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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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桃花》

 “那,咱们是什么派?”。

  她过去打开了门,文飞笑吟吟的站在门前,提着一只小匣子:“晚饭怕是不合胃口,送些点心给你们吃。”

  我反复仔细看着缠在手腕上的红绳,怎么也看不出来它能做兵器。

  我微微怔住了。

  “你要想出去走走,我陪你啊。今天初九,逢单,集散得晚。”

  “齐笙,我徒孙。你怎么来了?”

  我都不想再看白宛夫的脸色了。她和我当初一个相貌,可是现在气得那样子——简直都狰狞无状了。
  父亲,巫真,我……

  外面又下起雪来,纷纷扬扬,铺天盖地。

  涂三姑娘也探头看了一眼外头那人,并没怎么在意,指着盒子说:“不知道这盒子里头是什么的新奇寿礼,没在外院上账,拿到里头来了?”
  她打量我的眼神,活象一头饿狼在打量一块上好的肥美的羊肉一样,盯得我浑身发寒。

  我对前一世的记忆只找回了一些片断,后头的那些几乎全不清楚。

  我细细咀嚼这两句话,越想越觉得头绪繁杂,难以理清。
  我身不由已,频频回头张望。巫真还站在原处一动没动。

  是她的弟子失踪让她暴怒,还是越彤的得罪让她不管不顾?

  那人是谁?在哪里?他……还在暗处伏伺着吗?
  眼前漆黑一片,我试着朝前迈步,一只手伸过来握着我的手。

  很短促的啼哭声之后,我和师公已经离开了白宛的梦境。

  我笑:“父亲桌上那方旧砚,你记得吧?”
  “天亮得可真早,”雷芳懒洋洋地坐起身:“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这么大动静我能不醒么?

  雷芳低下头,有些固执地说:“我想留下……这是我家啊。”
  我要是今晚不偷听,也许这事儿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耳边似乎真的又回响起那宛转而寂寞的笛声。

  师公的面容突然出现在那么近的地方,近得我来不及反应。

  巫真就是喜欢漂亮,虽然有些卖弄,但是以她现在的功力,施火树银花是不必念口诀的了,这口诀是念给那孩子听的。至于能不能记住,能不能领悟,那要看她自己。

  船舱还和我们离去时一样安静,甚至我给师公倒了他没有喝的茶还放在桌上。

  巫真吃吃笑:“没什么……就是啊,他那么一说,你那么一应,让人觉得,好象小夫妻似的……”
  重新活过来这么多天,我还是想不起从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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