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金口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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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金口玉言》

 郑溶冷笑一声:“王法?官官相护,鱼肉百姓,加上天灾人祸,底下的老百姓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其中的猫腻怕还不止这些。地方上的那些蛀虫现在口口声声地说官仓中存粮不足,恐怕是平日间便贪了不少,现在又用赈灾银子高价买些隔年的陈米来,官商勾结,原本买十斗的米钱现如今却只能买上五六斗,价高而米劣,这钱一半又进了他们的腰包。那些女子也是一样的,平日间几两十几两的卖身银子,这时节上,怕只消用几钱了罢,官老爷们收了贿赂,两眼一闭,恐怕当街强抢民女这样的勾当也只做视而不见。究其根本,朝廷选才不慎,用人不善,积年沉疴,才是动摇国本的大患。”。

  一旁的杜尚书闻言,不由急道:“殿下,还是让老臣……”

  他家里打发来的领头小厮名唤平福,左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手脚麻利溜儿的年纪,在他家里的一众小厮中间也是好冒尖儿的。见到王旬,平福忙跪下磕了好几个头,一股脑倒豆子似地说:“自从大爷赴京赶考,临到了发榜的日子,老爷太太成日间的打发了人到街上去打听京报,就盼着大爷能高中。那日接了大爷的泥金帖子,阿弥陀佛,可把老爷太太都欢喜坏了。家里足足摆了三日的流水席,请了全城最好的戏班子,在家里的院子里扎了戏台子,唱了一整天的大戏。全城里头的人都知道咱们家大爷中了黄榜,要做大官了,有头脸的乡绅和远亲们都来贺喜。咱们家的老太太专程为了大爷去了庙里头给菩萨娘娘磕了头,烧了手臂儿粗的高香,还对家里的爷们说,说是大爷如今出息了,成了官人老爷了,家里下头的兄弟些都有了靠依,都要学着大爷的样子,给家里门楣添些光彩呢。”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方搪塞过了。

  那妇人又是一巴掌,那女孩子一边的脸登时便红肿起来,只见那妇人指着那女孩子,冷笑道:“我可没福气要你伺候,你那死鬼娘就是个扫把星,把你爹那病痨鬼伺候得只剩一口气了!你就是个小扫把星,成日间好吃懒做,这个家就是被你个败家子小娼妇给败光的!哼哼,街坊四邻都说你是个孝女,我看啊,趁早把你打发了,好换了银子给病痨鬼买口棺材!”

  郑溶点头道:“很好。我昨日算了时辰,就想着你这个点儿应该到了这里。前头情况怎么样?”

  虽然找到了元凶,管着卤薄仪制的首领太监还是受了牵连,直接被撵出宫去,而原先风光无比的内务府总管黄达则被撤职停俸,发配到宫里最西侧的一方偏殿去看门。
  青萝道:“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王爷将奴婢打发来伺候苏大人,伺候好了,王爷没有赏,反叫奴婢去讨苏大人的赏?倒是白白叫苏大人笑话咱们府上小气。”

  那中年男子色迷迷道:“怕不止是吹吹风罢,还不知道那小白脸在瑞亲王的芙蓉帐里头吹什么呢,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弄得那一位□□……”

  郑淣退了一步,拜了一拜:“女儿不敢居功,乃是贵妃娘娘当机立断,行事果决。”
  只见那佳人屈了屈膝,脆生生地道了个万福。那边杜士祯在一旁啧啧道:“王爷的人,哪里有不好的。”

  说到此处,三人都唏嘘不已,苏萧心中早已痛到极致,家事由旁人这样闲闲说来,自己却还要装得云淡风轻。她今日才知,原来自己能够活下来,全靠了阿兄在狱中以血写就,字字泣血的万言书。

  苏筝虽然名字里头有一个筝字,但筝却弹得并不好。她真正弹得好的,是五弦的古琴。
  皇帝嘴巴上不说什么,可心底到底是有些愧疚。存了这一番心思,因此上去她的宫中越发地少,从日日相见到一个月两三次再慢慢地变作两三个月一次,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什么时候?是她病重后的某一日罢?

  皇帝往下一看,气道:“你倒是帮他们说话,”说罢,伸手从御案上“啪——”地甩下一张折子,语气中已是极力压抑着怒气:“你看看这些折子上是怎么说你的?编排你蓄有私心,不全大局,结党舞弊!”

  转眼之间,郑清驻守宛城已是三月有余,三月里他与西凉互有胜负,只可惜被那西凉夺取的两城再无夺回的机会,而那西凉正以那两城为据点,虎视眈眈,日夜驱赶大周百姓为西凉劳役不已,而这边的郑清更是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筑牢城防,囤粮备战,以备来日一决死战。
  一曲终了,他飞身跃起,满树柳叶如落雨般纷纷而下,他长身而立,默然不语,一双手臂委然下垂,方才还极凌厉骇人的古剑在主人的手中,渐渐收敛住周身光华,仿佛这人世间再无人能让它重放光芒。

  苏萧已知此事今日断断不可善了,一个箭步跨上去,道:“还请大人听下官据实回禀。”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她浑浑噩噩之间,顾侧的话悠然地飘入她的耳际:“那小苏的死活,你可是当真不管了?”

  郑溶心中微寒:“父皇……”

  苏萧一眼望过去,外头站着统共五六十个小太监,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个个垂首拱手站着,想必是事前好好□□过规矩,应是已候了许久了,帽子上肩膀上虽说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连着眉眼处也覆着细细的碎冰渣子,却仍无半点声响,似一个个木头桩子打进了地下似的。
  侯松在一旁不紧不慢道:“并不是闲聊,大人,苏萧将万寿节用的一对儿黄缎九龙曲柄盖丢了,他既未将黄缎九龙曲柄盖交付内务府又不肯去库里寻一寻,定是将御用的东西毁损了。尚书大人,这事既然已出在咱们礼部,咱们在这个事情上,最好避避嫌,索性放手让锦衣卫的人查一查也好。”

  她不由低低轻声一笑,垂了头并不看向他,讥讽道:“区区在下微薄之躯,何劳邱大人动问。”

  话音未落,她只觉一片天旋地转,天上数不清的星辰从高高的天幕中纷纷跌落,他的声音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你以为本王在乎你的过去么?”

  还有九个月,还有九个月便是他的阿筝过门的好日子了。

  原来是喝了酒撒酒疯撒到河里去了,倒也别致。耳边文九还在回禀:“属下知殿下今夜有要事,不见生人,可那书生非要谢恩,属下一时情急,失口说殿下在燕子塔上,没想到他死活拽着属下不放手非要一路跟来,属下本想在半路上甩开了他,却没承想那书生在路上摔了一跤,属下唯恐他跌坏了手脚,没奈何只得……”

  文九恍然大悟:“必然是救命的粮食!”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周四,么么哒各位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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