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地府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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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地府有人》

 张斌不敢躲,亦不愿躲,竟是眼睁睁看着这砚台,砸在自己头上,生生溅出血迹来。。

  她略思忖了一下,又是冲着慈宁宫正殿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语气恳切道:“臣妾求了去重华宫,实则是因了重华乃古代舜之名字,代表了忠诚和孝义。臣妾是要用这几个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须臾不忘太后提携之恩。”

  夏玲珑静静看完,对着兴王行了个礼,而后转身离去。

  那声音顿了一下,又斩钉截铁道:“命兴王即刻向蒙古小王子进军,不可固守城池!”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傅笑晓已经觉得膝盖没了知觉,才听到皇后冷冷说道:“玲珑,我从小把你和珍珠都当作亲妹子,你们要什么当姐姐的都会给你,可是你们为什么偏要抢我的丈夫呢,珍珠是这样,妄图夺去皇帝所有的宠爱,之前你还向我保证过,即使得了圣宠,也不会夺去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是这些,玲珑你全都忘了……”

  望舒心里正砰砰直跳,自然看不出兴王眉目间的黯然,只是自顾娇羞说道:“奴婢知您重视这玉坠,重视夏姑娘,特地在水里泡了许久才找到的……只希望王爷能开心……也能偶尔怜惜下奴婢……”

  李太医捻着自己的胡须微笑道:“娘娘的好转并非药石之力,而是音律所致……”
  “是么?”朱厚照倒是并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平和地问道:“为什么你会如此说呢?”

  彼时彼刻,夏玲珑轻轻叹气,只道:“只希望王爷的禁足,能够真真刹住望舒的性子,否则……”

  但是吴焉儿毕竟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她总能比别人嗅得更早些。
  可是,难道她天生就不该有好运气么?

  抬头,却只见一个伟岸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然而此话一出,太后的身子却不禁微微震了一下,脸色也倏忽苍白了几分。不过她是何等人物,即便心中紧张莫名,脸上依然威严如常。只见她微微冷笑道:“好,好,因为哀家当时怀着小公主,靖雯的手艺又是极好的,哀家不知她亦是身怀六甲,便让她多做了些活计,她后来劳累至死,确实和哀家脱不了关系。你若因此怨恨哀家,哀家亦是无话可说!”
  夏杰亦是默然半许,又道:“事实上,那样的药方他只开出过一回,后来的书信皆是太后模仿他的笔迹而为。然而他心里不是不内疚的,在妙应寺,虽然太后是要想要杀他灭口,可是以他多年的势力和修为,未必逃不出太后的魔爪,他心里面,亦是报了以死赎罪的念头。他多年来,一直为人忠厚,无论是出家前还是出家后,均救过无数人的性命。刘宗厚便是他自先皇手中救下的太医,此人为报恩服侍他多年,在妙善死后,亦是以死殉主。”

  怎么,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说来这皇帝也是倒霉,大婚八年都因了紫薇星象而无子嗣,好不容易最近有了些喜讯,却不料这后宫中的女人,尤胜紫薇星难,先是太后,后又是皇贵妃,都因了自己的私心,对皇嗣痛下毒手。
  她一直对夏玲珑恨之入骨,前些日子,她便想在夏杰之事上踩上两脚,好让夏玲珑痛不欲生。但夏杰犯的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无论是太后,还是自己的父亲夏儒,皆是严厉警告她,夏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决不能因了一时私意,而将整个夏家牵扯进去。是以她虽心内愤愤,却也是好生安静了一段时间。

  果见兴王抱起她后,并未向那暖帐走去,而是径直走向了屋外。

  阵阵寒风吹过,兴王本已将大毛披风脱下,此刻只觉寒凉刺骨,一阵阵不适翻滚上来,几乎支撑不住。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佳人,那一品梅的水蓝衫子,在这满目萧瑟中,越发显得清幽雅致,她虽不是美艳至极,却是眉似远山,淡扫入鬓,微微低首间,显出一张瓜子脸下悠长圆润的弧线。令他突起一阵想要将她拥入怀抱里的冲动。
  夏玲珑的眼睛忽然熠熠生辉,说道:“太后的意思,是……”

  云簇眼角一抽,忍不住辩驳道:“一来主子,从来没有薄待过我们几个,并不只是给吃给喝而已。二来我的心思,也绝不是做人家的正室!”说完又觉得无聊,加一句道:“我又何必和你争论,你且继续说吧!”

  她虽素有午睡习惯,但如今多事之秋,她心事重重,又如何睡得安稳。
  用水蛭来陷害罗米娜,不过只是一个幌子,奥登毕竟已经故去,而活着的罗米娜却是倍受小王子的宠爱,小王子也许不过只是关她几天便会放她出来,并不会真正要她为奥登赔命。

  夏玲珑瞅着他不似刚刚看图样时情绪那般低沉,便试探说道:“先皇一生只爱一个人,便是寻常男子都做不到,何况九五之尊,太后真是幸福极了。”

  她容颜极其秀美,气质高华,可此时此刻,神色却似衰老了几十岁,“吴家虽然垮了,可是因了皇上对我还算眷顾,宫中那些势利之人,并不敢对我怎样,就在昨天,内务府还巴巴有人过来问,我这里要不要每日多添些冰块,还对我谗言,说沈妃昨日派人去多取些,他们都没有答应呢!”

  彼时彼刻,夏玲珑倏忽想起几个月前在京郊寺院刘宗厚的话来,头上不禁冒出丝丝冷汗来,太后提携她们姐妹,分毫不是因了母亲靖雯的原因,却人前人后,做出一副和母亲十分亲厚的样子,那母亲的身故,莫不是真的和太后脱不了干系?

  她扫一眼不远处的朱厚熜,他依然不染纤尘地静静站立着,面容无喜无悲,似看了场毫不精彩的戏剧,不值得牵动半丝情绪。

  只听太后奇道:“倒似是一首情诗……”又盯着那帕子细瞅几眼,笑道:“这上好的宋锦,正是出自宁王的封地吴江呢。”她似笑非笑地望向宁王,虽然这帕子是仿制的,可是因了宁王总是随身携带这方绣帕,知道他此癖好的人定当不少,如今无论手中这帕子是真是假,他都无可辩驳。
  “云选侍,难道到了如今,你还不知你为何必须要死么?”云簇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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