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满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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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满乡村》

 花如墨认出了为首的正是曾经去她房间翻箱倒柜找证据的首领男人。。

  靠在这样的怀里,心底那分紧张不安,彷徨恐惧,像是被秋风卷走的落叶,沙沙地被吹走,竟感觉莫名的心安。

  清风一愣,刚想解释什么,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无意识地把静白拉至身后,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的影逸寒。

  花如墨又想起那日的酒宴上,影逸尘与母妃婉妃的互动,影逸轩的母妃纪灵更是坐上了皇后的宝座,而只有他影逸寒,母妃曾被人陷害,生死不明,却在自己遇见危险时,前来相救,又不与他相认,逼他加入邪教,逼他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

  这时,门口传来行礼声,花如墨淡然无波的清眸微怔,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不掉。

  “王妃,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说话有多难听!说你……你是……什么狐狸……”静白皱着眉头,气得直跺脚,“那些话,奴婢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花如墨推门而出,呼啸而过的寒风迎面而来,搭在额前的柔荑轻轻颤抖,她眯了眯眼睛才勉强适应冷风凛冽,刺骨的冷宛如冰霜侵袭,“王爷要处死静白?”
  “没有,只是我自寻烦恼罢了。”花如墨对她摆摆手,并不想继续提及此事,随后对着同样凄苦表情望着她的冬儿一笑,“去把祛疤药膏拿来,我有点厌恶这张丑容了。”

  女子的粉拳落在胸前,就好似一根羽毛挠在心扉,瞬间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衣衫在挣扎间滑落,突然而至的冷令大脑稍稍清醒,皮肤传来微凉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因为舌尖受伤,她轻柔的声音溢出嘴角,化为一声声温弱的呢喃。纵使再不清晰,影逸寒还是灵敏地扑捉到了‘夏子夜’三个字,顿时一股无名的火气窜起,他敏感地感觉到这是男人的名字。

  它的主人端坐在马背上,一身青色镶金边锦衣,腰间一条青色玉带,一把长剑系于上,脚踏一双黑色战靴。虎背熊腰,威风凛凛,一看便知是个武官。脸上带着同样的银色面具,紧绷的下巴彰显其沉着与冷静。

  “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的眼泪,否则本王会将你这双漂亮的眼睛挖出来!”说完,他的大手一扬,手下的女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入床褥之中,瘦弱的脊背狠狠撞上床板,疼得她眼前一阵晕阙。
  花如墨抬眸,望进那双含笑的冷眸,轻蹙眉头如实回道。“如墨真的不知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何?”

  第三日深夜,烛光潋滟,红烛垂泪,连续熬夜几天的静白再也忍不住困意,趴在床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好似看到一道身材颀长挺拔的身影,停在床边站了很久。

  北国皇上影渊季高坐在陈于正北方向、材质上好的红木卧榻上,身着一身明黄色纹龙龙袍,腰间系着一条黄色玉带,上面别着一枚上好的玉佩。双腿微分,正襟危坐,脚踏一双黑色滚金线长靴。
  “王妃!”静白手中的药碗嘭一声跌在地上,零落的碎片洒落一地,触目惊心。

  凤栖宫的寝殿内,灯火通明,华贵红木精雕细琢的案上,紫金香炉冒着白烟,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起先只是丝丝缕缕、轻轻柔柔,零落着雪花,落在石砌地面、红瓦屋檐上,凝出一层淡浅的白芒。

  男丁神色越发恭敬,“这、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只是看到清风带着一行人给王妃送了些木炭。”
  苏沫揪着手帕,抹抹眼泪,哭花了妆容的脸颊,浮着一抹愤懑的绯红,虽有点狼狈却十分动人。“今天王爷喝醉了,把我当成王妃了,差点……”

  “彼此彼此。”花如墨感觉自己脸颊发烫,却压抑着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想法,瞪着清洌洌的水眸,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听到声音后,她下意识地抬起眼眸,青丝沾水成股流下,如远山黛眉微微蹙起,羽翼般的睫毛上泛着晶莹一点,似晨曦雨露,水眸微微眯起,眸光晃动,露出难得的柔弱之色,薄唇轻咬显出受惊过后的无助。
  花如墨伤在肩膀,除却身体太过虚弱外,身边有人伺候并不影响日常行动。冬儿细心地伺候她起床、换衣、洗漱完,又端来静白事先叮嘱过的清淡口味早饭,又把已经凉下来的药碗递来,看到花如墨淡冷的表情浮起一丝纠结,而后任命地张嘴把味苦儿的药汁尽数喝了进去。

  不知何时,天空已经下起了雪,大雪纷纷扬扬,伴随着阵阵冷风,洒落在女子的发梢、肩膀上,雾蒙蒙的白气萦绕,银色的面具映着天空中上弦月淡色的光晕,一双清幽的墨色眼眸,瞳孔微微放大,这样安静清雅地望着他,嘴角微抿,小手收紧,对着他微笑,声音轻轻柔柔的,说不出的悦耳动听。“这里是闹市,碰碰撞撞很正常,不要这么凶神恶煞地盯着别人了……”

  这当今北国敢忽悠皇后的,当属花如墨一人。

  他们还在继续着,门外突然传来训斥声。

  花如墨的眼睛因为干呕,难受酸涩得微微泛红,翦翦瞳眸荡着雾气,流转间水光湖色的芒光泱泱,这幅看似虚弱的模样令影逸寒的心慢慢沉入谷底。

  定了定神,待心情稍作平复,才抬眸开口道。“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红木制成的华贵软榻,精雕细琢的细碎纹理,上好绸缎缝制的棉质薄被,入手一片丝滑,柔柔软软的小手轻放在薄被上,指肚抚着丝绸,应该是换地方睡觉的原因,亦或是没有静白在,或者是与影逸寒独处一室,哪怕他是病着的,她的心里还是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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