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贞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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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风贞静》

 看着她流血流泪的模样,影逸寒的心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快乐,相反闷闷的,犹如千斤的重锤打在心间,很痛很痛,痛得无法呼吸。。

  花如墨下意识地挣扎,身体却被压在马车角落,后背抵在冰冷的木质车壁上,后脑被扣住,因为惊讶轻启牙关,对方攻城略池,加深了这个不经意的吻。

  她如是想着,扯了扯嘴角,强挤出一丝笑,视线流转,怯怯地不敢去看柳月诗泛着冰霜的眉目。又想到院外的树上还有一个人,母妃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依稀记得子弹穿透胸口传来的皮开肉裂声,压抑得令人心惊,血肉模糊的疼痛感令人畏惧。

  可是自己已经声名狼藉,等到影逸寒称王那日,自己恐怕会被第一个开刀。

  天下之剑者,除却北国皇族御剑之术,当属南国的夏氏剑法,相传夏老将军曾以百人持剑就抵挡住北国千人铁蹄,筑起以少胜多佳话。

  奔驰在前面的是一匹白底黑条的汗血宝马,马背上陈着精致的马鞍,由上好的皮革制成,做工精细,色泽光润。
  影逸轩淡笑一声,视线落在对面二人交握的手上时,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他拿起茶杯小抿一口,视线却似有意又无意地总是落在对面的佳人身上。

  夏子夜被抓,三日后处斩,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得告诉花如墨,否则她日后会一辈子活在内疚当中。

  花如墨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感觉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在他冷魅的眼眸中看到了升腾的杀气。
  影逸寒这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花如墨看似软弱,实则内心刚强,她是被折断翅膀困于皇宫囚笼的鹰,比他还桀骜不驯,还怎么护她、宠她?

  众女子连忙收起恶毒的幸灾乐祸,理理衣衫,整整发髻,扭动着腰肢,对着影逸寒盈盈行礼,哪里还有方才的狠戾模样。

  刚兴奋起身的静白只觉眼前一晃,亏得扶住床边才险些没能摔倒,听到花如墨喊她,连忙转头面露紧张地看向她。“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左侧的手臂被握得生疼,剪剪瞳眸中水光晃动,泛起一层水雾,如远山的眉黛紧拧,她冷冷地看着他,“公子因寒王只是坐在轮椅上,就称他为废人,那么你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又比他好得了多少?”

  如果花如墨不是寒王妃的话……

  一时间众说纷纭,人声鼎沸。
  意识恍惚的影逸寒只觉脊柱针刺般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减轻反而越演越烈,眼皮宛如千斤重酸涩难受得厉害,四肢一阵忽冷忽热,恍然间好似回到了小时候。

  纪灵给了花如墨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顿饭在无声中结束,花如墨瞟了一眼已经温下来的药水,先一步起身往内室走去。
  花如墨拧着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直到那天,当他说出愿做任何事情,只为换取自己的平安时,一个念头、一个想法越来越清晰。

  冬儿机灵,连忙取来碗筷,恭敬地递上,而后与静白退到一边,眉眼含笑地看着二人。
  同北国皇族流传的剑术一样,南国夏家军的剑术同样名震天下,二者伯仲之间。

  “我明日要奉旨护送傲月公主去南冥国和亲了,这一来一回,可有些时日见不到你。”夏子夜放开抱着她的手,搭上她的双肩,将她拉近自己,细细地看,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映在脑海里。

  花如墨注视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清灵的眼眸敛起水雾,眼角晶莹一片,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滴在手背上滚烫的温度令男子心头一紧,惊慌失措地问道。“如墨,怎么了?该死!十三弟告诉我这样说你会开心,我喜欢你喜欢自由,如果你不愿意呆在皇宫,我就陪你……”

  “是。”静白一喜,连忙起身,把桌上的书卷收好放回书架上,而后扶起花如墨来到床边,掌间传来纤细骨骼分明的触感,垂眸看过去,才见女子的手腕细的厉害,一点肉都没有。

  “姐姐,看起来气色不错。”夕颜摆动着拖地长裙,说不出的风姿绰约,来到花如墨对面,动作轻盈地坐下,“妹妹给姐姐带来些补药,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可是,她不能。
  那时,影逸寒的视线像是绑了秤砣般,牢牢地扣在徐徐往厢房方向走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苏沫妒忌地喊了一声,才微微回神,剑眉轻蹙,问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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