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九流:盗门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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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流:盗门诡事》

 “二少爷他让我给你回话,说他今晚不回来了,让你早点歇息。”。

  果然,数日之后,跟着方云笙一起去东南亚的副手李文龙发来电报说,方云笙在印度尼西亚的棉兰遭遇当地地头蛇的刁难,被打伤了,连同几个伙计一起关进了监狱;当地的三家茶庄也地方政府被封了。他本人正在回国的途中。

  许久,他默然道,“你该去做我们的老师。”

  一队日本兵冲了进来,还有一队已经围住了外面的院子——为首的人正是山本,他没有穿着军装,而是披了一件黑色大衣,露出了白色的绷带。

  母亲不理会我的神色。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一双净而美的眼睛,满是绵绵的爱意,掩不住的痴恋。

  原来,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乃是出身于名门大族、身价名气均鹤立于印尼千百华商的“咖啡王子”——秦玉峰。
  “好吧,我告诉你,为什么是他不是你。因为他简单,你复杂;他谦逊,你骄傲;他温雅,你霸道。这样够不够?”

  “哦,王小姐不舒服啊,那就回去吧,回去吧!”说着冲我挥了挥手,像赶一只蚊子似的。不过,我并不在意他的不屑,而是隐隐的窃喜。

  其实,恐惧在我心里占据的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伤痛——为可怜的曼芝,她嫁到渠家还不到一年,一朵花样的女子就遭遇到了如此摧残!而对渠绍祖这样的败类,我已然绝望,连恨他的余地都没有。而日本人——我无法想象!
  店长给我们拿出那款黑白相间的套装裙——其实也就是比普通的学生装洋气了一些,不过价格上比后者要贵上三倍。我很怀疑家里没钱的学生怎么办——难不成被排除到表演人选之外?

  苏曼芝终于有一句话戳中了我的要害。

  我暗想,他可真会找人,就算方云笙在这里,再顾及老东家之情,也不会帮元存勖做这个事的——因为元氏在景元茗府的重要朋友,据说都是日本人。现在,只有那里的生意依旧风生水起,别处尽管地段好如徐家汇,也是凋零凄凉。
  “槿初小姐,你体内的火气不小啊!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经期不调?”梁复放柔了手法,一边按着,一边询问。

  “哦。你是在说我笨吗?也怕我把你拽到吗?”

  元存勖听着我讲,饶有兴趣,嘴角微微翘起,笑了笑。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讲下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只觉得满脑子一团乱麻,纠缠其中的都是愤怒。

  看到他娴熟的手法,忽然觉得时光陡然倒流,回到了多年前的青葱岁月,那时候,大哥、我还有云笙,都是那么年轻、爱玩、乐于享受……

  我指着明曦笑道,“刚才和德元比的时候才用了‘偷梁换柱’,现在又要来一个‘树上开花’。”
  算是一个比较友好的问候吧,而不仅仅是客套。

  我的泪无声的流下来,浸湿他的衣装;我的鼻翼里,嗅到了军人身上的铁锈、烟味与汗水混杂的气息。

  临走时,苏曼芝告诉我说元存勖要离开上海了,并且把他在上海和广东的十三家酒楼转给他的哥哥,名下只留了槿缘轩和舞月楼。
  看他的神情,一定在惊奇于为何此处的铁观音如此香气馥郁,弥久不散,远胜过别处的同类茶,甚至还要略胜于景元茗府的特供之茶。

  “是吗?我也很奇怪。”

  “哦?你和那个大烟鬼还有话说,跟我却没话说?”

  元存勖的手已经谦彬有礼的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说过,人是会变的。”这是我和文澍曾经在圣约翰大学池塘边的对话,五年的时间过去,我还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细心如他,也不会忘记每一个对话。

  从香港回来之后,衣着打扮上,他似乎变得更加欧式了。眼镜换成了崭新的金丝框,臂上多了一个深灰色的牛皮包,不再像此前那样靠胳膊夹文件了。
  元存勖答应我说,“你也不要怕,既然要夺元家的产业,一时半会儿他们还不会杀了我。还好我在沪上议政厅里还认识几个人,他们也会帮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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