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后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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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后同人》

 “我只爱你。”他很怕我听不清楚,专门过来把这几个字送进我的耳朵,“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吗?”。

  “先说条件。想救方云笙,先拿点钱来打发了老九他们。”

  苏曼芝等人劝住了我。德元、继文等人上前拉开了渠绍祖,不过也不好动粗——毕竟他也是一个大家少爷,且他的话一时也难辨真假。

  我笑说,“我不会影响你的。你这样的美女,不以财胜,以貌胜。”

  “是个好孩子。”我附和道。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棵草。这孩子再好,也是没妈的孩子。

  “中国的战乱,一日半刻是解决不了的。无论走到哪里,学校都已经不是学校,教员也很难再做教员。虽然我心里很明白,我应该像北平、天津、上海、武汉等地的那些老师学生一样,勇敢的走上街头,去为祖国的独立呐喊——可是我——”他顿住了。

  然而,只在她手忙就乱之间,我的茶已经冲泡完毕,汤花细匀,有若“冷粥面”,紧咬盏沿,久聚不散——这种最佳效果名曰“咬盏”。德元见了,甚为开心,好像我替他解了胸中郁闷一般。
  我跟大哥商量此事,他建议我先去找祁县渠家拆借一半,以解燃眉之急——虽然渠家的票号生意已经近乎散掉,但是渠家老当家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守财奴,据说战乱刚起时就已经积攒了不少家私给他儿子,一定会有现钱在手,短期周转是可行的。再有,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方便张口——毕竟在这战乱的时节,有今朝无明日,对于交情不够深的人,有些人家是不肯轻易借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那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是不是因为你还没有忘记他。”

  “你呢?你什么时候走?”我问他。
  就像我曾经在日本人的地盘里不甘压迫,为了自救毫不眨眼的骗过元存勖一样,现在也可以毫不眨眼的去骗文澍。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我不再自私,不再只想着自己的命和未来。

  我没有反应。她讲我听。

  “笑你看上去如此端淑,却一点不自重,跟我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能吃一坛子没由来的醋。”我的语气里颇有一些不屑之意。
  姜掌柜摘了圆顶帽,揩了揩额头上的汗,说道,“二小姐,景元茗府的茶出问题了。”

  卡片的正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只有“王槿初”三个字,毫无修饰的简洁干净,简单衬着白毫银针的底印,由此便知是山西第一茶商王氏的名片。背面却有玄机,印的是英国剑桥大学的名胜风光康河,那图案若隐若现,曼妙灵动,让人忍不住想起著名诗人徐志摩多年前发表在《新月》上的那首诗:

  可是,现在呢,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沉寂的我忽然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世界是孑然一身。
  “怎么?后悔了?”元存勖一脸坏笑。

  我的气息还没有平复,忽然听到这几个字,不知是惊还是气。

  “王槿初小姐,你要去哪?难道不吃中饭了?”元存勖拦住我,指了指腕表。
  我说不出话,搭着他的胳膊,孱弱的往外走着,腿上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但还是努力的迈着脚步——一股回家的渴望驱使着我。

  于是两人皆不再争执,一起默坐着,不久苏曼芝也加入,三个女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发呆。这天晚上,文沁也没有回家——她已经把孩子留给乳母。

  “我不喜欢跳舞。”我很冷淡的说。
  大嫂也劝母亲说,“妈,您这样,槿初在外也放下不下啊,是不是?您好好的,她自然也少些牵挂,办完事就回来了。”

  “你已经说过,萍水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什么时候?”

  暂且不管是谁,先解决问题要紧。我便把带回来的样本分了一大半给方云笙,让他回去后好好看看。

  忍住笑,我便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翻起方才递来的名片,只见上面印的名字是“渠绍祖”。

  长期处于疲劳状态的人总是这样,表面上看健健康康、壮壮实实,实际上禁不住人家使出力道时的轻轻一捏。只一瞬间,我仿佛就变成了庄子笔下的“牛”,被庖丁娴熟的寸寸割解。
  “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写首诗,一寄相思,一解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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