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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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德妃》

 沈嘉玥凝神视她许久,到如今才觉出傅慧姗变了许多,以往沉闷、安静的傅慧姗与之相比,她更喜欢如今的傅慧姗。配合着笑道:“自然是夸你啊,我才没空损你呢。”。

  沈嘉玥思索再三,猜测她的意思,并不说话,只举茶盏喝着雨花茶

  李淑女李兰儿搭着婢女的手,面上愁色浓重,仿似没有瞧见几人一般,与沈嘉玥等人擦肩而过,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很急。四人只觉身边一阵吹过,才看见李兰儿,沈嘉玥让锦织去请过来,待李兰儿歉然行礼,才问道:“李淑女这是往哪儿去?没有瞧过本宫几人,可是有急事?”

  次日一早,沈嘉玥随着皇上出宫,上了马车,直奔沈府,一路上畅通无阻,没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皇上让车夫去敲门,门房却不肯开门,皇上有些气闷,沈嘉玥怕他生气,连忙下马车,门房一见是大小姐归来,殷勤的请了进去,可皇上却阴沉着脸,不说话。

  长孙氏一开始说了一些自己儿子扬灵的一些趣事儿,只见她眉飞色舞的说着,沈嘉玥却心下厌烦,笑而说话,反观施氏一脸担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长孙氏又扯到嘉琼身上,说她身为待选秀女日日在房中学规矩之类的话,入了沈嘉玥耳中成了一种负担。

  太后目视沈嘉玥,又扫视两侧妃嫔,看似随意,可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说道:“你们多去凤朝宫走动走动,陪着皇后说说话,开导开导她,知道吗?”本想让与皇后同病相怜的妃嫔多去陪皇后,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忍心说出来,她自己虽没小产过,可也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身为人母,自然希望儿女皆好,小产过的女人身伤能愈,心伤却不容易痊愈。

  如花为她添茶,知道她心软,又说:“娘娘您又没做这事,皇后娘娘的孩子也不是您害的,您不必不安,谁害的有谁担着,娘娘自己还是受害的呢。”瞧着她的手指,泛着红丝,恶狠狠道:“每到雨雪天,娘娘的手指便要疼痛不已,还不是那苏氏害的。”
  杜旭薇扑哧一笑,也玩笑道:“是啊,阖宫只皇后娘娘和我们未曾送礼,皇后娘娘便罢了,送了你这样大的礼,那嫔妾们可要送礼啊?”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皇上脸一撇,顺势瞧了瞧殿中陈设,“好容易溜进来看你一次,瞧你这副样子,还不情不愿的。”

  皇上一身常服的走进来,脚下就是无数的碎片,看清后忙停住了脚,环顾四周,众人请安声回荡在空空如也的殿中,虚扶一把,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摔了的茶盏是盛什么的?”看向沈嘉玥,不禁暗自摇头,又打趣道:“近日惠贵嫔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了,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茶盏了呢。”
  皇上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可闪过后也就消失了,拉着她的手,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你妹妹才华出众、容貌艳丽,入宫是免不了的,朕只是担心你而已,才没有跟你说这事的,朕怕你难过。”

  一些宫人再忍不住哽咽起来,如花更是哭得梨花带雨,跪在沈嘉玥身侧,拉着她的手,“娘娘,您千万不能去宫正局啊,如果您去一定要带上奴婢,有奴婢在,刑具不会落在您身上了,娘娘,您去了,我们可怎么办?”

  “是,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啪,啪,啪……”打得众人惊心,好些妃嫔私下窸窸窣窣说着什么,议论着皇后,皇后一直安抚着宜珍,宜珍一直哭着怎么都劝不好,嚷着:“害怕!”

