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叶秦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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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叶秦隐》

 阮重思忖许久,抬首对看上阮太后与络尘的眸光,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一些隔得较远的大臣听到临近大臣诧异的讨论声,心生好奇,便大着胆子上前观望。阮重并不阻拦他们,反而令抬棺椁的家丁下去,腾出了更多的位置以供大臣们观看这副空空的棺椁。

  满目苍夷之景,萧渃心中不免感慨万千。若是李昭仪与真正的太子还活着,煜煊便是一位公主。她性子如此惹人怜爱,定会获得她皇兄的宠爱。方时赐婚得一个如意郎君,也不会成了今日这般惶惶不可终日。

  煜煊抬首,灵动的双眸因咳嗽含了水光,疑惑漂浮其中。她不懂阮凌锡何意,面颊因忍着咳嗽憋的通红。阮凌锡的手绕到煜煊背后,轻轻的顺着她的脊背,并把盖碗贴近煜煊唇边。煜煊微微启开娇小的唇瓣,喝了一口茶水。

  “皇上,此兵符乃是皇上的一道保命符,也是我大魏的金钟罩,皇上万万不可轻易交付他人,更不可交于阮家人之手!”

  八人抬的明黄龙辇在金瓦朱墙下稳稳行着,煜煊脊背直挺的端坐着,她眉眼簇起,与她十月血脉相通的生母是何心思,她愈发不能明了。这十五年里,若不是阮太后牵制着阮重,她的皇位怕是早已落在了阮家人手里。想起阮重刚刚在朝堂上对自己厉声威吓,煜煊一掌拍在了龙辇扶手上,惊得赵忠立即小声喝住了龙辇,“停下!”

  墨凡手腕转动,利落的把御剑插回剑鞘,手托起御剑剑座,大步跨了出去。煜煊在他身后,大笑了几声,不似银铃般动听,不似钟鼓般低沉,似被猎人射中的鸟儿般,散着绝望的悲鸣。
  赵忠眼皮子活,见萧渃与煜煊神色不对,萧渃又受了伤,知晓定是发生了何事,故也不再说话,躬身退到二人身后。

  红莲见翊辰面色渐冷,连忙对翊辰行礼后拉着红羽离开。

  煜煊抬眸看向萧渃,踉跄着上前跌倒在萧渃怀中,她清秀面容上的泪痕早已干涸,“萧渃哥哥,求你救我母妃!救我母妃!”
  不同往日,年少气盛的煜煊一挥手令太监直接抬进了宫门里,停驻在阮重的轿撵之前。

  煜煊听了这话,眉眼露出不悦,心中道:茗萼到底是被母后惯坏了,先皇岂是她一介贱婢可提的。煜煊轻轻咳嗽一声,赵忠空闲的一只手甩了一下净鞭,尖嗓道:“皇上驾到!”

  元儿一袭鹅黄衣裙在粉嫩桃花林中行过,瘦弱身姿若有若无的隐在繁密的桃花枝后。翊辰双手束于身后跟随着她,白色衣袍下摆沾染了些许凋零的桃花。如斯美景,他亦想学得魏煜澈酸气几句,却绞尽脑汁,只觉得自己腹中诗书不足以言语此刻的元儿。只在心中暗暗想着,若是来日他恢复了墨肃的身份,回到帝都居住亦要在帝都城外栽种一片桃林。
  宫女端上了两个玉瓷碗,里面是些煜煊与墨肃爱吃的果子切成了丁,浇灌冷蜜。含在口中,唇齿冰甜。

  姽婳宫离御花园尚有一段远路,因隔了许多宫苑,故道路曲折。叶褶急的额上汗津津沁出水来,阮凌锡却不紧不慢的跟随着他从姽婳宫向御花园走去。

  阮太后拉着煜煊坐于自己身侧,手覆上她满是惊恐的面容,她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道:“皇上如今已是十五岁了,你父皇像你这般年纪时虽是郡王,已娶我为王妃。若迟迟拖延婚事,墨大司马早晚会起疑的!皇上是哀家的亲骨肉,哀家如何会害你!只待国本稳定后,哀家会寻得好时机,还皇上女儿身份!”
  众人心中皆叹着,果真是帝都第一美人啊。

  李江顾不得蝉翠脸上的不满,他急急向端坐的罗姬道:“小的见过罗姬,老爷可在此处,大事不好了!”

  他一跃上了阁楼,从窗棂处翻身进入,见煜煊躲开自己时身子略显笨拙,他心中苦涩伴着喜悦,想来是临盆之期不远。
  薛沛自小受的家训是忠于魏家,如今墨凡遭了此种不公之事,他猜测,墨凡手下将领必有劝墨凡反叛魏家的。虽他信任墨凡人品,但其下忠心将领少不得有代墨凡起事的。薛沛只垂首饮着酒,并不回应墨天向的愤慨。

  深褐色衣袍男子知道煜煊不会武功,无意伤她,只是同她虚晃几招分散萧渃的注意力。萧渃温润的面容紧蹙,鸦青色衣袍男子缠着他,令他无法抽身。他举起手中软剑,用力掷向远处的深褐色衣袍男子身上。鸦青色衣袍男子刺向他的剑被他空手一挡,在手背上划下一道血痕。

  阮重心生怒气,指着煜煊道:“你不过是一个女子,如何敢再立皇后,毁坏他人女儿清白!”
  月央宫内,琉璃鳞鳞闪金光,绿叶琼蕤发紫瑞。日高升,红烛残,烛焰短。

  魏煜澈惑然地看向了面色宁和的煜煊,她清秀面容倾洒了一层淡淡朝阳光,浅浅的笑意带些光彩。

  次日早朝,煜煊先百官一步坐于闻政殿大殿之中。彻夜未眠的阮凌锡见到煜煊在此,几个时辰前,二人温热如初的场面似春日被风吹皱的一池江水。

  五日后墨肃回来,麒麟阁的数千下属亦跟随着赤烈、赤炎、红莲、红羽、青扬、青歌而来相助他。

  锦翠连绵的春日却飞沙淅沥,魏煜澈一身铁衣独自前来迎墨肃。见得前来迎自己的魏煜澈,似已无了往日仇恨之意,墨肃不知缘由,却更加担忧在河昌兵马中的煜煊。“元儿呢?”

  薛漪澜冷眸看他一眼,“是元儿见你去了十日之久还不回来,便让我来看你是不是又被人打倒了!”翊辰嘴角抽了抽,“那日若不是护着你们,就算五十个黑衣人也得死在我剑下!”
  勤政殿内,短腿玉几上烛台跳跃。煜煊灵动双眸凝集层层厚重的雾气,与萧渃商议着如何圆了今日被墨凡看到脖颈处假皮囊的谎。忽然间,一声声不清晰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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