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贵族学院当特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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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贵族学院当特困生》

 青娘拍拍丈夫的手,郑明德已经把宁敏抱起,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对不住,爹对不住你!”。

  婆子已经把燕窝粥端来,郑大奶奶拿起燕窝粥,一口口地给女儿喂着:“琴儿,你到这会儿还不信我?这样的事,是天打雷劈的,娘要真做了那么些事,这会儿老天怎么不收了我去?”

  “你不觉得委屈吗?”青娘的声音又传来,宁榴想了想就笑了:“什么委屈?嫂……我并不觉得委屈,况且,我这不是没有落脚处的人吗?”

  张秀才把茶杯放下,放下茶钱,不行,这件事,总要去打听清楚,若是没有这件事也就罢了,若真有,怎么样也要搅散了。

  秀才娘子已经坐在石桌上,接了茶又说几句淡话,见青娘的眉皱紧面色不耐。秀才娘子勾唇一笑:“二婶子,是这么一回事,前儿你大哥在庙里给二叔做了些好事,请了几卷经念念。想着你总是他未亡人,这件事撇了你不好,这才让我来跟你说,择了日子,要你去庙里,也好给二叔再烧几张纸。”

  青娘用手试探下朱老爷的鼻息,鼻子里面哼出一声,这才在朱老爷耳边道:“你既知道我哥哥是谁,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会?”

  宁榴的眉挑起:“难道原先都没人帮忙写对联?”青娘摇头:“原先呢,大伯他们还住在这的时候,有大伯帮忙写呢,后来大伯一家搬到镇上去了,那就要去隔壁村找先生写了,可是先生也不是轻易肯写的,倒不如去镇上买对联来的干脆。”
  张二叔还没说完,就被三姑婆啐了一口:“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宁小哥最是个好人,他也是为了我们村里,才这样想。难道我们这么一个村,都护不住一个寡妇。走罢,先去青娘姑姑家,若是青娘情愿去朱家为妾,那我们也没话好说的,若不愿意,自然只能帮着青娘。”

  张秀才得意洋洋,秀才娘子也是满面不屑,招呼身边的人:“快些快些,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拿出来,青娘啊,你……”

  琴姐儿的眉皱的也很紧:“可是娘,您不是说,事无不可对人言?”
  宁榴飞快转口:“二婶,要不,我给你写一副和这副不一样的?”张二婶连连点头:“这好,哎,宁小哥,你既写这么好的字,想来也不是只读了两三年书,为何不开个蒙馆?免得我们村里的小孩子,还要去隔壁村上学,有时,还会被那些村里的人欺负!”

  “哥!”青娘不满地叫了一声,嘴里就嘀咕:“男女授受不亲!”

  吴娘子等在外面,瞧见郑大奶奶的样子,吴娘子虽然知道情形,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奶奶这些日子,越发瘦了,总要……”
  吵吵嚷嚷了几日,族中已经晓得这件事郑明德交给了郑四叔,因此也就去求郑四叔,不过郑四叔和郑明德不一样,一来辈分要高,二来郑四叔在这族里住了一辈子,谁品行怎样,郑四叔还是心里有数,因此那些送礼的,说好话的,一概都被郑四叔挡在家门外。

  “不过是点小事,二婶婶,你又何必这样步步相逼?”郑大奶奶见绿儿应了一声就往外面去寻陈娘子,急忙阻止青娘,青娘瞧着郑大奶奶冷笑:“小事?今儿能说我拿了金凤钗,明儿呢,万一大嫂子别的心爱的东西又不见了,这不就是我背了一个锅?正因如此,才要把这事辨的清楚明白,而不是什么小事闹大!”

  “大嫂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丢了就丢了?那日陈婶子来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那凤钗是大嫂心爱的,还说上面有八颗南海珍珠,价值不菲。此刻,大嫂又这样说,大家要真以为是我偷拿了别人的东西,我在这家里,还怎么过日子?”
  话音刚落,吴氏和三姑婆就从灵棚里走出来,青娘仔细往吴氏面上瞧去,见她眼睛红红的,三姑婆也像哭过的样子,说动三姑婆,吴氏的想法就能实现一大半。

  次日青娘刚醒,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很轻的说话声,郑明德也醒了,对青娘笑一笑,伸手去拿床边衣架上的衣衫。门外就响起绿儿恭敬的问候:“二爷二奶奶醒了?”

  “这不是大嫂这几天想的事,又何必在这会儿和我说这样的话?”郑明德唇边嘲讽笑意越来越深,接着郑明德就对三老太爷道:“为大爷立嗣,这事,任凭大嫂去做,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青娘有喜的消息很快就被族内人知道,这族中的妯娌,也有约着来给青娘道喜的。青娘一一接待了,说了几句闲话,青娘也就推辞说自己身上不大舒服,妯娌们也就离去。

  郑六奶奶噗嗤一声笑出来,拍郑四奶奶的肩一下:“不害臊,哪有这样做人的?”郑四奶奶瞧着郑六奶奶,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我们做妯娌的,就该和和睦睦,像一家子,大嫂这里多了,我讨要些,这不是平常事?”郑大奶奶听着她们说笑,晓得今儿这话已经送到她们耳里,站起身和她们说笑几句,也就送她们离开。

  青娘这才转头看向张秀才冷笑一声:“大哥也是饱读诗书的,原来读出的就是这样的道理?”青娘面若冰霜,张秀才的眉皱的更紧。
  青娘把头抬起,一张脸都涨红了:“嫂子这话我不爱听,谁要做妾了。我真要走了。”黄婆子悄悄地给丫鬟使眼色,让她们趁热打铁去把朱老爷请来花园,这边就拉着青娘道:“这做妾也要看做什么人家的妾?做了我们老爷的妾,我们老爷待人又好,可比别人家的妻要好许多了。”

  他从哪里来,他以前是做什么的?村里人一直想知道,但没人打听出来。只知道他是拿了张秀才一个朋友的荐书来的,赁了张家的房子,在这做杀猪的营生。

  郑大奶奶沉吟一下,微笑道:“六婶婶这话说的有理,二婶婶,当日|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妄自猜测你!”青娘对郑大奶奶也笑的假假的:“这话说的是呢!”

  说着青娘就对那些拿东西的人道:“都给我把东西放下,少了一根针,我都要寻你们的不是!”

  知县和张秀才对视一眼,一时都不晓得该怎么说,最先害怕的是张秀才,这事若真闹大了,别人不晓得,朱老爷要拿了张秀才撒气,把这功名干掉,也是平常的。

  而这些都和青娘没多少关系,她和宁榴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很多时候,一道坎跨过去,才知道,那些纠结都是没必要的。
  整个棚子里面,只能听到火盆内柴的噼噼啪啪声,还有就是外面的风声,两人坐在灵前,对着灵柩,更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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