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雀(fu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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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雀(futa)》

 镜倾矮身在椅子上坐下,低着眸,弱着音道,“出了这等大事,镜倾也深感不安,祈盼着不要酿成大祸才好,只是,十年前使了一次溯忆镜,回来时却不小心碎掉了,不想在这时派上了用场,镜倾也愧疚不已。”。

  冷真莫名地看着他,“我不懂。”

  楚赤暝微微一笑,“倘若现在说的话,只怕我以后一千年的光阴都没有意义了。”向前方打了一个手势,“冷真仙子,请罢。”继续道,“仙子不是一个太计较的人,过去的事,就当没有发生好了。”

  他的手顿了顿。“兴许是太兴奋的缘故。物极必反嘛。”

  央胤道,“阴世那一趟,便由冷真与楚赤暝仙君走好了,不然遇到三龙子,恐又是一番颇为脑筋的解释。”

  上九重天底迎接的仙家,都说那样的情景忒过凄惨。

  南泽不再回答,冷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当他是默认了,吐出两个字来,“好,好……”
  南泽顿了顿,“冰漩逝世后,我已经没什么牵挂了。”

  傍晚时,龙三太子忽然当着随将的面,掠出海域,待追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又相安无事地回去了,继续料理七公主的后事。

  南阶脸色凝重,“没听说楚赤暝仙君上瑾莱提亲了么,三哥重伤未愈,怕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赶到水军驻地。各座兵殿笼罩在一片浅白的灯光中。朦胧中酣意氤氲。偶尔有一列巡逻的虾兵走过。气氛也跟着紧一紧。大概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只是十位督察将宫殿和其他设施修缮改进了不少。兵治也井井有条。看來。他颓丧之后。将士们沒少操心。为了辰沐海的安危。为了曾经的承诺。

  玉帝重哼一声。“将姻缘簿改回原样。顺便去领四十责杖。”

  使者捧着请柬踏入引痕殿。左右寻不到龙三太子的身影。只好先去麟晟殿。将麟晟的那一份呈上。并顺带打听龙三太子的下落。
  南阶对上她低垂复抬的眼皮。那长而弯的睫毛若柳条轻扫过翦水湖。心仿佛被什么不经意间撩动了一下。他微微一怔。继而回过神來。从袖中摸出一方小镜。默念咒语。小镜飞快变大。在齐人肩高时停住长势。

  禁锢修屠与灭天的不仅是上界仙术,就连阴司地狱力量亦派上了用场,又通过嵌于塚壁的离血陛怀玉相阻隔,魔物心意甚难通连,倒让仙界大体渡过了五十万年的安宁日子。

  在他终于可以去瑾莱提亲时,她无缘无故,消失得了无痕迹,分明是故意躲着他,任他想破脑子,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有一丁点对不住她?
  南阶不免忿怨,念在三哥先错的份上,在天宫追查施破空咒誓的人时,辰沐海虽然心知肚明,却一直保持沉默,早知如此……他按捺住差点涌起的小人念头,平静道,“据闻仙君一向闲云野鹤,不想将钱财这身外之物看得如此吝啬。”

  疏华挑眉。接道。“与我在一起。是我的人。”

  “孩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她忍不住唏嘘!

  冷真低下头,抚玩着胸前的头发,嘟囔道,“她说,在三生石上,她看到了她的前世,四万五千多年前,她不过是开在引痕殿院中的一株蓝色紫阳花而已,微不足道,却从开花的那一刻爱上你。”

  冷着脆生生道,“母君倒是看着一个渺仙生得极好,十分满意。”
  “噢。”疏华轻轻挑一下眉梢。“因为你已经有两个了。我不介意当第四的。”

  最后一层纱布解开。他看着伤口上混着血的药膏。说了一句。“楚赤暝给你上的药。不如我给你上的好得快。”便起身走了出去。

  楚赤暝将它衔着的信取下来,匆匆扫过,眉头一蹙,眸中的沉黯化作澎湃浪涛,不断翻腾,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冷真去送仙元,一言不发地起身,冲出殿外。

  冷真紧走两步。俯身下去扶他。却被他反袖一挥。震开几丈远。

  疏华淡淡一笑。执起中部一颗白棋。“中星元撤。”

  “赤暝。”冷真低呼,心中忐忑,疏华解开仙墟咒,放她出来,看她在云上打转,寻找着某个身影,奇道,“按理说你该更关心龙三太子才对,虽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只是略略伤了他心口一下,但也毕竟比楚赤暝严重了不止十倍。”
  碧色钰歌剑寒光一闪,幻化出千道虚剑之影,冷真左手斜点向几道主光,两侧主光在操纵之下倾折到中央,于白芒缭绕中绞作一股,在开端处复铮然弹开,似巨口吞向妙郁仙子的紫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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