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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玉转网站》

 “闹得大一些,频繁一些,只要好用就别怕反复使用,一次没成功并不代表之后也会失败。罗马可没有巴黎那么庞大的下水道,之后几天,系统在罗马的全部权限将对你开放。别让他们再流窜到别的城市了,就让一切结束在罗马。回收目标,你就是英雄,大人物欠你一笔,他会记住你的名字。但如果弄丢了它——”。

  她胡乱打听了一阵,但路人知道得不多,好心也有限度,最终知道得不多:飞机肯定没有,现在还在乱,但风波已有所缓和,据说政变失败了,听某个理事说,乐观估计,十二小时后应该可以恢复少量通航……

  李竺脸上流露出一丝嘲笑之情,这表情让H想起她举枪射击时的淡漠,他们都看过Y死前那段录像,摄像头就藏在衬衫纽扣里,这木然表情下一秒,镜头被血水覆盖,斑斑驳驳,全是深深浅浅的红。

  李竺倒抽一口冷气,怔怔地望着傅展,傅展冲她耸耸肩,似乎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傅展的唇角抽动了下,李竺忽然觉得编故事也没那么棘手了,她也跟着瞟乔瓦尼一眼,一样压低声音。“说实话——其实我也是。”

  他没说出口,但李竺明白那未尽的言语。

  “枪可以带进机场吗?”傅展反问,“共振式耳机背后的后勤支援呢?电池呢?你知不知道电池不是手机充电口,不能即插即用,而且对这种装置的管控甚至比枪械更严格?”
  “去哪?”

  “罗马的旅馆已经筛查过了吗?”

  “你说——”
  老板瞥了办公桌一眼:这间办公室已经没有什么个人痕迹了,仅有的一些私人物品现在也被收纳到了纸皮箱里,等着被主人抱离。

  Bastard、Motherfucker骂多了,她开始骂着说中文单词,K的笑容有些失色,他轻轻抽了李竺的后脑勺一下,“说英文。”

  傅展的眉毛扬起来,像是没想到她居然能Get到她的点,他夸张地惊讶道,“可以啊,李小姐,看不出你还有颗文艺的心么。”
  三记重拳,沉闷的噗噗声在天花板上激起回音,红脖子的声音还是那么傲慢又轻快,“它在哪?老伙计?”

  “是。”Y说,他舔舔后牙床——这是一个高难度动作,也许会影响耳机的寿命,但他总是忍不住,每次安放这种耳机,他都有点隐隐的牙疼。“我会盯牢他们——不管想不想,他们总是要去洗手间的。”

  他转头撤离战局,一拳打在傅展脸上,趁这个当口转头就追,傅展不屈不挠地跟上,在后头试图擒抱住他,妈的,这一架打得真难看。
  她紧张起来,不断地舔着唇,猜测着傅展可能的选择:对U盘的归宿他们一直没有立场,之前想要探明内容物,说白了也就是想多争取些祖国的援助。现在也许物归原主是更好的选择,最有利于他们的选择。另一种可能相形之下更加愚蠢——至少对傅展来说是如此,他又不是特勤,就算把U盘还回去,他们也理直气壮,对任何人都有得交代——

  “噢,”安杰罗果然什么也没感觉到,他依然快活,“当然不是随便乱说——首先得向你们道个歉,这是施密特说的,在东方快车上的会面不愉快,这和他本人的意愿无关,是理事会的决定。请你们谅解,风险实在太高,我们不可能‘随随便便把机密到处乱说’。”

  那碎屑还没落入气管,黏在悬雍垂底部,随着呼吸的动作搔动着气管,死亡算什么,血腥味有什么要紧,杀手就在一米之外又何妨,那奇痒才是对理智最有力的挑战,她捂着嘴,视线渐渐模糊,所有意识全集中到一个点,时间感也随之蒸发,门有模糊的响动,哦,红脖子来敲门了。随便吧,WhoCare,他打不开的。这种门都有特制的锁,要用三角钥匙才能打开。傅展也是在门后找到了和执勤登记表一起挂着的钥匙才能开门,钥匙已经被他拿进来了,要开门的话得靠砸的才行……
  “不要再说了!”傅展喝止她,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我们会一起活着回去的。”

  “预付款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当地部落已经全体轰动,消息正在传开——500万美金,足够他们在迪拜买上一栋豪宅了。”

  “您一定走过很多地方。”
  但李竺不怎么在意,她伏着细笑起来,“为什么男人总对自己的能力那么有自信。”

  “可能丧失意识了,已经打了电话,但对方无法在十分钟内赶到,也许我们的后勤……”

  上午十点多了,上班族都出门在外,但民宿房东大都已经把小孙子送到托儿所,也买好了今天的肉菜,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就在楼下的华人超市门口聚着,搬了塑料凳坐好,巴黎街头也坐出了成都龙门阵的感觉,就差没拿两把蒲扇了。老刘讲着自己前几天的房客奇遇,邻居们都当故事听,只有一个新到法国实习的ABC很当真,“真的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啊。”

  不过,即使如此,行走在死人城依然让人心跳,在这儿警察通常并不露面,他们的行囊也难免有人觊觎,李竺时不时往回看一眼,次次都能看见窥视的眼神,在路边嬉戏的小孩越聚越多,外国人在这里似乎是稀有物种,就连成年人都会放下手里的活计跟在他们身后。尾巴越来越多,她的心也不禁越跳越快:埃及是军管国家,安检力度极强,规格也非常高,在这样的国家随身背着一袋枪,一旦出事根本无法解释,盗火者早建议他们在船上处理掉那包枪械。他们没有舍得,万幸港口出关不必做行李安检,但也没敢就这样背着在大街上走(亦没有体力),傅展带她找了个地方把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现在,他们身上只带了两把小口径手枪。而这还不足以提供足够的安全感。

  “只能这么办了。”

  他的声音一下提高了,“他们甚至没受过正规训练!”
  “我们做过很多华盛顿的生意,有些说客,他们有需求,也许背后是利益集团,也许背后是政客,谁说得清那些皮条客?无论如何他对我们这些职能部门都有需求,他们愿意给钱让我们查一些信息,不是那么敏感,你也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查到,我们都怕出事,所以各自做得很小心。什么活从死人开始都得小心点,内务组总会找点存在感,计划外损员算是个重大事件。Y死的时候,我以为K完了,但盖子被捂住了,K反而事实上被提升,到现在,人越死越多,似乎没个了局,但却没人过问这一切的开始——内务组装聋作哑,像是从未注意,他们直接对局长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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