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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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录》

 我整个人都僵硬了,因为他正试探性地碰我的脸,很轻很温暖。。

  后来,再见是在她外婆的葬礼上,她不哭不闹一直跪在灵堂,她母亲叫她去睡觉就乖乖去睡觉,很是乖巧,可却在出殡那天扑到冰棺材上嚎啕大哭,我亲眼看到那一幕,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兴许是怜悯一个幼女这么早就要面对亲人的死亡吧。

  “肃静!我还没讲完呢!你们嚷什么嚷!”

  我却不肯退让,忙乱中碰到夏密嘲讽的眼神,我只是不肯移动一步,我必须要在这里等他上来!

  窗外霓虹闪烁,车灯绚烂,我看到无数个分岔路口,有人向我走来,有人急速离我远去……我靠在座位上,只感受到一种空前的孤寂感正在把我慢慢吞没。

  想到这里,我把短信发出去,然后把手机装进包里,往外看了看,已经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沈省之呼了口气,从闫凛英身边走过去时说:“你们谈谈。”
  手臂上忍不住冒鸡皮疙瘩,我抱着臂顺着烛火照亮的地方走,“哥?”“啊!”我也不知道脚下踩到了什么,只觉得身体往后一跌,然后撞到什么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阵,之后安静下来。

  于是,我哭得愈加肆无忌惮,我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摇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我赖在地上拼命地踢着腿,身体里的痛却怎么也释放不完。

  二哥冲我笑笑,顺手摸了摸张皓月的屁股,一脸无害地说:“我怕月月弄你一身湿!”
  新年很红火,我家更火红……

  直到感觉有人移开我的手,我奋力地想要抓住他,却终是徒劳。

  今天我不算上班,还穿了一身病号服,出现在办公室很奇怪。
  吴思雨估摸没想到我会和她这么快就撕破脸皮,她一怔,旋即一笑说:“谁陪还不是一样,我没那个本事进去……”她说到这里,颇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又说:“苏幕知道我每天都去医院找他,不过进不去,你想他会怪我吗?”她微叹一声:“冰冰,你太较真了,我知道你希望你哥哥能幸福快乐,但是,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她说着已有哽咽之声,双手还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落水的事情怪我?”

  他的眼湖平静无波,只是一团深色的稠墨,良久,他才说:“很久没听他们唱歌了,今年是第一次演出吗?”

  “额,或许他有隐情也说不定。”我继续给她递纸巾,一边低声安慰她。
  是那个女生,她激动地拉着我出去,一边忍不住说:“哇塞!学长比你照片上的还要好看!天呐!他真的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吗!我竟然没有看过!”

  “某军区首长,是不是很惊讶?”邹师兄得意洋洋地跟我说,我点了点头,是很惊讶,邹师兄怎么知道的——

  我这才把眼睛对到他的脸上去,“嗨!”他朝我笑起来,不得不说,他确实很迷人,而且看上去干净礼貌,我朝他点了点头,有点窘迫地说:“你好。”
  他的眼睛似乎紧缩了一下,但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我猛地睁开眼,以为是我听错了,可他分明还在说,是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吗?

  这话一出,我险些从沙发上栽下去,他就不怕吓到坏小子啊!
  但听同事说出那个名字,我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热。

  我聊表寂寞之心完毕,终于毫无负担地洗漱上床,他会明白的吧。

  我歪着头在沙发上想着,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到了我跟前。

  “可是姐夫还在兰州,我姐又被堵在机场,这俩人都不在,他要出了事我怎么交代?苏幕这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眼前那个身影一直在,他没有说话,没有靠近我,可我知道是他。

  护士清点纱布和器具,我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正好一抬眼就看到观摩室里坐着的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穿了一身蓝色手术服,抱臂坐在中间,我朝他绽开一个微笑。
  我拿了车钥匙出门,车子是四哥带我去挑的,我平时也不喜欢自己开车去医院,就选了辆白色的雷克萨斯,平时就停在车库,要保养的时候反正会有人来取,也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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