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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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锦》

 两唇相交,秦宓如在云端,那种甜如蜜的滋味让她简直要沉醉其中。然后......她就真的醉了。。

  许追想起在许府的时候,宋衍琮曾如是说过。

  双儿身子一抖,即使不往后看也能感觉得到身边人怨怼又带着哀求的目光,如芒刺在身不可忽视。家中母亲重病,父亲亦是残疾多年,还有一双年纪尚轻的弟妹........

  他这是.......被许追调、戏了?

  宋衍琮目光下移,挪到她一紧张就会发僵的手上。右手抬起,食指曲起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逗你玩笑呢!这般死板当真是随了许爱卿。”

  “许充媛的意思,是想悄悄看上一眼双亲便好,不想惊动人。朕看着她如此孝顺便自作主张,带着她翻墙而入。”

  可是........过去的事情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把她压在了下面。她不想,再来个人陪着她一起被压。
  “回陛下的话,经臣查证,那香炉之中的确掺着芳留之毒。只不过那药是和着水做成了膏体涂在了香炉的镂空之处,待香炉焚烧之际那药便会掺杂在香料之中被人吸入鼻中,长此以往必定性命难保。”孟太医顿了顿又道:“之后臣和邓公公一行人赶着去了冷宫,臣仔细的号过脉秦贵嫔的脉象,她的体内确实有芳留,不过量极其的微小并不足以害了性命。想来定是那小曼身上沾着一点儿芳留的余味,过到了秦贵嫔的身体里。”

  得到满意的回答,宋衍琮也少见的君子了一回,抽出已经探进去的手指,他抱着许追去沐浴。

  宋绮罗摇摇头:“没有后来了,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的臆想,都是一场梦境而已。梦醒了,什么都没了。”她握着许追的手心微微出汗:“所以我总在想,皎皎才是最幸运的。一开始的苦难终会有回报,好过我这开头美好结局潦倒万倍。”
  方浣刚刚午睡醒来便听梦晶所了许追的事情,少见的怔忪片刻:“你是说,莫大人查出来的凶手是许充媛?”

  真是没想到,这诡谲莫辨的后宫风云之中,她才是留到最后,笑到最后的人。

  就像是姚知月,虽然同为皇妃但是在许追的心里,姚知月永远都是那个小时候跟在她后面笑得甜甜的小妹。而宋绮罗,却是自打出生便是口含珠翠的天之骄女。
  在他每次过来必定会吃的姜香梅子中下了春/药,方浣料定了他一定会吃,到时候药性上来就会任由她摆布。按理来说,以方浣的身份和心性,她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来让自己侍寝,所以就只剩下了一种解释——方浣想把自己推给后宫中某个还未侍寝的妃嫔,再联想之前鹿远所说,方燮在李城家中出现一事便不难推测这人就是李澜了。

  “莫大人说,娘娘现如今幽禁在地牢之中肯定是心情很不好,吃不下睡不着的。但娘娘若是不好好吃饭便没有力气整理卷宗,没有力气整理卷宗就会对大理寺日常生活产生不好的影响。若是大理寺不能好好的运作的话,大梁国将会遍地贼寇,满山奸人。若是.......”

  “朕知道你放不下绮罗,若是深究起来你们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朕的过错。朕是真心希望能和笑染你成为一家人,这能帮的朕自然会帮,该如何做,还得你自己去琢磨。”
  这装束是宋衍琮亲自挑的,他半挑着眉头看着许追道:“我家娘子真漂亮。”

  明泉紧紧抓住马车棚,低声的咒骂着:“鹿远你个二百五,这么着急是要赶着去投胎吗?”

  此时此刻,宋衍琮表面是要多高贵冷艳就有多高贵冷艳,下巴抬得高高的,蔑视天下的模样。只不过那常驻在他心中的无数个他又开始沸腾了。
  对了,吃饭的时候她陪着宋绮罗喝酒了来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

  只见那女子瓜子脸,肤色十分白皙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美玉。一双丹凤眼,眼角一颗泪痣更显楚楚动人。唇色有些浅,却是衬得整张脸孔出水芙蓉一般让人一见难忘。这便是当朝右相李城之女李澜,亦是京城久负盛名的第一大美人儿。

  “简直是无稽之谈,青天白日的如何会有鬼?”秦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宫女,宫女跪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奴婢不敢说谎,昨日夜里奴婢正要睡觉的时候,掀开被子却发现,发现知鹊送给奴婢的衣衫原封不动的放在床榻上。”她说着声音带了哭腔:“可是,这是知鹊没了之后奴婢去宫中的清华殿烧给她的,又怎么会回来。一定是知鹊,是知鹊回来了。”
  宋衍琮点点头:“钦天监监正虽然是闲职,但是却有谏言之权。若是由着江涣的人在这位置之上兴风作浪,怕也麻烦不小。”

  许追抿抿唇,知道他是气急了才会这样,她不应该怪他。

  此刻的宋衍琮狠命的咬着唇来抑制住脱口而出的狂笑声,那所谓的“止不住抖着的身子”还有那“突然掉落的一滴泪”不过就是忍笑的结果而已。

  俸禄丰厚,又有脸面。她印象中的袁昭从来不会为了这些担忧,他该是居于庙堂之上为国为民的,而不是屈居于太医院这样的地方任由人驱使,连下人做的送药之事都要由他来做。

  “听说陛下受伤之时许充媛正在旁边,奴婢想着许充媛平日里不得宠,这次定是为了去邀宠才以换药为名,求了陛下在他身边侍奉着的。不过陛下并未借着这个机会去宠幸许充媛,倒是没让她得逞呢!”梦晶说着,咯咯地笑了出来。

  男声比这月色还要清冷三分,薛婉身形一僵,旋即淡淡笑了笑:“不是我喜欢月亮,而是这深夜寂寥,除了看这月亮还能做些什么?”她转过身子并未行礼,只是那样直直的站着。小产还未出月,又在这种地方呆了半日,薛婉的脸色有些发青,身子更是纤瘦单薄的厉害。可是那眼神中却是生机盎然,是宋衍琮从来没见过的薛婉。
  “那.......”许追还要再问什么,被宋衍琮大手捂住了嘴:“你想问我爹娘假死的事情我已经都说了,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万事有我在,你只管藏在我身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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