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望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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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望时安》

 我的泪再度飞出来,撇开他的手,呜咽道,“你是聋子?!”。

  “你不可怕。鲨鱼看着也不可怕。”我竭力忍住时而涌起时而沉寂下去的心痛,看了他一眼,仍旧回过头看着前方,“可怕的是它张开血口吃人的时候。”

  其实他不说,我也能猜到,只不过实在不想直接问那个问题,但终究还是忍不住。

  “我猜,他的心里一定有过别的女子。以他的品格和气质,定然不会差。只不过因为家道中落,才屈服于长辈的安排。”文澍一边拨弄着路边的花叶,一边说。

  “还是想来看看二小姐。”方文氏瑟瑟的说,眼角红红的,像是刚抹完泪。

  “怎么?既然康复了,还有什么放不下?”

  我虽然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却从第一次听到她的存在开始,就在心里深深的印下了这个人。元氏老夫人选中乔家联姻,自然有家世门楣的考虑,而她的自择儿媳,恐怕在我和元存勖之间又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如果说此前是性格未能耦合之墙,尚有磨合之可能,那么这道便是传统道德约束之墙,便难有化解之奇迹了。
  人性啊,真是极可恶的东西!当你全心全意对一个人投入时,这人往往会背叛你。因为你已经全然付出,再也没有新鲜感,也再没有追求和利用的价值。放低了自己,得到的便是“不珍惜”。

  过了许久,我定了定神,继续问道,“还有呢?哪个不知廉耻的会要人?”

  我和文澍朝会场瞄了一眼,看到台上的演出还在继续,后面的节目还有三四个,便想出去透透气。
  忍住笑,我便自己的名片递了出去。翻起方才递来的名片,只见上面印的名字是“渠绍祖”。

  我遏制住内心的一点不忍,故意强调那个“他”字。是的,我毫不手软,把他的刚刚绽开的一丝*直接捏到闭合。

  这样想着,我忽的站起身,搭上那人伸出来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到了舞池中央。
  “我是要钱的。”

  原来这人是王家在东北大区的副采办,山西太原人氏,年纪其实不大,约摸三十五六,因面相老而被叫做“丁老鬼”,也叫“老丁”。他原本是一个勤勤恳恳做事的人,只是因为近年来抽大烟,越来越流气,不仅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败掉,闹得妻离子散;这次的遣散补偿也全部花光,在下一批补偿费还没到手之前已经烟瘾难耐,便前来闹事要钱。

  “我哥他不想连累我,只让我扮成助手在外面帮他放风。谁知道山本那个人狡猾得很,在他的按摩板下藏了枪,哥哥就、就被他打死了!我趁乱逃出来,现在他们肯定在四处搜查我——”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也不过是你棋局里一个过路者的角色吧?”

  如果开始的一段路没有走的太快,现在也不会失望的这么早。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过他的出现。
  余光中,我瞥见他的神色——有不解,也有压不住的愤怒。不知道是对我,还是对元存勖,还是兼而有之。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镇静在心,等他盘问。

  是的,我从来没有开过枪。这个拉枪栓的动作,我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王公馆门口,林秀娘要杀我,拉了一次枪栓;另一次,是山本要枪毙我,不仅拉开了枪栓,而且扣动了扳机。

  安置好梁凯,我叫母亲和大嫂带着芸儿先躲到内室,然后才叫仆人开了门。
  我们的座位距离舞台不远不近,恰到好处,有着得天独厚的观赏角度。

  “你王二小姐下令,谁敢不从?”他没有犹豫。

  安民?不荼毒百姓已是万幸。真可笑。

  那一刻,梁复的心情激动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我也不得而知。只见他忽然冲开了人群,奔上了舞台,紧紧的搂住了苏曼芝,热烈的吻着她。

  眨眼的功夫,元存勖已经叫底下人停好了车,安置礼品,自己落得无事,轻轻松松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一日傍晚,我和小杨从外面办事回来。因为小杨在后面和一个要回店里的伙计交待事情,我便一个人先往公馆方向走。就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晃,一个人从墙角下钻出来抢在我身前,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轻声喊了一声:“别叫!”
  我便拉着他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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