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前传5·巴蜀蛊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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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前传5·巴蜀蛊墓》

 宋芸娘便又干上了搬砖的重活。。

  李氏轻笑着看着萧靖北,她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最为了解,萧靖北为人耿直,不擅作伪,每当说谎言时,眉头总是轻轻皱起,似在犹豫,又似在深思。

  宋芸娘看着挽着发髻、郑重行礼的萧靖娴,微微发起了呆,觉得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脑海里回想起了自己当年及笄礼时的情景。

  宋芸娘听闻王远回来了,心道,怎么这么倒霉,这王远偏偏不早不晚地也回来了,倒像特意赶上的一样。她面色低沉,正色说道:“我找钱夫人,烦请兵大哥代为通报一声。”

  芸娘便拱手道谢,“感谢萧兄刚才出手相救,小……小弟感激不尽!”

  张氏忙扶起芸娘,连声说:“大家邻里邻居的,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太外道了,张婶我不爱听。荀哥儿好点了没有,我看看他去。”说罢,便去荀哥房里探望了一番。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寒风呼啸,雪花飞舞。在宋家小小的厨房里,却暖意融融,充满了欢声笑语。
  芸娘翻开书看了看,原来是一本志怪小说,也不知许安文是从哪里淘来,纸张泛黄,书页已经翻得烂了。她心中暗暗放了心,表面上却仍是低沉着脸,“你娘还说你们在温书,原来你们就是温这样的书?”

  王远喜滋滋地摸着鼻子,又回味起刚才那一幕巧遇,竟好像是月老儿的特特安排,让美人投怀送抱一般。他是雷厉风行之人,心动不如行动,提步就向钱氏所在的偏厅走去,边走边踌躇满志地想着,钱氏一向大度,在自己纳小妾一事上并没有怎么反对,这次应该也不会拒绝……

  宋芸娘更是焦急,她担心萧靖北的安危,恨不得即刻插上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可是一想到这段时日在他生死关头,守在旁边照顾他的却不是自己,忍不住心里又酸又涩又痛。她呆在那儿,坐立难安、左右为难。
  萧靖北一愣,随即在桌旁坐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李氏的神色,又笑问:“母亲,今日怎么好似有些不舒心。”

  话音刚落,一屋人都大笑,芸娘又重重亲了钰哥儿一口,“哟,你这个小小男子汉,这么小就懂得保护女人了。”

  孟云泽有些愣住,却见她一边快步走过来,一边开心地问道:“云泽哥哥,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宋芸娘歉意地看着满身大汗、喘着粗气的刘栓财,不好意思地说:“刘大叔,都怪我逛得急了,劳您受累了。”她看到路旁一家茶馆,忙请刘栓财进茶馆喝茶,替他付了茶钱,又将几人手里的大包小包托付给刘栓财,“刘大叔,您就在这里稍事歇息,喝喝茶,听听说书,我们办完了事情就过来和您汇合。”

  他们二人回来后都面色苍白,心惊胆战地说:“听说,鞑子有上万人,已经把我们张家堡团团围住了。外面乱糟糟的,有很多人在南北大街上奔走,还有一些马车在路上跑着,在运送巨石、巨木什么的。外面的大人们要我们不要出去乱走,就留在家里,不要影响他们备战。鞑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攻城,咱们和鞑子只怕还有一番死战呢。”

  萱哥儿是花一般的少年,自然容易让小女孩心生爱慕之心。只是宋芸娘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又是在两家均遭遇巨变的情况下,殷雪凝居然还记挂着萱哥儿。
  突然,门一下子打开了,瘦小的荀哥儿站在门口,小小的脸上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凝重表情。他看着萧靖北淡笑着说:“萧大哥,我今日问你三个问题,绝不是为难与你,而是想让你知道,我姐姐以前也曾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女儿。在这张家堡的五年,她为了爹爹和我,受尽了磨难,吃尽了苦头,从未吃过一餐好饭,穿过一件好衣,更别提闲暇放松玩乐。今日,萧大哥迎娶了姐姐,我只期盼萧大哥以后能善待我姐姐,让她过上真正舒心的日子。”

  “哟,好热闹啊”,许安慧边笑边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宋芸娘托她帮李氏买的药。

  宋芸娘点点头,“所以我还是钦佩娘,幸亏她当机立断,在靖娴惹祸之前将她关了起来。不然,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宋思年此刻才真正相信了这喜讯,忍不住又抬起颤抖的手,用衣袖擦着眼泪。

  送走了白玉宁他们,孟娇懿亲自扶了李氏往府里走,一边慢慢向她述说着:“母亲,这个宅子荒了四五年,刚搬进来时,里面杂草丛生。时间来不及,媳妇便妄自做主,先清理了东边的这一部分庭院,这也是您原来住的地方。西边的那几个院子虽好,但都是原来长公主、大哥、二哥、三哥他们的住所,所以暂时没有收拾,等着您来了再做安排……”

  “老头子只是略通医术而已,哪里算得上什么大夫?”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着一只粗瓷碗走了进来,他将碗放在宋芸娘身边,轻声道:“这位娘子,喝点儿药吧!”
  宋芸娘心中刺痛,她只看着李氏,默然不语。

  宋思年不甘心的哼了一声,“他们敢,金凤凰飞到他们家去了,是他们的福分。”

  芸娘一惊,忙道:“夫人您这是从何说起,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守卫张家堡是萧大哥的本份,何有委屈之说。”

  他又静静思量了一会儿,终于坚定了决心,大声对一旁的随从吩咐道:“传我的命令,通知堡里总旗以上的官员速速到议事厅来,我有紧急事情要部署。”

  柳大夫捋捋胡子,叹了一口气,说出的话语却让芸娘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失忆症在医书中也有记载,但却无诊治的方法。只听闻有的病人在失忆一段时间后有可能自行恢复,有的却终生无法再想起来,老夫也束手无措啊。只期望荀哥儿吉人自有天相,能够自己恢复吧!”

  庆幸的是,宋家三口人都有着坚忍不拔的意志,没有被苦难的命运、残酷的现实击倒。不论是屡受挫折的宋思年,还是年幼无知的宋荀,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后,都很快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融入了张家堡的生活。宋芸娘更是把自己从一根柔软的柳条儿生生练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在这边城的淤泥里,也照样开出了洁白的、耀眼的白莲花。
  芸娘眼泪又涌了出来,她靠着萧靖北温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心中又酸又暖,也哽咽道:“好,我们天天守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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