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臻北辰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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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臻北辰夜》

 萧渃看着阮凌锡绝色的容颜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心中不免一震,“这害不了你的性命,只会让你有瘟疫的假症,不论是宫中的太医或是帝都的大夫,无人能解此症。”。

  当梦中的宝剑插进她身体,眸前腥红一片似毒蛇口中索命的芯子,她从梦中挣扎着坐起,白皙的面容上满是汗珠与惊恐。在乍暖还寒时节,汗水湿了她身上明黄寝衣。

  进了寝殿,奶娘正在哄孩子入睡,奶娘见得墨肃一身铁衣被惊得连连后退,想起了小皇子假死那日的事情。墨肃怕抢夺惊了孩子,只能远远盯看着奶娘怀中的襁褓婴孩。紧跑进来的总管太监讲明了墨肃的身份,奶娘方把孩子交于墨肃手中。

  墨凡一身黑灰常服坐于厅堂主位等着宇文相拓,早有下人奉了茶上来,墨凡心不在焉的喝着盖碗中的茶水,不知茶味。

  二层阁楼有江湖人与文人儒士闲谈,煜煊心生诧异道:“千金阁是如何把这江湖戾气与书卷文气权衡住的?”

  下人进来掌灯,因昨夜的蜡烛已是烛泪斑斑,丫鬟便重新插钎了一根新的白烛,烛焰微微有些晃动。萧夫人因许久听不到萧渃的回答,她便摸索着拉住萧渃的手,双眸无神的盯看着那跳动的焰火“可是天黑了?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天明,我们又要分开了!”

  打开青帕,那些金银玉翠在昏暗的烛光下隐去了光辉,而在煜煊眼中却姣姣如满月。
  “她是大魏国的国君,肩负大魏国万里疆土的重担!如何能与你成亲!”

  绿叶吹凉,冷月影下,稀星数点。墨肃俊朗面容拧到一处,不知该作何表情,一想到元儿便是煜煊,嘴角弯起一丝苦笑。墨天向亦是困惑道:“公子向来不是糊涂的人,为何会错得如此荒唐?”

  李奶娘闻言,唇瓣上有泪珠滑过,她跪在榻基上看着悲恸、落寞的煜煊,嫣红唇瓣蠕动许久,最终未发出一语。
  铜漏寂静,长夜漫漫,已是今日的第二盘棋局,煜煊仍是步步举棋不定。宇文绾面色如常,“皇上若是一直犹豫不定,咱们的棋不知要下到何时。”

  霍楚业望着与自家公子一同向后门走去的姑娘,心中碎碎念着,这姑娘应该是皇城中的宫女。宫女也罢,虽配不得公子太医院院首的身份,但如今公子愿意娶妻,我也能对老爷与夫人有一个交待了。

  雨夜凄寒,乌云低压,令人心中寒冷畏惧。墨凡心腹随从墨天向领着两个人挖掘开墨肃坟墓,把棺椁中昏睡的墨肃抱了出来。那两个人又重新砌好墓穴。雨水冲刷,不留一丝痕迹。
  阮重、阮太后、络尘三人眸带贪欲的看着六枚能调遣百万雄师的玉龙符,阮重早已忘了自己身伤处的疼痛,他立于玉几旁,拿起夷川军镇的龙符,脸上的笑意僵硬着不知该作何姿态,幽幽叹道:“兵符雕成后,方一分为二,皇上持右符面,将帅持左符面。若是用它调遣六川军镇的兵马,将帅须得验符方能发兵,薛沛那小子不得把龙须都细细的接连一遍,无误后方会出兵。”

  “哎,反正咱们都是大司马这边的人,这母仪天下的后位当然得是墨大小姐坐得!”

  赤炎捂眼禀告时,元儿把身上披风胡乱解下扔于翊辰手中,便跑出了厢房。翊辰垂首看着自己手上的披风,薄唇弯起,几日来紧绷的面容带些轻浅笑意。
  阮太后冷眸看她一眼,淡淡道:“不知者无罪!”随后眸光凝聚在太湖石的那一侧,两个十二三岁的太监,正在铲除蘅芜草。宫道上已经七七八八散落着许多株半枯萎的蘅芜草。

  郑尚宫听到络尘是俘虏,心中也知晓了他为何会如此勤奋。大魏国对待俘虏的方式向来残暴,男子被伤残身子为太监充实宫廷、郡王及官员的府院,女子亦沦为娼妓或奴隶。

  翊辰扯动缰绳,临行之际,回首望了一眼远处的帝都洛华,原本高耸的城门如今只是隐约可见的零星一点,他心中遗憾不已。
  闻政殿殿庭内,金辇玉繁缨,衮冕珠翠耀;群臣候立在外恭迎着代理朝事的兆泰王。

  萧渃一个太医尚且跑得,薛漪澜一个武将出身也是不甘示弱。尽管萧渃时快时慢,她亦能紧紧跟随在其后。

  赵忠送了宇文绾回锁黛宫后,回来复命之时,从袖袍中掏出一个纸条,交于煜煊,“皇上,昨夜是李奶娘的三七之日,宫女在收拾配殿时,发现了这个。”
  煜煊如今已对阮凌锡动情,若是被阮重知晓此事,后果不堪设想。可阮太后是煜煊生母,何以会任由阮重接二连三的利用自己的女儿。但眼下阮凌锡不愿离宫的缘由又是什么?

  墨凡对着先帝御剑磕了三个响头,瞧了一眼天色,他双手捧起御剑,出了书房。

  翊辰嘴角垂败地抽了抽,“女为悦己者容,你日后是给我看,我不嫌丑便可!”他箍住元儿要站起的身子,柔声命令道:“还有一条!”

  萧渃听出煜煊是在担心自己,手上的伤痛化为了心中愧疚,“是我无能,技不如人!”

  尚服局在李满的指令下,把平日里女子专用的蝉翼纱、软烟罗,霞影纱等锦纱缎,裁制了十五件男子长袍送到李满的住处,让他察看。李满的徒弟叶褶看着案上琳琅满目的丝滑薄透男子衣袍,不明的问李满,“师傅为何要让这些公子们跳女子舞曲,却做男子装扮?”

  翊辰闻言,面上疲倦少了些许,他拿起小案几上的酒杯递给面容苦涩的魏煜澈,“虽然我觉得与你结拜有辱我英名,但是看在元儿面上,我认了你这个弟弟。”
  魏煜澈不来德馨居,她便无法得知外面情形如何;心中烦闷与窗棂外聒噪的寒风聚在一处,她面容虽无了病色,却渐渐被焦躁覆盖。她扯开窗棂上的幕帘,望向窗外的肃穆景色,不觉双手束在身后,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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