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又见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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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又见鹿》

 对此,温良辰根本不做解释,直接命人查了御史与富绅全家,其实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实际上这两人早在几个月之前就暴露了行踪,被他派人盯上,并暗地里搜罗他们通敌的证据,如今过场走完,正好顺势将那些证据拿出来。。

  “还不是老样子。”唐娇叹道,“他什么都听我的,但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

  “等就行了。”温良辰吞云吐雾,一脸的漫不经心,“你现在被我抛弃了,正是最不信任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雪中送炭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亲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他苦笑一声,就着太子的手,低头饮了杯中酒。

  她骂着骂着,将一扇扇门,一扇扇窗骂开,里面渐渐丢下些香蕉皮仙人掌月经带来,要不了刺客的命,却能让他们摔一跤,停一停。

  天机抬头,环顾四周,或佛或人,或妖或魔,或喜或怒,一张张脸谱挂满四壁,仿佛在看着他,而他也同样看着它们:“任谁见了这样一间屋子,想必都会认为屋子主人是个痴迷脸谱的人,太子如此,唐棣如此,我也如此,从踏进这屋子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走入了一个误区……”

  唐娇松了口气,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未等落下已经被雨水洗去,她真心诚意的说:“暮少爷,谢谢你。”
  “上位者的一句话,往往能够决定下位者的一生。”天机淡淡道,“赵真得罪万贵妃的消息传回苏州之后,赵真的哥哥就被辞退了,原先订下的婚事也告吹了,家里的老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你让赵真怎么回去?即便回去,他又有什么脸面来面对家人?”

  “真让人生气。”温良辰搁下湖笔,抬起袖子擦拭她脸上的墨痕,看着唐娇的眼睛笑道,“难得过来找我,就不能好好看着我吗?”

  “的确是个美人。”暮蟾宫古怪一笑,“也的确让人念念不忘……”
  王渊之身上的酒气被宫外的风一吹,觉得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呼了口气道:“四处走走。”

  “第一个故事是薛婆子,她贪图你母亲的钱,所以骗她嫁给自己的女婿,也就是王富贵,如此等周氏一死,他们这一大家子就能名正言顺的占了你母亲的钱。”他淡淡道,“第二个故事是严方,他向我证明了一件事,你母亲跟唐拨弦是朋友之谊,而非男女之私……她每次喊唐拨弦过去的时候,都有四个人在场看着,一个是王富贵的母亲,一个是她贴身的丫鬟,一个是王富贵本人,还有一个是外面偷窥的严方,严方没有散播过谣言,那么,究竟是谁散播谣言,使她名誉扫地?”

  天机来时,太子又是鼻青脸肿,抱着自己,蹲在店门口哭啼不止。
  既然她的身边有人不停说他的坏话,那估摸着,温良辰身边或许也有人说她的坏话,她自己是演了一场君疑臣的戏,却不晓得温良辰演了怎么样的戏,若是他也演了一出臣疑君的戏,那么接下来,他们是不是该按原计划大吵一架,然后陷入冷战?

  可惜现在整个王家的命脉都捏在对方手里,王宰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坐在他右手边的王渊之道:“待会,你跟蟾宫一同去见公主。”

  茶叶是她从温园带出来的,知道他吃不惯茶楼里的粗茶,所以每次来茶楼的时候,她都会带上一包好茶叶。
  他心里是真的觉得好。

  “太子最近略苦逼。”小陆嚼着肉道。

  身为当中最优秀的那个,天机总是能赢,但赢了还不如输了。
  大风大雪灌进他的袖袍内,他觉得胸中一片冰冷。

  暮蟾宫愣了愣,急忙率着人马追过去。

  “你输了!”他对天机笑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害怕这样无用和丑陋的自己,终会被别人取代,与其等到那一天来临,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把所有东西都夺过来,穿在身上,保护自己。

  “是,我承认,你比我聪明,比我手段高明,比我世故比我厉害,你样样都比我强,但这不是你事事都瞒着我的理由吧?”唐娇与天机擦身而过,声音低沉,“……我已经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了。”

  唐娇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然后继续吸溜面条。

  “我的父亲?”唐娇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的亲生父亲?他是谁?他在哪?”

  顿了顿,唐娇不解的看着她:“可现在看来,论心智能耐,她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何要受她胁迫?”

  “还演?”唐娇满嘴苦涩。
  天机转眼看见暮蟾宫,立刻就想坐起来,但又被唐娇给按了回去。中年大夫坐在床边,给他把了脉,然后摸着胡须道:“连日奔波,殆尽心力,心事太重,郁结于心,再加上还淋了这么大一场雨……看来得在病床上躺上一段时日了,来,这位小娘子,老夫给你开一剂药,再嘱咐嘱咐你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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