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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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女帝》

 没一会儿,文澍也跟着我进来了,他安慰我说,“我妈一向说话直来直去,口无遮拦,你不要生气。”。

  打了人,他竟然还一身正义,我只觉得可笑。

  元存勖低沉的说道。他站在他哥面前,比后者整整高出一头,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是想用,就是怕这些新鲜东西不禁用。弄不好,给用坏了,可怎么办?”母亲磨搓着血压仪外层的竹制盒子,有些疑虑的说道。

  我浅浅一笑,权作回应,却不再说话。脑子里却奇异的暗想着,真希望古人也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以茶灌倒一个人,让他一睡不醒,最好不要呼吸。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老话说得一点儿不差。

  我浅浅一笑,没有回答。
  文澍看着我,似乎看到了我内心深处深藏的秘密,似乎看透了我的内在。他的眼神中的光彩忽然黯淡了,一分一分的,一寸一寸的,就像夕阳落山,带走了世界的光辉一般。

  “最后这一分,我们自己调一调汤水如何?”元存勖笑着,往这盏茶里加了五分之一汤匙的蜂蜜汁。

  逐出家门,似乎是这些老太君常用的话,对于已经是成年人的元存勖并不可怕,然而最后四个字——除名宗族,着实如惊天之累,震惊了我。这可不是玩笑话,在晋商大族之中,一旦被除名,那可就一无所有,一无所有了!
  林秀娘把我引出来,说她受了这样的耻辱和折磨,至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缓解。她说元存勖会派几个近人密切看着她,避免她想不开,寻短见。

  “谢谢。”

  我仍旧点了点头,并不去看他。他的心里,一定在想,如果换做是他,我会这么做吗?拼着自己的嫁妆、四分之一的家产,去做这样一件蠢事?
  想起曾经和文澍说过的话,“一个婴儿已经从出生学会了走路。两年,够你上完了一半的大学。不长吗?”

  上海真小,一支鸡毛飞上天,都能恣意飞遍所有的角落。没过几天,连母亲都听说了我和元存勖的事。不过,她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只是问我,“你和元家二少爷在街上起了争执?”

  “真不知道你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我虽然已经为刀俎下的鱼肉,却仍不甘心,忍不住对苏曼芝怨道。
  林秀娘招呼下人给我们添了茶。举杯之间,她已经很有眼力见的朝元存勖悄悄耳语几句,元存勖的眼睛看着我,露出恍然大悟的隐笑。

  嘴里虽然这么说,拉着他的手却更不敢放松了,一步一步的跟着他挪到溜冰池中央。

  文沁再一次打过电话来——她诚然是比我还要心焦的人。可是我之所以故意不去问,也有我的考虑,是想等这件事冷一冷,也等文澍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势。如果他自己慢慢发现我和元存勖之前的关系,说不定会坦然接受。如果在他此时的热情忽然说出事实,浇上冷水,那么元存勖得到的可能不是生,而是死。
  他的语气像是瞧不起又像是暗中嫉妒,总之十分古怪。

  陶伯年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蓦地把枪口对准了走上前的秦玉峰。

  我吃了一惊,“你什么意思?”
  “绍祖兄,好久不见啊!”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初生的婴儿。第一次是文涓的孩子,第二次是文沁的孩子。也许,我和文家的婴儿真的很有缘。而且,每次都是危难之后的相见,文涓难产那次是众人七手八脚的救,文沁这次是我单枪匹马来救——只不过,这一次,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是人仰马翻?还是全身而退?

  谈了些话,才知道福建、广西一带果然在闹兵乱,形势越来越凶,四处都是饿殍乞丐,有不少铺子都饥民被抢了,也有一些铺子不敢做买卖关了张。

  晋商大会如期而至,定在四川路的一家酒楼。

  “昨天给客人上的都是什么茶?”方云笙问道。

  我便依旧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把主动权交给元存勖,看他怎么说。
  那最外层的蚂蚁中的一个,就是元存勖。中间的,也许是我。守护在最里面的,是我们最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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