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你的老婆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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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你的老婆又跑了》

 我无话可说,心口里搅着,翻扭着的是一颗跳动的心脏,或是一段不堪回忆的往事,我已经不愿再去深思。我只是在想,生命存在的意义,是否只是要让人无止境的经历那些出其不意的意外和丑陋。。

  我不禁笑出声音来:“方愈,你可知晓你这远房的落魄亲戚长的何相?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可知她是否世不可容,人神共愤?可知她是否色衰人老,体弱多病?可知她是否欠下他人血海深仇,被人追杀?若是如此,你可还敢要她?”

  以为报复本身是种往复循环的快活,实不知,报复的本身也是极其痛苦,人怀着痛苦而活,背负始终压抑而不得解脱的桎梏过活,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到大仇得报的一日,人生的全部就只有仇恨。

  我越说越是笑不可支:“白白跟到十里亭,千里送君,也不见得君领情,可惜了。”

  “你的伤口裂开了,无论如何也得先包扎。”

  我看他,烛光下的小唐还是一脸稚气,他虽能面对生死而无惧,可他还不懂,比面对生死更让人生不如死的,是人的情感。

  江欲晚走进,撩摆坐在我身侧,与我一同望着流彩潋滟的江面,娓娓道来:“从前我曾在陵江上过了半月有余,日日都看这陵江一景,竟还看不够。许是连泰山之巅的日出都比不过,陵江的日出,当属天下第一。”
  “可会不会是……”余下的话,卡在口中,谁都不敢轻易诉之于口,凡人对于死,从来都有种无法抵御的恐惧。

  我只管到处躲避,慌不择路,小唐拦阻我身后那人,可毕竟人小力薄,根本使不出什么力道,两个侍卫被余下几人缠住,小太监们抱头鼠窜,两个丫鬟也吓傻,只管哭喊,没一点作用。

  我侧头,撩眼,看程东胥急不可待,轻声道:“程大人莫急,这本与你无关,将军自是心知肚明。”
  “许多年不梳这腾云髻了,方愈,你手真巧。”铜镜里看他修长手指上下晃动,灵活异常。

  江欲晚点头,淡笑:“很好,守住出城三门,让曹潜带一万精兵,前去城中剿匪,其余两万人马沿城墙驻守,谨记,不得一人出城,出者,杀无赦。”

  心口疼如爆裂,搅如刀剜,牙关轻碰,我忍了再忍,一句话,终是轻逸出口:“谢过将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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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赐她一身黑袍,扯掉她所有头饰,从今以后,我若看见她穿了别色的衣,戴过一件首饰,看管整个长门宫的奴才一个也别想活着。”

  她似乎心知自己有些失仪,不禁讽笑:“若是后宫之中,能与你并肩同行,我很荣幸。”
  可有些纠结本是命里注定的,你骗我,算我,绕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我手里。萧重沄,你且认命吧。”

  粉红色身影如桃云烂漫,她起身,一步步走下阶梯,衣色掩过红毯,像是那漫天盖地的桃花一路灿然绽放,直至我面前,浅香浮动,实在惹人。

  “高昂带了也只有三百,以一敌三,胜数不大,需再遣两百,以求全胜。”
  “那您呢?难道真的要等将军凯旋,亲眼见他迎娶无双郡主?”方愈追问,气息略急。

  想来你一直不愿放我走,这出戏里也扯了我一份,权当是我心甘情愿的被将军大人权衡利用,我唯一要求的,便是能留着命活着回去,仅此而已。”

  曹潜微微靠过我旁边,小声道:“小姐,离这泼妇远些。”正说着,围在营地外面的士兵不断聚拢,分成一个个方队,井井有序,似乎要有什么变动。
  我笑出了声音,肩膀无可抑制的跟着颤抖起来:“你曾经是我的李郎,可李郎已经死了。”

  从戎柑到北越,我与曹潜连夜赶路,只用一整日时间,等到入了陵安,又耗了半日之久。入城之后,曹潜自有安排去处,几个可信之人仍在陵安,暗中联络之后,方才见面。小居是曹潜常去之处,几人约好见面,我便随着曹潜一并过去。

  江欲晚嘴角微动,似乎还有话要说,马车却停住,外面有人掀了帘子:“将军,车到宫门口了,您可携夫人一起随引者一并进去。”

  江欲晚点点头:“欲带的东西的确不少,不过好在不用带太远,其余的够用就成。”

  “你听谁说的?”

  “小姐,下令吧,别再迟疑了。”曹潜央求。
  “还好。”我淡语,微垂抬眸,轻声道:“你父亲可好,沉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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