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明星妈咪带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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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来袭:明星妈咪带带我》

 腾云到半空她亦未发现,帝君身上着的衣裳,与她身上的衣裳是为同款,不过分了男女罢了。。

  揉着脑袋瓜挑开马车前头遮挡用的垂丝帘子,夜色稀疏,赶车的人背影清朗,柔软的发整齐披在身后,隐约能看到一截白皙的脖颈。桃华对着月光认了半晌,终于记起这是壳子她小哥哥领进宫的那个同初微有几分相像的青年。

  先抛开小哥哥不说,青年此举简直同叛徒一般,明明是让他去帮忙劝说壳子的小哥哥的,怎的他还被策反了,大半夜的驾车带她出王宫。桃华愤愤然掐腰,“小哥哥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这是逃出宫就能解决的事情么,你把马车停下来,我要回去。”踮着脚欲从马车边的脚踏上跳下去。

  喉咙有些干,桃华轻手轻脚的挪到桌边去倒水喝,路过帝君身旁时,视线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牢牢定在他面上,一时半会挪不开。他的睫毛比她的都长,鼻子比月神还挺,嘴巴比瓷颜还润,明明是个男子,却偏偏处处都比女子美。这样出色的容貌,的确值得瓷颜等他这么些年。

  帝君立在她的身旁,轻轻点点头,待她走的远了,变成两团发黑的小点点,才转身回寄玉河边,骨节分明的手握上青竹鱼竿。

  温暖如冬日里的太阳,灼灼让人从眼睛一直暖进心里去,面对离别她亦能觉到不舍了。

  桃华点头,“疼。”
  绘有四时花卉的华灯绰满庭院,花朵的纹案折射在青石地砖上,如生了满地的花,曳曳生姿。桃华暗暗挑了挑眉,预备着宴席结束后偷几盏花灯回去,挂在昭阳殿的门口,当宫灯使。

  壳子的父王估摸着是忧心她害怕,就在桃华睡觉的时间里将她挪上了软轿,不知使的是甚么法子,她愣是没有察觉,是以桃华睁开眼又是在路上,若不是此刻软轿的帘子外头一派碧空如洗,她恍然又会以为时光倒流到几日前,壳子小哥哥手底下的青年将她带出宫外的时候了。

  那时的桃华无条件的信任初微,觉得天底下只有初微一个男子,他样样好,处处出色,她跟着初微真是八辈子得来的福气,嗯,简直幸运爆了。
  水君原本是打算请桃华的,她好歹曾经是帝君的徒弟,重生后又得了上神的造化,能将她请来,也算是一桩有面子的事。

  她停下步子,仅剩的一只手费力的在腰间摆弄,努力了半天也没将绸带系上。自打她只剩下一只手后,诸如系带子一类要用到两只手的事,一般都是棠玉帮她做的。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忙派人出去找,匆匆忙忙的找了一个上午,回来的人惊慌失措的告诉他,瓷颜被桃华擒住了,眼下正被捆仙绳捆着,吊在红莲业火旁的扶摇树上。
  水君颇为动容,桃华离开之后,他坐在正殿的软木椅子上,抱着季霖同他夫人道:“人人都说桃华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我倒觉得她还可以,忒仗义,忒有气度。那么贵重的玉佩说送给咱们季霖就送给咱们季霖,咱们季霖与她素昧平生,她竟还告诉我,若日后季霖有事,可以到桃花坞去找她。”季霖试图用小小的手去够玉佩,他满目慈爱的看着,末了感叹一句,“难怪帝君会喜欢她这么多年,她的确有值得喜爱的地方。”

  流封夹在筷子上的鸡腿儿直直掉到碗里去,“咣当”一声,清脆且响。他和桃华对视一眼,都挺尴尬的。

  桃华敷衍的笑着,兜在披风里的手习惯性的去摸腰间的玉佩,来回摸了两遍,只摸到了垂下来的荷叶结。她这才想到,玉佩已被她送给了重生后的季霖。她咳嗽一声,道:“昨日我原本想着去无妄跟前的,他偷了我两坛子桃花酒,我得讨回来一坛。哪知半路上遭了雨,我得感谢降雨的仙君,若不是他的这场雨,我还不知要被瞒在鼓里多少年。”她这才抬头看他,眸光发紧,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缓缓道:“我在山洞里头躲雨的时候碰到了瓷骨,他同我说了许多昔年之事,包括你为的做的,所有我不知道的事。”
  桃华痴痴笑着往棠玉身上靠,心想壳子这个哥哥真有意思,妹妹还没嫁出去,就巴巴盼望着她做个寡妇。

  做戏就要做全套,她对着他轻轻一笑,“帝君错了,陌生人之间是不会用这么随意的口气唤对方的名字的,你可以唤我桃华,和我关系比较好的人都这样唤我。”

  隔日,桃华难得起了个大早,懒散的蹲在桃花坞最高的一棵桃树上看日出,满脸都是熹微晨光。她迎着初生的太阳算了算日子,距离月底还有三日,她还要再等三日,才可以去四海水君家看他新生的孩子。
  桃华愣怔了片刻,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瞥到瓷颜未来得及收妥帖的得意神色,方才清醒过来。

  桃华松开抓着柱子的手,提着羹匙回到小灶旁,用力的搅着锅底。喏,喝奶的孩子都晓得帝君他没担当,可见帝君他真的没担当。她不过是趁着他没睡醒的时候跑了,算不上犯了大过错,帝君竟好几天不来找她,难道非得她巴巴的跑去初云天找他么?

  预备招呼到桃华身上的爪子生生顿住,凌厉的腥风仍从脸上擦过,魔物谷讶然道:“你竟知晓魔君的名讳!”神情带了怀疑与试探,“你不是普通的凡人!”
  小侍的睡意淡了几分,忙不迭的进殿取把遮雨的油纸伞,揉着眼睛,慌张道:“公主出来怎的不带把伞,淋湿后着了风寒可怎么好,当真是折煞奴才们了。”抬臂将油纸伞撑在桃华头顶。

  凡间有个说法,阴久必晴晴久必雨,这条说法在仙界也很适用。连续晴了五日,第六日,重华仙境终于开始下雨。

  无生谷终年积雪,阴冷不堪,狂风打着卷从四面八方往身上招呼,不晓得情面为何物。自打从思骨河出来,桃华怕冷怕极了,所以她夹了厚厚的披风,入谷前披在身上,将前襟压的结结实实。

  他终究还是负过桃华,虽然他有他的不得已,但他的不得已只是他的,不是桃华的。他刺桃华的那一剑,哪怕桃华能忘掉,他也忘不掉。

  桃华略一愣怔,谁?小黑是谁?转念想到无妄总穿一身玄色衣袍,登时明了,缓缓揉着鱼丸的脑袋,毫不吝啬她的赞赏之情,“这个外号取的好,鱼丸你不愧得了我的真传,我预备收你做个关门的弟子,专门传授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她晓得壳子父王的意思,青云国若当真将这门婚事退了,壳子的下半生基本上算是毁了。青云国不要的太子妃,王族贵匮恐被青云国报复,必定不敢再娶;壳子好歹是个公主,若是下嫁平民亦会被坊间嘲笑,再抬不起头来。
  初微循声踏着雪上到山脊上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个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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