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的人家水流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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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人家水流的到处都是》

 “若非阿九出事,你也没什么用武之地。”白卿脸上透着些许的疲惫,连着两天两夜不眠不休,若说是撑到了极致也是不为过的。。

  东藏书阁的西南角放着一座巨大的自鸣钟,钟的时间是准的,钟摆左右晃动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便是越发的衬得书阁里寂静无声了。

  谁知袭月却扒在门口闷着声音笑道,“姑娘下个月就要嫁做人妇了,这些内宅规矩,不该早些学起来吗?”说罢便是不顾连凤玖的白眼,反手一扣,簌簌的放下了门框上的竹帘。

  白卿那一声不甚明朗的“阿九”,喊得连凤玖整个人都仿佛被冷风定在了宅门前一般,一口凉气吸进去都差点忘记吐出来。

  屋子里,陆南音和宋谨誉也在,看到白卿进来,宋谨誉自然的冲陆南音点了点头,然后二话不说就把白卿拉出了屋子。

  宫流云连忙举起双手投降道,“别啊姑奶奶,小的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

  “十二岁的时候你以“九步秦淮调”一曲名动大周,那时候世子爷还混在国子监里头天天被先生逼着做学问呢,你读的书都快赶上他十年吃的盐了,怎的在这种大事儿上反倒同他计较起来了。你也是从小在宣城长大的,他那火爆的脾气你就算没见过也该有所耳闻,他素来嘴皮子动得比脑子快,你又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
  连凤玖站在暗处,浅浅的呼吸完全被坠雨的声音所盖,阴冷的湿潮拉扯着她内心的煎熬。她知自己应该立刻回屋又或者直接去厨房看看夜宵的,可不知为何,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跟着连家二老身影消失的堂屋走去。

  而话说在看到黄时后连凤玖只能将肚子里的微火暂时的压了下去,随后笑着看向了已经进了屋的他道,“这般劳师动众的请了您来,真是不好意思。”

  连凤玖重重的点了点头,眼中不禁渗出了层层氤氲,却是笑着说道,“娘娘,民女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的!您呢?”
  两个丫鬟左一声右一语的就把刚才略微沉闷的气氛给打散了。

  这天晚上,裴雁来如之前说的那般,果真在看着连凤玖喝完了汤药以后就回了太夫人给他备好的房间。

  “你也没睡好啊。”多日未见,千言万语,连凤玖竟不知要和裴雁来从哪一桩说起。
  不过连老爷也是知道自己亲娘的脾气的,闻言只无奈地叹气摇头道,“娘,宫里头出了些事儿,虽不至于难办,但却也是让人头疼的。这不,我和夫人在商量,小幺这官,是肯定不能再当了。”

  连凤玖敛神道,“嬷嬷放心,我一定劝劝。”她说着便是提着裙摆入了内殿。

  “只可惜,姐姐你一辈子活在深宫,权谋相叠,却永远也看不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敌人。小怀王同你说过什么?是说他会支持沈家,会支持三皇子,会支持大周的天下交到幼主手中吗?”连凤玖打断了皇后的话,字字珠玑,声音不卑不吭,分明是一个莫须有的谎言,却被她说的真真切切,同时也成功的牵扯住了皇后娘娘的注意力,“我去沈园的时候,若非是有高人相护,又哪能如此顺利,姐姐你可知,整个沈园都已经被小怀王的人给包围了。待今日逼宫一成,他坐上皇位,整个沈园里那些鲜活的生命,只怕就会变成蝼蚁一般,连苟且偷生都要看小怀王愿意不愿意了!”
  白卿闻言,看了一眼宫流云,宫流云见状,有些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忙撇清道,“我不知道公主和亲的事儿。”

  “这倒是。”太夫人点了头,脑海中思绪微涌,便是细细算道,“这两日闲暇我也一直在则亲家的人选,虽大姑娘她们都嫁的不远,可阿九,我想你们定都是存了心思要留在身边的,那宣城里头,适合的其实也不多。”

  白卿的院子处于半山,围墙不高,连凤玖抬头便能看到环绕四周的松林,青翠欲滴,似春绿从未离开过一般令人赏心悦目。深秋少见花,可在白卿这院落里,却有一片怒放微败的蔷薇,花色由粉渐红,远远看去,好像霞云沉落,正是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
  和她脸色一样略显难堪的还有一旁的陆南音,自出了殿,连凤玖便一直暗中使着巧劲搀扶着她,生怕她因路长天热而动了胎气。

  可是连凤玖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却没有白卿的临时变卦来的快。

  可连凤玖一路快步往南,却是根本无暇细赏那初夏的明艳,只微低着头一心赶路,却不曾想在夹道的转口与独行的陆南音撞了个满怀。
  连凤玖闻言使劲的点了点头,心里一股不好的念头缓缓划过,便问道,“六姐可知爹爹找我何事?”

  “皇上所言极是,所以请皇上允了微臣私下去找公主谈。”

  见连凤玖猛的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看着自己一眼,宁桓微微一愣,随即又笑道,“你是想问那为何偏偏找了你对嘛?”宁桓公主说着缓缓的站起了身,一甩手就把那透薄闪金的绢帕仍在了地上,然后轻语道,“阿九,你说,为何天下之大,你一定要与白大人纠缠不清呢……”

  “嗬……”她吓的站起了身连连后退,结果后脑勺直接撞在了一臂粗的顶梁柱上。

  连凤玖一愣,却见如意已经满脸焦急的迎了上来。

  是以连凤玖话音刚落,白卿的脸色就微微的起了变化。
  而宋谨誉身边的陆南音今日身穿一件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下面衬了一条盘金彩绣棉衣裙,梳的是新妇惯梳的燕尾髻,发髻上斜插着镶珠宝鎏金银簪,耳际缀着碎金耳坠,一颦一笑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的胭脂使两腮润色得像绽放的琼花一般白中透红,黛眉如墨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眸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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