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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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绿茶》

 穆衍风又叫:“苍天啊——”。

  几人游庄,却不带南霜和萧满伊。

  江南湿气重,青苔屋檐打水,屋内昏暗。萧伊人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桌上还有刚喝完的药,她瞥见穆衍风,忙撑起身子兴奋叫唤:“衍风,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

  门外三声叩门惊断穆衍风的思绪,方才的思索忽被抛到九霄云外。穆衍风侧头时,瞥见铜镜里,自己的嘴角竟噙着一枚淡笑,他惊得一跳,不明所以挠了挠头,起身开门。

  于桓之直接领南霜进书房,边走边问:“为何来?”

  既然那船夫赶得及下毒害了穆香香夫妇,那么欧阳岳的人马,定然已赶到苏州城。

  童四也深以为然,且感慨,公子与少主,天生好皮相,二十有二却无妻妾成群,实在浪费资源,令人扼腕得紧。
  ——你想啊,方才江蓝生说,都杜年年要么一辈子成废人,要么只能活五年。她选了后者,所以命不久矣,她那么可怜,又与衍风两情相悦,那嫁便嫁了吧。可衍风还要活一辈子啊。我都想好了,这五年,我就不远不近跟着,杜年年在世,我便不去搅扰衍风,杜年年若去世了,衍风肯定难过,这时我再去找他,好好陪着他。

  天字一号房内,南霜等三人守在桌旁,王七王九已将绳子解开。

  他的吻渐渐从她的脖颈,滑道她光滑如玉的手臂,从手心,再到十指。他埋头从她的胸前,一直下移到她的小腹,再往下时,他忽然轻笑了一下。
  自于小魔头十四岁去了江南流云庄,穆衍风便常与他比武。二人起先互不待见,一打便是伤筋动骨。

  穆衍风亦开怀笑道:“她这是爱热闹,好喜庆的性子。”

  梦中场景一换,一家三人到河边散步。暮春时节,芳草未歇,柳条柔软,桃花灿漫。花月牵着南霜的手,又絮絮叨叨开始说话,说着的,全是她临终前的遗言,嘱咐了一次又一次。
  “衍风?”萧满伊拂了拂鬓发,笑得明媚:“你来啦?我以为你刚刚生气啦。”

  有人说,暮雪宫覆灭后,暮雪七式终将没落。

  穆衍风觉着于桓之的作法委实不厚道,但他心里也明白,用针将杜年年扎醒,是不得已的法子。毕竟她伤势太深,若不及时施救,恐怕即使扁鹊再世,也回天乏术了。
  印象中的欧阳无过,从不曾笑得这般冷冽。万鸿阁阁主欧阳岳有三位夫人,早逝的大夫人穆红影,健在的二夫人楼月与三夫人储轻燕。

  “桓公子,南姑娘。”离梦笑道,“照着公子吩咐,备了四个人的份。”

  于桓之扶着南霜,也来了六角亭,跟三位长辈招呼了一声,便入亭坐下,两人低语。
  穆衍风斩断绳子时,咬破了唇角。于桓之抬眼久久望着那一抹远去的轻舟,无法将目光移开。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在他对自己的心意还不甚明了的时候,便已经对她许下了永结连理的誓言。

  忽然间,不知月下何处飞来一横光刃,因速度太快,穿夜而过时,竟竖起一道光障,堪堪插在南霜先前站过的地方之前,为她挡去了千道雪刃。
  穆衍风手中动作一顿,只凝神静听。

  穆衍风蓦地想起几年前,丁蕊名声尤甚时,曾念过一首词: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于桓之自得其乐地坐实了江湖魔头的称号,比划比划吓吓人,恐吓恐吓打打劫,很是得心应手。而童四私下认为,于桓之实际上不是魔头,而是一只披着魔头外衣的狐狸。

  说罢,她又埋头将手探进袖囊里,摸出个竹管短笛,递给于小魔头:“我那时瞧你腰间别了个短笛,觉着你一定会吹笛子。前阵子与烟花去云上镇,我便买了一个。”言毕,她想了想,又添了句:“不是顺的,是买的。”

  南霜的手心也有冰凉的汗液,她扣住于桓之的手指,轻声道:“我还想着给桓公子生小小桃花和小公子呢。”语毕,她咬了咬牙,屈身微微动了动。

  这话近似于夸耀,穆衍风咳了一声道:“也不是迫得他,而是跟不同的人比武,便有不同的比法。”
  南霜愣了愣,忽然抬头问他:“你开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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