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国警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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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美国警察故事》

 宋思年看着一对儿女,嘴角微抽,眼角有水光闪动。他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泪,再次谢过了柳大夫,又请他到正屋小坐。。

  芸娘呆呆地靠在炕上,双目失神地盯着黑漆漆的屋顶,觉得头顶似乎出现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漩涡,越旋越急,越旋越深,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把她拽进去,就好像她未知的命运。她不知王远下一步会如何,看他今日的样子,像是起了色心。若他真要强纳自己为妾,却又当如何是好。父亲一定会拒绝,可他又怎么抗得过王远,搞不好还会遭来报复……一家人都是军籍,逃是逃不了的,不如自己装病,可又装得了多长时间……

  “是你不喜欢芸娘吧?”萧靖北冷冷地打断了她,“芸娘有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这样背后害她?那日你为何无端端地告诉芸娘我的娘子在京城,害得她心生误会。现在你又调拨钰哥儿和芸娘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夜晚,萧靖北待李氏熟睡,萧瑾钰也趴在炕上睡着了,便将王姨娘叫到自己房间,压低了声音说:“姨娘,柳大夫说,母亲可能得了肺痨。”

  钰哥儿夹起来咬了一口,磕着了牙,高兴得蹦了起来,“我吃到铜钱啦!我吃到铜钱啦!”

  王远和严炳等官员站在城头上,看着城墙上下这一幕幕至悲的人间惨剧,心中感慨万分。他想到,就在一日之前,躺在地上的这些小伙子们还生龙活虎,英气勃发,现在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永远也不能再睁开眼睛。

  宋芸娘此刻已被萧靖北扶着下了马,她听见胡勇厚颜无耻地自夸自擂,嘴角一撇,正要出言嘲讽,胳膊却被萧靖北轻轻拽住。芸娘不解地抬头看向萧靖北,却见他轻轻对自己摇了摇头,便只好沉默地立住。
  宋芸娘方才一直处于紧张之中,这才突然感到背上钻心的疼痛,她不禁嘶地叫了一声,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昨日因缺少了萧靖北这个壮劳动力,宋芸娘等人忙活了大半夜,也没有将堆在院子里的米粮油盐收拾完,今日早上,便继续在院子里忙活。看到这满满几大袋米面,宋芸娘的心里也一片安定,真真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日子久了,萧靖北除了简单的家庭琐事,便不再和她有更深的交谈。他本就心烦沉闷的家庭气氛,更不愿对着一个心机深沉的妻子,便干脆成日在外,与一帮公子哥儿们巡游狩猎,饮酒作乐。
  钱夫人见这四人退出房间,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面色也略微有些缓和。她深吐一口气,缓缓坐回到太师椅上,微微斜靠在椅背上,用手背支着额头,全身放松,神态慵懒,眼睛微微眯起,静静沉思了一会儿。

  这一日天气晴好,天空一碧如洗,微风徐徐,张家堡外的田地里,几十个军户们正在埋头耕作。宋芸娘看着三三两两分布在田地里的军户们,同王姨娘商量,“我们之前在张家堡内已经寻了个遍,都没有看见靖娴,她应该是一时赌气出了城,萧大哥应该也是查得她出了城才会往东边去寻她。既然萧大哥他们去了东边,不如我们往西边去寻。”

  到之处,庄稼被毁,村落为墟。以前战争少的时候,军户们倒和民户们一样,屯田种粮食,用以饷军。现在战争多了,军户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守护边境安定了。身强力壮的都被选为战兵,负责守城、巡逻,时时操练,时刻准备与鞑靼作战,剩下像宋芸娘爹爹这样老弱病残的也不能闲着,这些天都要起早贪黑的加固城墙,以抵抗秋高马肥之时鞑靼人的大举入侵。
  几声重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室内温馨宁静的气氛,孟娇懿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床上深情相依的两个人,愣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地道:“妹……妹妹,四爷他……他需要休息……”

  这几日,徐文轩似是黏在了萧靖北身上,经常是早上萧靖北出门经过徐家门口时,他便也刚好出门,装作巧遇的样子和萧靖北一起走到城门守城;傍晚回家时,又追着萧靖北一同回家,两个人倒是成了形影不离,次数多了,令萧靖北很有些厌烦。

  李氏心中大惊,面色也有些苍白,现在日子刚刚安稳一些,马上又要迎娶新妇,可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又要有战争。而且,萧靖北现在负责驻守城门,万一鞑子真的打来,岂不是直面敌人,处于最危险的前线。
  妇人神色黯然,吃力地摇了摇头,“没啦,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一个人啦。”

  孟娇懿一愣,下意识地指了指左耳房,宋芸娘已经几步走过去,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芸娘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傻丫头,咱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要说这样生分的话。我们姐妹还要在这张家堡互相扶持,好好过下去。再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是王大人最宠爱的人,王大人子女甚少,你又年轻,只要生下一儿半女,你的地位就牢固了。再说,王大人正值盛年,这次立功又得了晋升,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大人,刚才士兵回报,鞑子收兵后,似乎在排兵布阵,只怕不久还会再次攻击。”声音强劲有力,却是副千户严炳的声音。

  这位士兵摇了摇头,语带悲声,“回不来了啰,一出门就遇上了埋伏在外的鞑子,只怕现在已经都不在了。”

  长达半个多月的轰炸之后,这种动静对张家堡里的人们来说已是家常便饭般习以为常。宋思年等人已经不再慌乱,他们镇定自若地放下手里的碗,准备下到地窖躲藏。
  芸娘闻言越发不安,她再三道歉,又道:“听说现在堡外不是很安全,你们一家住在外面万事要小心。另外,关于去靖边城卖面脂一事我已托付了安慧姐,他家郑姐夫可以托人带去。你刚刚回到堡里,有空闲的时间还是将家里安顿安顿,不要再为我的事情耽搁了。”

  李氏想到了刚到张家堡的那一场重病,不禁认同的重重点了点头。

  “母亲——”钰哥儿激动地跪在了孟娇懿的面前。

  只听得墩台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爹,你快跑,后面有鞑子,爹,他们不让我开门啊——”

  萧靖北扶了扶额,叹道:“罢了,罢了,过几日我寻机会去问问徐文轩吧!”

  宋芸娘不语,静静看着自己家的方向,那一片片黑压压的屋檐中,有一片屋檐下,躺着自己虽年幼却极懂事的弟弟。芸娘知道,他虽然忘记了所学的学问,以后可能永远也不能再读书,但绝不是柳大夫所说的原因,而只会是为了自己。荀哥儿的心结不是担心继承军职后无法走仕途之路,而是担心走仕途之路后自己这个姐姐的姻缘和前途啊……
  芸娘等人见状便忙告辞,萧靖北趁机提出送他们回城,留下母女三人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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