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佬有点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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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佬有点苟》

 “孙芳仪谈言微中,倒是很好。可殊不知,一味躲着,也不是喜事一桩嘛。”沈嘉玥取下发髻上的银素缕缕钗,戴在孙若芸髻上,轻言:“孙妹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是做对事的吧?”又悠悠扬扬道:“本宫相信孙妹妹会做正确的事。妹妹沉静,这支钗正好衬了妹妹,本宫便送给妹妹罢,望妹妹能喜欢。”。

  皇上想起了那事,本来那天就要和她解释,奈何她不愿见自己,后来又她病了,拖了这些日子,着实懊恼,拉着她的手,说:“那天是……”

  皇后掩帕一笑,宠溺道:“惠妃妹妹嘴皮子愈发伶俐了,”挥手道:“本宫也乏了,跪安吧。”

  皇上虚扶一把,又说:“你的册后典礼定在元年正月初五,朕已命人去准备了,过几日便有圣旨到了。”嫡妃心中欢喜,却不露,只连连称是。

  沈嘉玥褪尽衣衫,浸入水里,水上飘着无数兰花花瓣,洗了竟半个时辰,才起身,穿寝衣,一件丝薄的寝衣,里面的绯红肚兜显得格外刺眼,长发松松绾就,只一根长簪固定着。沈嘉玥虽不喜这样的寝衣,可也不好斥责底下办事的宫人,只匆匆收拾妥当,往前面的皇极殿而去,穿过九玉廊,只身入皇极殿西暖阁,坐在床边,西暖阁长年到头有着地龙,沈嘉玥虽穿的少此时亦不觉得冷。

  沈嘉玥也担心赵箐箐,“我已经让锦织去问了,有宜欣在应当没什么大事的。”

  沈嘉玥瞪了她一眼,嗔怪道:“就你胡说。”
  疼痛钻心,实在有些受不住了,沈嘉玥咬着牙,不说话,一味忍着,每每到雨雪天气,手指的疼痛便要自己又想起那些个日子。

  沈嘉玥望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殿里,心中苦涩,却无人诉说,只换了一身清简的淡绿色宫装,又洗了一把脸,重新梳妆,搭着如花的手往繁花园那儿一路逛过去。只见繁花园中挺立着一个美人儿,拈着一朵月季,不问也知道是慕容箬含,瞧瞧过去,轻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如菊宽慰道:“未必是这事,娘娘别多心。即便真是那事,娘娘如今处理宫务,无法分身照顾公主,也是可以推托的!”
  皇上让寒泷取出来放在桌上,三碟糕点做的很精致,应当是美味,又让寒泷一一试过毒后,才捻起一块入口,甚为不错,赞赏的点头。

  沈嘉玥神色一闪,划过一丝欣喜,笑如一抹艳阳,“臣妾想去,只是这衣服……难道要这样上街?”

  沈嘉琼整个人吓坏了,连忙跑过去,哭得那叫一个惨,不知道的人以为沈嘉玥因此归西了呢。
  “慎宁夫人居水天一色殿、文淑仪居和涟堂、谦贵姬居沁心馆、惠贵嫔居清荣堂、福……”

  西配殿内一张紫檀木雕花床摆在里侧,七彩水晶帘垂落在地分隔内外,闪着光芒,帘前右侧摆着一架扬琴,左侧花窗下梳妆台,中间一张黄花梨木圆桌,桌放着一套金制茶具,又配着数把黄花梨木椅。沈嘉玥坐着看诗词,而如菊站在她身前烹茶。

  沈嘉玥早已猜得了如菊的话意,只是不戳破,笑而不语。如今的猜想又有何意,明日皇后的做法才是要紧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嘉玥才渐渐停止哭泣,皇上衣服上好大一滩水渍,觉得不好意思,歉然一笑如一朵百合隐在花丛中,道:“都是臣妾不适,所幸臣妾为皇上做了新衣,臣妾让宫人进来伺候吧。”

