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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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人部落》

 说着这几个人还大声笑起来,还有人点头:“对,对,我们又不是强盗,只是来帮着大伯子给另嫁的小婶子收屋而已!”。

  郑明德唇边露出笑,把宁敏抱在膝上:“爹今儿给你和哥哥,讲一个做人要怎么做的故事!”郑续点头,宁敏似懂非懂,也跟着哥哥点头。

  “不用分辨,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你女人做过什么,她心里也有数。这世间,有些事,是不会过去的!”说完郑明德就离去。

  琴姐儿在旁边服侍,郑六奶奶走进瞧见这样,对郑大奶奶皱眉:“大嫂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怎么说二嫂也是你婶子,哪有这样气坏了你,她还在那无事人一般?”

  宁榴此刻心知肚明,吴大哥为何要自己来陪着喝酒,想着吴大哥的话差不多也说完了,宁榴就起身道:“也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等张秀才走了,宁榴唇边才露出一抹嘲讽笑容,所谓井底之蛙,大抵如是。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很快宁榴会写对联,会替人看信这些事,慢慢的被人忘掉。

  郑大奶奶已经和琴姐儿吃完晚饭,喝着茶,琴姐儿说了两个书上的笑话,逗得郑大奶奶十分开心,摸着琴姐儿的脸:“我们姐儿啊,真是娘的乖孩子!”
  “谁不知道张兄你是最宽厚知礼的,来来,我们都再喝一杯。”有人笑着接了张秀才的话,秀才娘子手里端着一盘煎鸡蛋走过来,正好听到这话,秀才娘子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微微狰狞的笑,谁让你不肯乖乖听话,也就不能怪我们下辣手了。

  宁榴应是,眼并不敢看向青娘,担心自己一看向青娘,就会泄露所有的秘密,到那时若有人猜出蛛丝马迹,对青娘会更不好。

  宁榴夹起鱼嚼了嚼:“味道很不错。”青娘得意一笑:“那是,我做的鱼,哥哥可喜欢吃了。”
  知县明白朱老爷的意思,忙起身还礼:“不该不该,得为老先生父母,学生之幸。”两人又说几句,朱老爷也就告辞出去。

  宁榴不由汗颜,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为何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忘记了?只在伤心自己无法科举,不能把这满肚子的才学都使用出来,倒是青娘,一句读书人总是要明理的多些,让宁榴记起,开蒙那日,父亲说的话。读书能得功名,辅佐君王,报效朝廷,光宗耀祖,那是最好的!

  知县见众人都议论起来,晓得众怒难犯,眉头一皱,又拍下惊堂木:“罢了,本官仁慈,不和你们争执,若再有人喧哗,就赶出去!”
  秀才娘子和青娘又在这庙里待了会儿,用过了斋饭,青娘催着秀才娘子要走:“这会儿回去,到家正好,嫂嫂,我们走罢。”秀才娘子算着时候,想着朱家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就和青娘出了寺,上了驴。

  “那日,小的推了车出去做生意,见大嫂子来寻二嫂子,说的是去庙里烧香的。”宁榴一开口,张秀才的脸就拉下:“宁小哥,你说话,可要摸着良心!”

  说着就见青娘又端了一托盘过来,上面放了酒壶酒杯碗筷,还有一碟子炸花生。青娘把酒壶酒杯碗筷都放好,又把炸花生放下,瞪了眼吴大哥:“哥哥,少吃两杯。”
  “大嫂的叮嘱,我记住了!”青娘对郑大奶奶笑的很甜,郑大奶奶点头后又道:“不过他们说他们的,怎么说敏姐儿也公公婆婆的孙女,等明儿,我就给敏姐儿挑个好奶娘,还有,那两个丫鬟服侍也不够,再给你们房里派两个婆子,这人配齐了,也才好使唤!”

  “说了又有什么用?三姑,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们族内,那些人的嘴脸我也看得出的。”这一句让三姑婆尴尬起来,强辩道:“其实,我还是疼她的。”

  青娘强自镇定,走到灶下重新拉起风箱,把灶上坐着的一小壶水烧开,放了些茶叶进去继续煮着,等到再次烧开时候,青娘才把茶壶端起,倒在茶杯里,端出去给宁榴。
  外面传来吆五喝六的划拳声,青娘拿过镜子,打算把面上的妆容卸掉,吴氏儿媳已经笑吟吟地道:“趁这会儿,天才刚黑下来,我们就先走了,不然等会儿路就不好走了。姐姐,我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呢,日子,不管怎样,都要踏踏实实地过。”

  宁榴把青娘抱紧一些:“所以你晓得了,张秀才这点手段,还真不够看。郑家的那些老头子,才更是……”

  郑大奶奶瞧一眼门外,丫鬟会意,走到门边守着。郑大奶奶这才开口:“慌慌张张的,成个什么事?”吴娘子扑通一声给郑大奶奶跪下:“大奶奶,这一回,您可要救救我。前儿不是那田三家的儿子病了,陈嫂嫂不合对她多嘴,说我懂药理。我推却不过,胡乱给了点药,那孩子竟好了。这会儿,外面都传开了,传开了也就罢了。可方才我瞧见二爷,二爷瞧我的眼,着实可怕!奶奶,当日太太的药,我是经手过的,也是我把药渣给倒了的。大奶奶,若我懂药理这件事他们不晓得,也就罢了,可这会儿他们晓得了,大奶奶,您一定要救救我!”
  郑明德办了丧事,琴姐儿为郑大奶奶披麻戴孝,当看着墓碑立上,郑明德这才对琴姐儿道:“已经尽了心了,回去罢!”

  宁榴把对联贴好,这才跳下椅子对三姑婆道:“三姑婆谬赞了,不过胡乱写写。”三姑婆歪着头在那仔细瞧瞧,对宁榴笑道:“什么胡乱写写?我虽不识字,可这好坏还是瞧的出来的,你若是叫胡乱写写,有些人写的,只能叫狗爬了。”

  郑明德用手拍拍心口:“虽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可我这心,还是跳个不停。”青娘白他一眼,接着青娘也笑了。绿儿端着茶过来,郑明德接了茶在手里,这才道:“还有件事呢,我已经寻了泥水匠人收拾了,这一粉刷干净,总要烤上几日火,再布置什么的,算着日子,正月里搬过去是最好的。”

  连着干呕几声,青娘总算把猪毛猪粪都扫干净,又从井里打水,把院子冲刷干净。

  “奶奶,您也不必那么心焦,二奶奶这话,也不过顺口说说,还没说定呢!”丫鬟劝慰着郑大奶奶,郑大奶奶连连喘了好几口气,面上又露笑容:“也是,不过是个村姑,等再用好话哄哄她,这没见过世面的人!”

  张秀才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吴氏,这件事,不是你说不认,就能不认的,就凭你这会儿这样举止,我就可以回去和族里长辈商议,说你败坏门风!”
  宁榴被吴氏的问话从沉思中惊醒,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宁榴垂下眼,对吴氏跪下:“还请您做主,把令侄女许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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