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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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诠解》

 两天之后,令支县就传来消息——慕容厉带郭阳前往辽西剿匪,遭匪寇暗算!。

  碧珠和向晚为香香收拾衣物,洗剑阁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只有小萱萱还抓着香香的衣角,咯咯笑着躲猫猫。

  慕容厉怒道:“闭嘴!”

  有什么脸活啊,连个一岁半的孩子都看不住!

  真正的美人,原不需明珠以耀身。自有微笑涤尘,芳心盛花。

  香香便不再说话了。这一辈子,只是你掌中玩物,你高兴时说几句好听的,哄着诱着,不高兴时便赶出府去,连女儿也不让见上一面。像你这样的王孙公子,永远不会理解别人的哀恸吧?

  慕容慎说:“老五城下骂阵,儿臣部下没忍住,出城交战。将他射伤了。他现在正奔儿臣而来!但儿臣是兄长,不能跟带伤的弟弟较这个劲儿!特来求父王救命!”
  慕容厉粗粝的手揉过香香的足踝,香香痛得吸了一口气,说:“她还小,王爷会吓到她。”

  香香正在为慕容厉准备换洗的衣服,下人抬了热水上来。香香为他宽衣解带,对于庆的事充耳不闻。你就不曾想过,造这种谣,万一慕容厉信以为真,我、我的女儿、我的家人,还有马大哥,可能无一活路。

  慕容厉深吸一口气,问:“怎么回事?”
  于老太太仍悻悻:“叫什么叫?木头似的,也不说上几句话。你没看见那些官老爷怎么恭维他们家?若她真在王爷耳边吹上两阵风,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慕容厉回到房里,香香正在发呆。听见他的脚步声就站了起来。他开门进来,香香想了想,微微抿唇,上去帮他更衣。有下人送了水进来,见房中两个人的模样,不敢多看,提着桶倒进浴桶就赶紧出去,把门关上。

  为什么突然这样恐惧,她以为自己要做什么?
  慕容厉闭上眼睛,感觉到那双娇嫩的手和着热水的温度,揉搓着自己身体每一处。良久,香香轻声问:“水凉了吗?”

  他受伤严重的事,不能对外人道。故而身边伺候的人只有管珏和两个太医。但是他总不能让这些人替他擦身子吧?

  于庆涨红了脸,尴尬非常。郭田叹气,终于软了口气:“贤侄,郭家的事,是福是祸,自有郭家人患难与共。叔不难为你,但是香香儿刚回来,退亲这事儿……你看能不能过几天再告诉她?平日她对你,怎么着也称得上不错了吧?你能不能……到豆腐坊,跟她说几句话,安慰两句。过几天等她好些了,我自会告诉她。”
  慕容厉唔了一声,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就那个小丫头片子?

  蓝釉胆子也大,她会拿起武器,保护自己。她当然不是蓝釉,这世上再也没有蓝釉了。

  这一番整顿,便过去了三个月,他也不回晋阳城,从玉喉关回来,几乎是过家门而不入,直奔了令支县。
  然而就是这一次脸皮薄,慕容厉的马就跟甘大人的轿子狭路相逢了。甘大人那是当朝都御史,家丁何等趾高气扬?

  慕容厉可以躲开,但是他没有躲开。韩续在他身后,这时候已来不及提醒,一旦他躲开,后面的人毫无防备,这一枪定会射死韩续!

  近乎哀求。周卓叹气,情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可令人忘荣辱、轻生死?
  香香见两人俱有兴致,便说:“只是听听戏,原也没什么。”

  男人说:“挺好。”突然有点想念自己的大妃了。但是成庆格既然杀了自己的长子,她们只怕……或许已经被据为己有了吧。

  台上戏子唱到某一处,台下哄然叫好。各种打赏的物什都扔到台上。碧珠和向晚站在外面伺候,毕竟人家家人难得一聚,站在人面前郭田等人也不自在。

  慕容厉无言,蓝釉说:“那时候也是年少无知吧,我觉得我这样离开,你他妈就算是条狗,也能记住老子了吧?何必等到日后恩爱凉薄,黯然收场?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难过这么多年,厉哥。对不起,我……”

  郭阳眼里简直要冒出星星:“真的是你!我居然能见到真的你!”慕容厉冷哼,你以前见的老子都是纸糊的吗?郭阳却欢天喜地地绕着慕容厉打量,“听说西靖人听见你的名字就后退了三十里,是不是真的?”

  郭陈氏说:“如今我儿也是当母亲的人了,娘高兴。”她伸出手,把香香和孩子都搂在怀里:“娘真高兴。你有这样的归宿,我和你爹也都放心了。”
  香香醉了,睡得倒是好。只觉得浑身都飘飘然、暖洋洋的。梦里正是晋蓟古道的密林里,她被人追捕,混乱的脚步声。有人来到她身边,伸手解她的衣服。她叫不出声音,用力推搡那人,那人却伸了舌头亲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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