  虽然这话是骂她两,但也证实她两是清白的,没有捏造事实和欺君罔上,她两心下安了不少,尴尬一笑,未曾说什么。

  沈嘉玥敛了敛衣裳,含笑如雨落在水洼里荡漾起涟漪,道:“这样大的雨,皇上,怎么来了?”
  皇后一扔茶盏,只听得‘哐当’一声响,茶盏摔得粉碎,呵斥道:“形同泼妇骂街,像什么样子,当这凤朝殿是什么地方,容你们胡乱行事,大声喧哗,没有一点妃嫔的作风。”

  杜旭薇连忙挣脱沈嘉玥的手,急急起身,退至离沈嘉玥半丈远后才徐徐道:“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沈大人和懿国夫人的外孙喽,沈姐姐作为长女,出嫁也有几年了,沈大人和懿国夫人能不心急?再说,沈姐姐若有了孩子在婆家地位自然也稳了,沈大人和懿国夫人自然也放心不少了。”

  约莫一柱香,皇上还未开口,子青见皇后捡完,扶她起身,刚要问用不用修理,皇后却开口,“放在锦盒里束之高阁吧,不必拿去司珍司和司衣司了,即便能修复到底不一样了。”
  华阳行宫建筑与皇清城相比,多了几分柔美,少了许多庄严肃穆。而与暖阳行宫相比,大很多,两个暖阳行宫才抵过一个华阳行宫。华阳行宫景致最多、最美,与皇清城景致相比,分散不少,各到各处都有不同的景致。

  原本这会儿来,她是想好了的,接受这份等了很久很久的感情。可现下闻得宣和帷香很反感,没来由的反感,明知皇上有三宫六院,注定不是专一的男子,即便是平民百姓恐怕亦有三妻四妾。但她想要的是一份纯真的感情,若那人做不到,那她宁可不要,多年过去想得明白亦看得开。但她忍受不了前一刻还在与别的女子谈笑风生、搂搂抱抱,后一刻将自己引抱入怀。这样的感情她不想要,也接受不了,哪怕他是天下之主…有诸多无奈。

  “这话我可没听过,还俗语呢,我瞧着是讹人的话。照你这般说,一年到头还有醒的时候不?一直睡在被窝里好了。”傅慧姗狠狠回瞪了她几眼。

  太后脸上微微一僵,忽然厉声道:“既然没新鲜事说,那你倒是说说夫君二字。”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轻轻叩响,赵箐箐看了一眼沈嘉玥,见她神情略好了些,安了不少的心,让殿外的人进来,是素画,素画进来,看了一眼沈嘉玥,才恭敬道:“娘娘,方才寒泷公公底下的小太监来问惠贵嫔娘娘可在含德殿,若在的话,皇上请惠贵嫔娘娘去皇极殿。”复道:“好像满宫都在找娘娘呢。”

  这后宫女子能有几人是睡的着的,谁不是这样晚睡的,又有什么可稀奇的。这样的话沈嘉玥自是不敢说的,衬着幽暗的烛火眸光盈满柔笑,“习惯了,一夜不睡也没什么,皇上何必大惊小怪。”
  皇上近日时常逗留在永福宫彩音居、舒兰宫爽心居及凤朝宫,这三宫成了后宫的宝地。皇后有着身子自然贵重,而永福宫彩音居是董澜湄的宫室,常常有玲玲琴声传出,其主殿是福柔殿,慕容箬含作为主位只接驾皇上却不曾近身,故而并没有因彩音居如日中天的恩宠而得些恩宠。舒兰宫爽心居是史书韵的宫室,史家乃书香门第,史书韵自小熟读诗词,精通文墨,能吟会作,文采斐然,自然与沈嘉玥趣味相投,两人常常作伴吟诗作对,一下子倒把赵箐箐三人给撇在一边,皇上毕竟乃爱才之人,也常常入舒兰宫与两人切磋文采。有这样的三宫在哪里还有旁的宫殿立足之地?众妃嫔满腔的不满、抱怨,最终只能化为一阵阵的叹息和无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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