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只有我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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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只有我是普通人》

 像冰块在脸上划过一般,她冷的一激灵,下意识的将他准备缩回去的手抓住,包起来捂在手心,吃惊道:“手怎么这样冰凉,我看你近来气色不怎么好,你是不是生病了?”。

  青年的语气大有理所应当的意思,神情亦诚恳,“殿门关上了,我看窗子开着,又刚好能容一人通过,便就近跳了进来。”

  桃华窝在云团中不解的蹙起眉头,帝君怎会出现在仙葫山呢,他不是同瓷颜回初云天了么?唔,难道他当真是来吹风的?

  他想,桃华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他府上的仙侍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一杯茶水尚未饮完,温热的触感从茶盏传到手心,昭阳殿的殿门骤然打开,裹着绯色的杏花瓣纷然吹入小筑,零零散散落了一地。瞥见来人后,桃华顷刻换了副不正经的神色,随手放下茶盏,半倚在玉桌旁,仍是撑着腮道:“小哥哥今日来的早,日头都还没偏西呢,可是惦记上了我宫里的哪位男子了?”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若惦记谁便同我说,我替你去向母后求了,保证不叫你单相思是了。”

  现下他竟也会说安慰旁人的话,可见他对这个新的徒弟很是上心。

  壳子也是个生猛的女子,为了爱情可以抛下一切,王权富贵皆视作身外物,于是又找了个黑魆魆的夜,避开卫兵的巡逻,包袱款款的百里寻夫而去。
  看完这几行字不过片刻的功夫,桃华遥遥看向珠玉帘子后,小胖子睡得香甜,偶尔动一动嘴巴,似在回味嘴巴里的牛乳味道,眉间透露出无忧无虑的孩童稚气。

  末了老神仙揣测,估摸那位魔女也是个心善的魔族人,找不到想找的人,便用最后的善念化作忘忧之花,用另一种方式告诉她想找的那人,她已忘记了忧愁。他摸着胡子教育桃华,做人便要做有用的人,哪怕死了也要做利人利己的事,万不能胡作非为,将来留给旁人的全是不好的印象,死了都没人念个好。

  她去倒第三杯茶时,毕阅忽的换了个话题,不再一直问她重生后的事宜,而是以无比认真的口气问她:“虽然当年你掉下焚天业火时我不在场,但我能猜出个大概,定然是初微将你推下焚天业火的。前几日我听旁人说,初微同你道歉了,你会原谅他么?”
  他不能让这个人活着出去。

  流封略有些诧异,“桃华你竟不记得初微帝君了?他可是你的……”

  初微携着桃华赶到时,众仙已到的差不离了,还剩几位路途实在遥远的,仍在路上紧赶慢赶着,一时半会估摸到不了。
  侍女哭的越发凶,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悲痛,“公主您果然是疯了么,自己切的手竟也不记得了,手上的伤口一定很疼罢,那样利落的一刀,连太医都接不回去,我可怜的公主哟~~~”

  初微抿了抿唇,用力拦下桃华试图抠他眼珠子的手,“你指的是什么?”

  雨下的越发大,像是要把不周山淹了,少女站在菩提树下静静看着他,面无表情,像看一段寻常的风景。
  等鱼丸吃到肚子鼓出来,她拿块帕子将他嘴角的糕点屑拭去,哼着小曲儿在桃林下引了一处温泉,足足泡了半个时辰的澡,满身的疲惫好像都随着温泉水流走了。

  待她马不停蹄赶到无生谷,径直俯冲落在无妄的小筑前,只看见一把黄铜铸就的大锁牢牢锁住他家的木门,仅留一条黑魆魆的门缝,隐约能看见空荡荡的内室。

  她不能总活在过去,有些事是该彻彻底底从脑海里驱逐。她如今有鱼丸,有桃花坞的百里桃林,再等她找到法子将季霖复活,她珍惜的人都在,如此便十全十美了。她还想帝君作甚。
  夜色更深,几抹黑云遮住了原本明亮的月光,桃华掩着口打个哈欠,慢腾腾的回壳子的昭阳殿。

  大婚前一日,桃华回了初云天。自境外走到境内,绯红的花朵仍旧灼目,飞舞的彩蝶依旧活泼,但帝君造出的花幕似乎暗了几分,飘落的花瓣不如前几日多了。

  桃华愤然握着拳头反抗,这个怪物居然说她比不上鱼丸,有没有搞错,她可比五个鱼丸还要厉害,“你什么意思啊喂,我我我我可是要生气的啊,我生气时连自己都咬。”为了显示她说的是真的,龇牙先在初微的手臂上咬一口,期盼的看着他,豪气万千道:“疼不疼!”
  毕阅很是认同的点头,“说人话。”

  桃华思索了一会儿,思索的将要睡着,稍许闭着眼睛浅笑道::“像天快亮时最耀眼的那颗启明星,又像初云天春日第一场雨后的禾花田,还像我初见你的那个大雪天,你一声不吭的抱起我就走,身后一串脚印有深有浅。”

  古蔺仙伯口中举止奇特的女子,正是一穷二白没甚可送迫不得已送了桃花坞最多的桃树的桃华是也。

  她在泡澡的时间里想到的第二桩事就比较离奇了——她的术法,好像恢复了那么一丢丢。为了验证这个离奇的想法,她动了动大拇指和食指,夹了一撮头发在里,暗暗搓动几下,全无效果。她不死心,又倔强的搓了几下,头发烧糊的味道同缕缕白烟一同荡漾在水间里。

  了然的点一点头,将一直捧在胸前的衣裳放下,扯一个羞涩中带着无奈的声儿道:“本来我是不打算往初云天来的,但帝君的衣裳落在桃花坞了,帝君曾对我说这是他平常最爱穿的一套衣服,我不得不替他送回来。”做作的理一理不簪发饰的头,信手摸着衣裳道:“既然他不在,我独自在初云天也没意思,倒不如回桃花坞去等着他。”奉茶水的女神仙抖了抖手,温热的茶水溅到手上,有几滴险些洒在瓷颜身上。

  瓷颜静默的站着,姿态美好,如雕刻精美的木雕,葱白的指甲嵌入手心也不知疼痛。
  桃华初醒来时很不适应,满身的术法失去了效力,夜里起身时她想搓团火出来点亮烛子,搓了半天手心一股子糊味,连点火星都看不见,很别说运用比搓火高上好几个级别的御风腾云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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