  “两位妹妹也在这儿啊,本宫带着宜珍逛花园呢。”皇后一手牵着宜珍公主迤逦而来,一身明黄色凤袍,衬着阳光,贵气逼人,奢华无比。

  旁的倒也罢了,只是慎妃晋为慎宁夫人,仅在皇后之下,她一向与沈嘉玥、赵箐箐等人不睦,沈嘉玥还未曾抱怨几分,而赵箐箐却一肚子不满,隐晦的在太后面前提了几句,倒被太后骂得狗血淋头。
  “那……”许美淑想辩驳,却无从辩驳,又说道:“听说沈氏病的不轻,床都起不来了呢,”掩鼻嫌恶道:“真是个没福的,刚过上几天得宠的日子竟病倒了,”脸上隐隐泛着喜色,笑称:“这样的‘福气’我可受不来。”

  太后称赞之语一传开,沈家的门槛都要被那些媒婆给踏破了。可此言别未给沈嘉玥带来任何好处,宫人们仍是一味拜高踩低,所幸皇后时常询问起毓秀宫用度,众宫人也不太敢明着克扣,比之前略好了一些。

  沈嘉玥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宜欣觉得是国家重要还是儿女情长重要?庄母妃觉得国在家上,国家重要,没有国哪里来的家。
  沈嘉琼与沈嘉玥虽为亲姐妹,但两人性情、喜好很是不同,只容貌有些相似,且两人并非居住在一处的,新册宫妃居住的宫殿一事由慎妃许美淑安排,此事摆明是故意的,沈嘉琼居住在同心宫绛雪轩,主殿瑶光殿居住的是文贵姬傅慧珊,傅慧珊和沈嘉玥两人在东宫时私交尚好,入宫后两人虽不大往来,但也不至于交恶,因此她并未为难沈嘉琼。可绛雪轩的隔壁是钱芬仪钱嫣然居住的含洁居,因着近日沈嘉玥颇得盛宠,钱嫣然很不满,故而常常挑沈嘉琼的错处,鸡蛋里挑骨头,变着花样惩罚她,在她看来姐妹不分彼此。一来二去沈嘉琼也明白了原因,更加恼火她的行为,明明是宫女出身,却压自己一头,还常常挑错处借机惩罚,她也不好去姐姐那儿告状,只能默默受着,伺机报复。

  新年一过,王侯便回了封地,名义上王后、长公主是回了封地或是长公主府,但其实根本没有走都留在了安逸宫及尚宫局等地,直到二月二十一,才传出慕容家谋反之事,皇上联合众王将慕容一党尽除。前几日才知道原来皇上为了有理由放出皇后及回宫镇守才出了这一场‘好戏’。

  众人自然去各忙各的,而毛尚仪毛敏仁迥然一副已是尚宫一般的模样,面上恭敬,可眼底的不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她不过二十七八,处事端重才得童尚宫好感,可难免掩不住心思,对眼前庄贤妃的话很不以为然,却也明白童尚宫与她关系不错,要是她在童尚宫面前说个一句半句,童尚宫虽可能不信但多少留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对往后的升尚宫不利,遂语气恭敬,“回娘娘话,两位嫔主同时看上一匹苏绣蜀锦,这匹苏绣蜀锦是前段日子刚刚进贡上来的,司衣司还未来得及给各位娘娘小主看阅,只给皇后娘娘看过,皇后娘娘不喜它的颜色便没有吩咐做成衣裳,这不就放在了这里。今儿两位嫔主来同时看上了这匹要命司制司裁制新衣,两位嫔主谁都不肯想让这才……起了争执。”
  沈嘉玥嘴角微微扬起,温然道:“用过了,昨夜早早安置了,今儿便起了个大早,我一路逛过来,想着早点和你一起散步过去,就当赏赏风景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也不敢说下去,她知道娘娘睡下的时候这帕上并没有血迹,而娘娘也没有生病,哪有什么肺痨,怎会咳血,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惊慌失措,便知道她也不知道这事。这一方血帕,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的,这血到底是谁的,又怎会沾在这里?

  沈嘉玥放下诗词,柳眉轻蹙,疑问,“贞婕妤?柳婉歌做什么来?”

  寒泷殷勤道:“娘娘也看出来啦,为着这个皇上才常常去梨琴馆的,娘娘明白当年的事……”

  昀嫔<孙奉仪-孙芳仪-昀芳仪-昀嫔>【孙若芸】年二十一(出场:其常年深居简出,性子淡然不喜争抢,又加之无宠无子,故无人理会)

  沈嘉玥着实受累,不自觉揉了揉肩,笑称:“我也不知道那儿怎么样,想来应该不差,妹妹在哪儿?我竟不知呢?”
  太后与两位长公主絮絮聊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见时辰差不多,才让她们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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