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之战(仿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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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之战(仿作)》

 风细细才要再唤她一声,却又忽然想起自己如今的状态,不觉心中黯然。。

  风入槐瞪着眼前这个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女,心中除却无奈,也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会儿若将宇文琳琅换成宇文珽之或宇文璟之,风细细换做是他自己,这个追随同往南源一事,他是一点也不以为异。王孙无论是出使还是出质,只要有复归的一日,如今的冒险便是来日的资本,日后他若果真登上大位,那么曾追随他同甘共苦之人,身份地位自然更是不同。

  忍不住一笑,风细细道:“今儿倒是有劳菀儿姐姐做东了!”这种富贵人家做派的野炊、冷食,她还真是头一回见,自然更没想到还能这么做。更何况凝碧峰上本就茶馆、酒楼俱全,她自然也就更想不到还要准备这些了,偏偏宇文琳琅又对此只字不提。

  低头想了一想后,她还是道:“等回头得了空,从前的事儿,你还是同我说说吧!这么糊里糊涂的,总不是个事儿!”嫣翠闻言,心中也觉有理,忙自点头应是。

  微微苦笑一下,她忽然道:“姐姐呢?这么多年姐姐执意不嫁,可曾想过将来?”

  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吁了口气出去,这一刻,风细细忽然竟觉无比轻松。轻快的仿佛卸去了从前身上那些重重的枷锁,从里到外都无比的清透明澈。

  拍一拍嫣红的手,风细细正待言语,外头嫣翠却忽然走了进来:“小姐,嫣红的娘来了!”
  听她说起这个,风细细几乎便有一种冲动,想要告诉她一切,然而话到嘴边,她却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这事事关重大,倘或隔墙有耳,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的态度太过熟稔而随意,反让风细细没来由的有些烦郁。她也懒得兜圈迂回,当即干脆问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王爷为何这般照顾我?”L

  只是可惜,她怕是再穿不上身了……
  嫣红笑道:“小姐莫看这么些。其实若要置办仔细。却还更要多呢!不过我也问了,只说有这些,寻常的写意、行乐也尽够了!我想着以小姐的性子。也不会去画什么鸿篇巨制,就只拣常用的买了!来日若觉着不够,再行补全就是!”

  当她再抬眼看向宇文琼玉时,却突然愣住了。

  宇文璟之见状,倒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嗓音原就略带磁性,这会儿压低了声音浅浅而笑,在风细细听来,却只觉得耳中发痒,明明离着一段距离,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对方似乎正凑在自己耳边,缓声细语。面色愈加红了几分,微怒抬眼,瞪向宇文璟之,她干脆道:“九爷有话,也不必吞吞吐吐,尽管直言就是!”
  她不提也还罢了,这么一提,宇文琳琅也不由的打了个哈欠,点头道:“可不是!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

  言下却已带了几分讥诮之意。在他想来,宇文琳琅生性活泼,又是个好事之人,这才肯应了瞿菀儿之请去帮风细细,然而如今看来,宇文琳琅已是出嫁在即,又加这门亲事绝非她所愿意,只怕再也无心去管风细细的闲事,因此说到最后,竟颇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风细细只是抿了嘴笑,却不接话。事实上,她第一次在凝碧峰别院藏书房内看到这些书籍,也很吃了一惊。好奇之余,便简单的翻阅了一回。而这些东西,在她看来,也并不像瞿菀儿所说的那么浮浅鄙陋,只不过有些东西在大熙人看来,实在难能理解。
  这些事情,早在来此之前,风细细已从嫣红口中大略知道,因此却并不意外,淡淡一笑之后,她道:“表姐有话,只管直说便是!”

  锦毡左近,几只红泥小火炉烧得正旺,炉上或搁水壶,或放着温酒起,另一边,还搁着几张几桌,桌边设了火盆,桌上则摆放着雕花红漆攒盒,里头装着的显然是一些蜜饯小食。

  宇文璟之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左右父皇也不会说什么,能纵她一时是一时吧!”
  安抚了嫣红二人,换上青衣小帽,又将一头长发掩于帽中,风细细对镜看了一看,倒觉十足是个俊秀小厮的模样,自己也不禁笑了笑。她也不多耽搁,便出了门。

  风子扬固然薄情寡意,但瞿家不识局势,只是一味胡搅蛮缠,也是瞿氏夫人香消玉殒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说到底,当年若连国公府能审时度势,忍下这口气,就容风子扬接回刘氏,也许瞿氏夫人如今还活着,也未可知。

  当下不再多说,不急不慌的用过了早饭后,风细细这才命人唤了烟柳上来。烟柳倒也规矩守礼,一进了屋,便忙行礼,又谢了风细细赏的点心,闲叙几句后,才说起刘氏的意思。
  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吁了口气出去,这一刻,风细细忽然竟觉无比轻松。轻快的仿佛卸去了从前身上那些重重的枷锁,从里到外都无比的清透明澈。

  这当儿,那边过来寻找之人,早循声而至,眼见宇文琳琅孤零零的站在那边,肩上立一只似猫非猫之物,早急急的奔了过来,叫道:“公主怎么却在这里?”

  会意的咳嗽一声,宇文珽之问道:“琳琅,你们怎么也过来这里了?”言下多少带了几分诧异,宇文琳琅并不是个爱遮遮掩掩的人,而她认为快哉亭并不适合秋冬也从不是什么秘密。

  芷兰汀上,一切早已恢复了原状。翠竹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簌簌之声。汉白玉九曲桥上,血迹也早被擦得干干净净的,那株千瓣雪叶莲仍旧孤零零的立在寒风之中,萧瑟无声。不由得停下脚步,怔愣了好一刻,风细细才慢慢的步上了九曲桥。

  风细细轻轻点头。事实上,她的最终目的,也只是如此而已。稍稍思忖片刻,她忽然开口道:“最好能想个法子将李妈妈逐出风家去!”李妈妈乃刘氏的心腹,又是这内院的主事之一,若能将她逐出,却是既立了威,又断了刘氏一臂,可谓一举两得。

  这话入耳。却让风细细在心惊之余,不由的悚然一惊。目光也顿然清明了许多,其中更带几分提防:“王爷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心跳却已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
  宇文琳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也因之愈加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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