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3·飘渺孤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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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3·飘渺孤鸿》

 喜儿抬头想问郑明德,绿儿已经捏一捏喜儿的手,青娘已经开口:“怎么样服侍,怎样对待,我想,你们心中也自有一个打算,今儿晚了,你们去安排晚饭来吃。等明儿一早,想出该怎么做,再来和我们说!”。

  青娘哦了一声:“就这么肯定?”郑明德点头,青娘又要啐他,王婆子笑着走进来:“恭喜爷,恭喜奶奶!”

  父母弑杀祖母,这样的逆伦大罪,纵然琴姐儿是个女儿,也会被人议论,轻则嫁不出去,重则……。郑大奶奶的脸色渐渐变了,尖声叫道:“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的琴姐儿,她是个好孩子,她该……”

  “宋朝老苏,二十七才开始读书,你现在也二十七,之前还读过那么多的书,你怕什么呢?难道你怕考不上,为妻的我会笑你?”青娘的话让郑明德的心豁然开朗,接着郑明德就站起身对青娘长长一揖:“是,娘子这话说的对,我的确太……”

  琴姐儿的声音清脆,问的也是一派天真,可这一派天真的话,听在屋里诸人的耳里,就不大一样了。郑六奶奶先回神过来,轻咳一声刚要说话,郑大奶奶已经对琴姐儿道:“你这孩子,听了一句半句的,就跑来问我,这有什么不好猜的,你二婶婶定是要以后再用呢,快些进屋去!”

  “应酬难免的?也要瞧什么样的应酬!”郑大奶奶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觉得头又开始疼的厉害了,为什么所有的事,都不按自己的想法走了?按自己的想法,该是多么好?

  郑明德走进绸缎庄,这绸缎庄郑明德那时候常来的,瞧着和原来没什么变化,一样是许多料子放在那里,有新料子,就放到靠门处,那很昂贵的料子,就只剪了一点放在橱柜里,贴了签子,另一边有间小屋,垂着帘子,这是防备有女客来的时候,请她们进屋挑料子的所在。
  “青天白日的,这离村又近,为何……”男子先是惊讶,等听到这女子的问话,又觉出不对来,下意思地答了这么一句,面上却有微微的红。

  不等不孝不悌的话说出来,郑大奶奶已经咬牙瞧着女儿:“你读书读坏了脑壳了?难道不晓得,除了我这个亲娘,又有谁会为你打算?你身上穿的戴的,服侍你的丫鬟,哪一样不要银子,你以为这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你那个二叔双手捧上给你?你也不去瞧瞧你那二婶和你那两个堂弟妹,他们一身土气,难道你愿意他们像你一样?”

  宁榴想起青娘,心里又沉甸甸起来,只是这件心事,怎么都不能说出口的,说出口来,就变了。
  绿儿先开口:“昨日|二爷的话,我们回去,细细想了,除了听从二爷的吩咐,再没有别的选择。”喜儿急忙跟上:“因此我和绿儿商量了,该重新拜见二爷二奶奶才是!”

  婆子双手过来接信:“哎呀,宁小哥,像你方才说的才好,若是我老头子,又要在那吹胡子瞪眼,你们女人,又听不懂这些信,知道了做什么?”

  “青娘,我这两日听说,说你家的,要回家乡去了。”郑家的那个小厮也没闲着,这两天总往宁榴身边跑,镇上渐渐有了传言,说宁榴的家人要来寻宁榴回去,这话很快传到吴氏耳里。
  “爹爹,我今儿不想自己睡,想和爹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一起睡!”郑续抱住郑明德的脖子,迅速讲起条件,郑明德拍拍儿子:“得,还学会这个了?好吧,今儿是除夕,大家伙一起睡,只是弟弟是谁?”

  郑明德瞧着郑大奶奶怀中的琴姐儿,微叹一口气才对三老太爷道:“大嫂要说什么,我也晓得,不外就是自从我们归家,对大嫂如何不敬,甚至前两日,大嫂还被气晕的事!”

  宁榴的眉皱起,青娘噗嗤一声笑出来:“从没听过杀猪的嫌弃下水不干净的。不过说起来,你一直读书,怎么力气会这么大,而且,这杀猪的营生,做的也像模像样?”
  “这是张秀才的娘子和弟媳。”黄婆子笑吟吟地道,接着又加一句:“前儿才听说,老爷身边缺个可心的人呢,正好这位张二嫂子,是个寡妇。”

  这动作正好被推着独轮车出来的宁榴瞧见,宁榴的眉不由皱紧,这村子里的人,对青娘,似乎总是怪怪的。

  吴娘子走近一步,压低嗓子:“奶奶,方才那边酒席散了,就听说二奶奶有些不舒服,二爷连席都没终,就回房了。”
  说着青娘摸一下这些书:“我认不得多少字,只勉强能认得几个数目字,这些书撂在这,也是可惜了!”

  因此郑大奶奶只轻咳一声,对刘七媳妇道:“你起来罢,要晓得,这是你的福气。”接着郑大奶奶吩咐丫鬟:“去告诉账房,把刘七媳妇这一笔记上,以后刘七媳妇,就和琴姐儿的奶娘一样,每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

  “好一个拨乱反正!”青娘的牙已经咬紧:“既然如此,就请大伯跟我一起去县衙,这诬告之罪,不晓得大伯要怎么承担?”
  郑大奶奶这才对丫鬟:“你刚才是怎么了,这样惊慌?差点连琴姐儿都瞧出来了!”

  原本是想用这对镯子嘲讽青娘,谁知这会儿听到这镯子的叮叮当当声,郑大奶奶又恨不得把这对镯子从青娘手腕上褪下。

  瞧来,这生意还算不错,张二婶在心里点一点头,刚要走上前去就听到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怎么,还要钱?我们哥几个,这也是头一遭听到这样的话,谁不知道哥几个在这镇上,就没出过钱!”

  陈娘子抬起头瞧着绿儿,绿儿眨眨眼,仿佛没瞧见,只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陈娘子挣扎起身,带了人离开!绿儿在后面送着,快要走到院子门口,陈娘子咬牙切齿地对绿儿道:“别以为这里哄好了二奶奶,就有好日子过,你家里……”

  不等不孝不悌的话说出来,郑大奶奶已经咬牙瞧着女儿:“你读书读坏了脑壳了?难道不晓得,除了我这个亲娘,又有谁会为你打算?你身上穿的戴的,服侍你的丫鬟,哪一样不要银子,你以为这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你那个二叔双手捧上给你?你也不去瞧瞧你那二婶和你那两个堂弟妹,他们一身土气,难道你愿意他们像你一样?”

  郑大奶奶的眉皱起:“二叔,你休要为霸占家产,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还给我身上泼污水,我行得正,坐的端,并无一点错误!”
  朱老爷抓起茶碗,就往黄婆子那边砸去:“光吃饭不做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黄婆子被热腾腾的茶水溅在脸上,不敢说一个字,只在那给朱老爷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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