是冷冰冰地扫了那男将一眼,进而将目光尽数放到上官淳耳的身上,“腹部疮痈可有法子解?”
  “就你这嘴最甜。”上官淳耳打趣了小李子一句,话锋一转,便是落到了那小锦盒上,“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成全一番风美人娘娘的心意呢。小李子,你打开锦盒让本官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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