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曜阮冬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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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曜阮冬灵》

 子青抱着嬗儿轻轻拍着,笑着看卫少儿,不知怎得就想到扎西姆。听说日磾受到刘彻的赏识而从马夫被提拔为光禄大夫,扎西姆现下的境地,也该会好一些了吧?不知是否已从浣衣庭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几个酒坛子都快空了,阿曼倒满一杯之后,发觉酒坛已经见了底。

  “我不用……”子青此时全副心思都在婴孩身上,转头朝日磾道,“先给孩子喝点水吧,烧了这么久,他定是渴水。”

  将布包置于手中,摊开,子青呆怔住——内中静静躺着一个小面人,绛红将军的模样。

  霍去病坐在床边,足足怔了好一会儿,才低低道:“我知道了。”

  “你这想法,可曾在圣上面前流露过?”她轻声问道。

  卫青想着去病与那姑娘分开心里正不好受,这孩子虽不明说,语气神态间却有掩不住的倦怠,拿他没法子,只得道:“你若不想吃饭那就回去吧。”
  霍去病只推说还得进宫去,含笑推辞了。陈掌无法,只得殷勤送他出府,转头忙又吩咐家仆将霍去病所送贵重礼品摆在显眼位置,务必使来来往往宾客都能看见。

  “假雕翎也不要紧,只要这箭一准能射中香头,若射不中还把钱两退给我,那我就买。”缔素想得甚是精明。

  阿曼瞥他一眼,冷道:“你也是匈奴人,为何反倒来帮我?”
  见他二人竟相识,子青也是未料到,静静侯在一旁。

  “油嘴滑舌。”卫少儿推着让他坐端正了,“既是怕我生气,就绝不可违抗圣旨,明日带她进宫。”

  出霍府时,子青与阿曼身上的钱两便已所剩无几,卫少儿颇厚道慷慨,请管事呈上一托盘钱两,足足有十二锭金饼。若在寻常,身为墨家后人,子青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些钱两。但她身旁有阿曼,他们还须避开杀手长途跋涉往搂兰,钱两着实不可或缺。有这些金锭,作为远行的盘缠已然够用。
  “这里清静些,”他指前头的枫林朝她道,“穿过这片树林,前头还有一潭池水,是温热的。以前打猎过后,我常在这里泡一会儿才回去。”

  子青微微皱眉,没吭声。

  与这老头子相处惯了,霍去病也不恼,嘿嘿道:“所以,我看您还是一个人过得清静,我们大家也都落个清净。……你们认得?”他问是李敢。
  阿曼盯着这几位不速之客,几乎是转瞬,他便已猜度出面前这位华服贵妇的身份。

  “昨夜里有八人皆射中香头,拿了金饼之后,就一块凑了点钱两,蒙校尉自己也贴些,送到我们头儿这里,说今晚在校场生火烤全羊。”魏进京嘿嘿直笑,“今晚有酒有肉,你们就乐去吧。”

  “越是觉得有趣好玩,越不能放任自己,否则就会玩物丧志。”子青呼出口气,怅然道。
  他话未说完,便听帐外有人禀道:“将军!”

  “不用!”子青飞快地拒绝他。

  “到时候你们都来我家住。”缔素摇头晃脑,得意道,“我专门派人伺候你们洗脚,你们只管坐着就成,连水都不用你们倒,包管把你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每日之中,缔素觉得最舒服的时刻便是每晚临睡前洗脚的时候,只可惜还得自己倒洗脚水,在他看来,富人最大的享受莫过于有人伺候着洗脚。
  外头有家人前来回禀马车已备下,霍去病一把抱起子青,往外行去,直将她抱至马车上。李敢甚是心细,马车内铺了软软的被褥,方便子青休息,同时旁边还备下了水粮布条创药等物。

  说到此处,李敢禁不住连连冷笑出声。

  他身后的马上,还坐着他自单于那里请来的大巫师,目光冷漠地盯着子青二人。

  “真的。”霍去病肯切地点着头,取笑道,“您什么时候变跟我娘一样,也絮絮叨叨的。”

  “到时候我带你去处极好的地方,可好?”

  赵破奴经过时,拍了拍缔素肩膀:“你还真是有福气。”
  霍去病不耐与他再多说,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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