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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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的我》

 崩、绞、架、截……。

  见到他真实面容,扎西姆倒抽口气,手紧紧压住胸口,极力压抑着嗓音:“是你,铁力曼!你……真的没死?”

  对于蹴鞠着实陌生,子青只有连连点头的份。

  “眼下你不在军中,也犯不上再瞒着我……”霍去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套衣袍,“你可方便,要不我替你换?”

  暖暖的泉水温柔地包裹住身体,原来的酸痛渐渐消失,子青轻呼口气,不愿再打湿头发,伸手将头发挽起。霍去病随手折下一小截尚带着竹叶的竹枝,浑然天成的簪子一般,替她将秀发固定住。

  “你若死了……”他顿了下,“我怎么办?”

  阿曼对她却是再了解不过,见状,已然明白真相,“你是背着他偷偷来的?”
  霍去病抚琴的手指微微一滞,片刻后,他点头柔声道:“好,去病随后就来。”

  “怎得又红了?”霍去病似觉得好玩,笑道,“此番我可轻得很。”

  阿曼半蹲下身子,没敢看子青,垂目低声道:“你忍着点疼。”
  李敢按下她的手,温颜道:“既然找到了你,我自然是要带你一起走。”

  阿曼看着子青,心中五味杂陈,片刻之后,暗自苦笑,未再多言。

  路上,他朝漯阴侯等人道圣上对此番受降极为关心,故而想早些面圣,免得圣上忧虑。而事实上,捷报早已在昨日便命人八百里加急飞报,刘彻在长安城中安安稳稳地等着他们,何来忧虑。
  子青朝他摇摇头。霍去病身为将帅,竟然亲自出来寻他们,说实话,她确是甚为感动。

  子青只楞了一瞬,也不问去何处,随即点头,返身入内院收拾东西。思量将军既让自己收拾东西,想必要去甚久,遂又去向易曦夫妇、徐蒂告辞。

  “朋友相交,本就不必什么都说。”子青道。
  骤然之间,从里屋传来一个崭新而陌生的声音,近似嘹亮典哭。

  阿曼咧嘴一笑:“嗯,除了你。”

  子青只得跟上。
  “看样子,老邢总算把药材办回来了。”

  “说到钱两,正是让人为难,你们是常客,原不该与你们计较这小事才对,可……”青绮叹了口气,泫然欲泣道:“若只是案几,坏了便坏了,也不值什么,换一个便是。那些琉璃也就罢了,可栏杆上的雕花却是当初请京城名匠整块雕成,先如今又到何处找一块一摸一样的雕花去呢。”

  “夫人,将军,子青愿意赴宴。”
  夹杂在雨声中的某个声音骤然闯入耳中,惊得她立时睁开双目,更甚于听见响雷。她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当再次听见时,立时跃起身来,伸手要去拿弓箭。

  “那只鸟,是什么?”

  刚翻过山坡,眼前齐刷刷的戟光戈影亮得直晃他们眼睛,被擦拭地雪亮的玄甲,在日头下沉默而轻蔑地看着他们。

  缔素耸耸肩。

  笑声渐远,直至消失无踪,子青怅然若失,今年她已十八,而当年说话的人又在何处……

  子青低首望去,是一只木刻的火烈鸟,手工拙朴,翅膀上不知为何沾染着血迹,已经凝固干涸,透着黑。
  知道惹谁也别惹这老头,否则叨咕起来要人的命,霍去病笑着丢了竹枝,起身到案几前坐下来,揭开盖子,随着热气冒出,一股梨子特有的清香直窜入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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