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阎罗王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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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阎罗王男友》

 “在一个简陋的茶馆里,我们浅谈几句,便有相见恨晚之感,几欲成为忘年之交。我那时流浪在外,久不归家。他便请我到王家大宅做客,给我讲了这副对联,以此教诲我说,顺应天地之缘,遵从本真,勿要因儿女私情,与岁空老。王老先生与我说了许多知心话,使得我回心转意,重回印尼,和父母和好。”。

  晚灯已经点亮,偌大的上海滩又变得灯火辉煌。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巨响,像是新年的鞭炮——但新年早已过去;仔细听了,才晓得那是郊外的炮火。最近的炮声越来越频繁了,听说日本兵已经在华东地区密布如蚁,不知道中*队还能抵抗多久。多少了解战事的人都清楚,装备落后、管理落后的中*队是很难打赢日本人的,但是能多撑几日,让这些安享租界区平静生活的贵族们多享乐几日,也是好的。就如眼前这个精致典雅的会所,无论战争多么恐怖,这里的人依然忘我的说笑着,宛如生活在世外桃源。

  “你这混蛋!”

  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只觉得头沉沉的,像被压在了泰峰的山石下面,看不到光亮。

  元存勖听了,搂住我的腰,对着镜子中的我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是懂女人。可惜,我还不懂你。”

  还没有等方云笙说什么,元存勖已经走上前来,扬起胳膊,一拳打过去,把方云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方云笙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歪过头去,嘴角随即流出血来,然而,他擦了擦嘴角,依旧直起身来,沉静的说道,“二少爷,你误会了——”

  对于这些人的纠缠,我便客套一番不多说话,而让德元“胡乱”应酬——德元对于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是一问三不知,便跟对方讲起西方经济学里的什么供求理论,把来人搅得一头雾水。
  “已经四个多月了。”方文氏腼腆一笑,摸了摸微微发圆的肚子,一脸幸福和甜蜜。

  他点点头,“嗯,变老了。人也许没老,但心老了。不然怎么会放弃王家在沪上首屈一指的茶庄呢?”

  “你是要让我变成吃黄连的哑巴吗?”我看着瓶子,不愿动它。
  他撸了一下袖子,拨开芜杂的败叶,伸出手去,似乎是想去折它。

  “怎么了?”文澍的眼睛里写满了诧异和不解。

  我暗想,就算再有钱,也不过一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特别的?不过,设身处地去想,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忽然看到一个家资万贯的贵小姐坐在身边,又怎能不好奇、不稀罕呢?不过,大多数好奇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身上的故事。
  “淑仪对我的感情,我自然知道。然而——多年来,这中间,一直隔着一道屏障。”

  说出这一串词,简直像说顺口溜。

  “嗯,很有一番独特之味,与众不同。”
  我不确定元存勖的气有没有完全消除,但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很担心自己一旦说错话,又引发不必要的误会和争端。心里想着,该说的也许已经说完了吧,不如一会儿找个时间去看曼芝。于是坐在那,一言不再多说,只是默默的喝茶,待元存勖给手下交待完几件事,便开口问:“曼芝最近好吗?我想去看看她。”

  幸而现在景元茗府已经不再是王家和元存勖的产业,所以即便出了这样的事,日本人也应该找不上我们。

  他的心思真是华丽,华丽得有些奢侈。
  “如果你问我,我只能告诉你,是。”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会高兴?苏曼芝,你竟然如此不了解我!”

  “王小姐,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位是山本长官——新任警察局局长。”
  “是你父亲的命令。他让你永生永世不能再见阿澜。他不容许自己那个高贵的家族被人玷污。”

  那人“哦”了一声,表示听过我的名字,不过还是带了几分惊诧。

  吃过饭,我想早点回去,可是母亲却不想走,文澍也希望我多坐一会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方家总觉得浑身生了芒刺一般,坐立不安。但一时片刻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众人的意思,喝着茶,聊着闲天。

  他又诗意大发,很是深情的跟我说。

  我听了,心里一动,没有说话。

  “五——千?”他笑着问道。
  我将王家公馆及在两广的药茶铺子全部变卖,只保留了方云笙在东南亚一带的药茶铺子——这是他发挥经商才干的平台,想不到已经越做越好了。估计元存勖见了,一定会甘心情愿的收回他当年嘲笑方云笙的话。可惜,元存勖再不会回来了——因为他的罪名已经被定为“通日罪”,一切关乎他的踪迹都会被紧密追缉。他也知道这种危险,于是从此“失踪”。有传言说他带着一个女人去了东南亚,或许是阿美;也有人说他一直一个人在海外漂泊,但从不轻易露面,不知躲到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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