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玩具(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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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玩具(ABO)》

 风细细也懒得去管那些金簪宝钗,而是挑了车帘,吩咐外头打水进来。宇文琳琅上车时,已命车队停下略歇一歇,因此风细细才刚吩咐下去,早有人端了银盆清水送来。。

  二人略说了几句,也不过是问些天气,叙些风景。外头早有丫鬟送了茶来,刘氏抬手端了茶,笑向风细细道:“你大姐姐这几日身子有些不好,稍停我还要去看看她,就不多留你了!小厨房那边已为你备了合口的晚饭,你年纪小,身体又虚弱,只该早些歇息才好!”

  眸光微沉,瞿菀儿对此倒也并不讳言,只淡淡道:“不过青灯古佛,粗茶淡饭而已!”她虽执拗,但绝非糊涂之人,对于日后的归属,心中也早有了打算。事实上,在得知风入松仍然活着,只是一直滞留南源,不曾回来后,她也不止一次的自问:这么做,值得吗?

  似笑非笑的冲她眨了眨眼,宇文璟之一本正经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要不。我们一道去问问母妃?”宇文琳琅听得愤愤顿足,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宇文璟之失笑的拨开她的手:“好了好了!你不是我亲妹还有谁是!”他们兄妹一母同胞,感情一贯极好,从前更是打闹惯了的,只是这几年,宇文琳琅年纪渐长,行止间这才生疏了些许。

  风细细抬头,却朝嫣红道:“嫣红,过一刻儿,你替我去一趟主院回个话,只说我今儿坐车时,受了些颠簸,又吹了些冷风,就不过去请安了!”

  她坐的位置,离着杜、严二人其实不远,风细细又正走了过来,这一声冷哼,自然也被她听在耳中。淡淡扫了风柔儿一眼,她也无意理睬,径自与宇文琳琅走了过去。

  宇文琳琅也正恨不得揭过此事,听了这话,顿时起身笑道:“我也觉得有些累,走罢!我带你过去毓秀阁!”嫣红等几人本来环侍在小亭周围,见二人起身,忙迎了上来。
  但这事放在嫣红等人身上来做,却又不同。说到底,这借出去的东西,并非嫣红所有。借的既是主子的东西,为防经手之人私相授受,甚至贪墨,留个字据自是应该的。

  深深看她一眼,风细细到底开口道:“琳琅,其实这件事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

  微微转头,朝着风府方向看了一眼,风细细道:“这些事,本是上一辈的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看看也就罢了,其实真没必要横插一杠子,去搅那浑水!”
  毕竟已是深秋,秋风带着丝丝肃杀之气,拂在人身上、面上,有种刀割一般的凛冽感。才一出了毓秀阁,风细细便忍不住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大红猩猩毡斗篷。

  愣神片刻,风细细才端整了面色,淡淡道:“嫡与庶,说到底不过因出身而定!王侯将相,犹且无种,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嫡庶之分?”至少她自己,就从没将嫡庶之分当回事。

  瞿菀儿本是挑眉通目之人,见状自是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道:“细细笄礼,除我们外,可还打算请别人吗?”
  只要……她能说服风入松……L

  嫣红应声很快答道:“夫人性子温和,尤爱诗词歌赋!先前我收拾屋子时,倒是在西屋的书架上看到几册书,却都是夫人从前看过的,小姐若有兴趣,我这就去取来!”

  郁闷啊,难怪人家常说祸不单行。这几天家里亲戚连着出了两个车祸。真是无语了!世界末日都过去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倒霉事呢!
  朦胧之中,风细细只觉得神清气爽、遍体通泰,甚至是——飘飘欲仙。但随即,她便自嘲的笑了起来,神清气爽?遍体通泰?这是一个久病在床,行将就木之人该有的感觉么?

  三人去后,瞿菀儿有些失神的又坐片刻,到底站起身来。紫菱一直在旁伏侍,见她忽然起身,忙上前相扶。宇文琼玉留在屋内的宫女见状,却不免会错了意,跟在后头急急开口道:“公主已命人备了饭菜,很快送来,还请小姐再稍待片刻!”

  让你知道,她固然有求于你,也愿意放低姿态,但却有她的底线与坚持,无人能改。
  风细细颔首补充道:“我是说,你可以借出家为名,暂时避开这桩婚事!等几年后,这事儿的风头过了,你又遇上了合意之人,那时再还俗,其实也不晚!”到明年此时,宇文琳琅也才刚满一十七岁,以这个年纪来说,即便熬个几年,也仍是年轻得很。何况她身份贵重,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便是年纪大些,也只有她挑人的份儿。

  宇文琳琅也不在意,便问道:“不知却是什么异花?也值得你这般上心?不过话说回来,难怪前一二日,四姐姐就总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儿,又说要给我个惊喜,敢情是等在这儿!”她口中笑谑杜青荇,神色之间,却比杜青荇还更要好奇几分,人更是上赶着走了上前,笑嘻嘻的拉了杜青荇的手,道:“青荇,你快些引我们过去看看!”

  故作诧然的瞪大了双眼,风细细一本正经道:“不会,难道你看不出,我一向都很自制吗!”这话却是半真半假,三分自嘲,四分戏谑,余下三分又似无奈。
  风细细心下欢喜,当即顺势又揉了揉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云舒撩了眼皮去瞅她,似觉她也甚顺眼,居然并没躲闪。风细细看得大喜,忙笑道:“快把它给我抱抱!”

  墨眉不期然的一挑,宇文璟之微诧的问道:“瞿菀儿?你最近对她倒是上心得很?”宇文琳琅与瞿菀儿的关系,别人不知,他却是一清二楚的。事实上,这两个人虽然还算投机,但交情却并不那么的好。原因说来倒也简单,只因这两个人的脾气实在都不怎么好。

  嫣翠抿了下唇,闷闷的闭口不言。嫣红则上前一步,轻声回道:“小姐莫非忘记了,如今的内院管事乃是刘夫人自娘家带来的李妈妈!”这话说的很是巧妙,既点明了内院管事是谁,又暗示此人乃是刘氏的人,不可轻易得罪。

  那人似乎滞了一滞,过了好半日,他才缓缓站身,正对着瞿菀儿。此人身着银白缂丝蜀锦长袍,腰束湖蓝织金常服带,愈衬得他身形颀长,直似玉树临风。这一切,自然不至于让瞿菀儿惊愕莫名,真正让她诧然的,是对方面上所戴的那张金面具。

  风细细颔首,也并不去安慰她什么,只认真的凝眸看她:“嫣红,你放心,今儿的事,日后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初到贵境的她,现如今还不宜冒失行事,不过她虽未见过于婆子,但从嫣红、嫣翠二人的言语之中,亦可大略猜到这于婆子的性子。

  这话一出,倒弄得风细细脸上颇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沉默了片刻,她才道:“想不到你竟喜欢直来直去的人!”
  他素日说话,大多似真似假,难辨真伪,也正因此,反让人觉得和煦温雅、平易近人。然而这一句话,他却说得笃定十足,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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