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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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

 香香看得又高兴又有些惆怅,家里总算是有人照应,如此一来,她也就放心了。。

  也忘记了当时于家钱财被土匪洗劫一空,于老爷子下落不明,无数媒人上门劝郭田退掉这门亲事,将香香另许人家,而郭田却称旧谊难舍,岂因贫富论交情的事。

  “老徐,”韩续把药罐也洗干净,才叫他,“夫人受了点凉,你熬点粥。略稠一点。”

  香香问:“韩续已经没事了吧?”

  香香跟薜锦屏正说着话,还是小萱萱先看见了他,张着翅膀一样的小胳膊:“爹爹……”有点生气,喊得很大声。香香这才看见他,跟薜锦屏一并起身行礼。

  妈的我死了吗?我一定是死了!

  每次信使往返,除了军函,燕王、舒妃、王后,慕容博几兄弟,也都有时候寄信过去。参军将书信一并递给慕容厉,慕容厉拨拉了一下,只将标着紧急的燕王批复抽出,其他的俱都扔在了抽屉里,再没翻动。
  她微微吸气,扬起一个微笑,将孩子递过去,想让他抱一抱。

  香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又不高兴了,只得住了嘴。刚闭上眼睛,慕容厉的手就伸过来。隔着衣料,游离摸索。

  郑广成叹了一口气,这只怕是难。那个女人他们都见过,本来是最疼孩子的。现在连孩子也不要了,可谓是心意已决。
  而心里却在悄悄问,如果今夜是韩续成亲了,自己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正给客人盛着豆花,路口已经有人过来,却是慕容厉。

  慕容厉也懒得说了,埋头想要喝酒,发现面前只有奶羹。
  香香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山上的冬天极其寒冷,她在以前猎人偶尔落脚的小屋住下,也许是山下战乱,一直没有人上过山。

  蓝釉一看他的眼神,就冷笑:“又想你那新欢了?”

  燕王叹气,骂道:“滚下去治伤!”
  冉云舟也失笑:“也是命大。王爷若不是对香夫人有那么点亏欠的意思,他早就被沉塘了。”

  这样过一辈子,真不算白活吗?

  不是为了生活,便是为了爱好了。既然她喜欢,摆摊就摆摊好了。
  香香啊了一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温暖的。这里是自己的家了,当然还是自己亲手布置得好。凡事都交给别人做的人,有什么乐趣?

  香香坐在马上,身体紧紧贴着马背。韩续与她同乘一骑,几乎抱着她奋力打马,身后弓箭嗖嗖,他抽刀,回身挡箭。

  香香低下头,良久说:“夜深了,王爷安寝吧。”
  慕容厉说:“你们见到了,他们就不应该再有任何忧虑了。”

  因为寡于言笑,面孔线条冷硬,不管什么时候说话都像在训人。偶尔一皱眉、一瞪眼,吓哭小孩简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薜锦屏点点头,说:“天色不早,姐姐先睡下吧。”香香送她到门口,她转过头,突然说:“香香姐姐,如果他把我打死了,你让他把我悄悄埋了,别告诉我母样。”

  慕容厉问:“本王只问你一句,你是愿意跟本王好好过,还是会一直想着别的男人,同本王虚以委蛇?你有本王的孩子,本王即使不在意一个女人,却不能如你所愿,让你跟着那个该死的东西离开。如果你真的忘不掉他,以后这里,本王不再踏足。你永远住在这里,孩子也留在你身边,一切如旧,直到她长大成人。”

  香香没有哭多久,在经历了被掳、卖到别的部落那样的事之后,她哭不了多久。她擦擦眼泪,也觉得这样抱着韩续不好,轻声说:“对不起,谢谢。”

  慕容厉沉默,然后说:“起兵叛乱的是我,关你屁事。”
  慕容厉,安然无恙地回来吧。我……我会收起一切虚妄的心思,作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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