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武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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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武时代》

 我们从厅门口朝里看。。

  忘记什么事?忘记什么人?

  脑子里乱糟糟的,象是有许多嘈杂的声音交织成一团,我理不出头绪。象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要挣脱思绪脱跃出来,可是……

  “也许天黑了他们觉得更方便。”

  谁会知道自己的眼神如何呢?除非是照镜子的时候,可是那种时候,定定的瞅着镜子,又怎么看得出来?

  “那就多救些人,一个不够,救十个。十个不够,那就救上一百个。”

  蒋辉领我们去看,他们已经将人从庄中搬了出来,在庄后一片空旷的石台上摆着,雷家庄的人在一处,外来的宾客亲友单在另一处。回想起雷芬出阁那天,这些人还欢容满面饮酒谈笑,一转眼却已经成了冰冷冷的尸首。
  呸,真是捕风捉影,就凭这些,就能说闵观是我的儿子吗?这也太牵强附会了!人们对于这种无根据的桃色消息,传播揣测起来还真是不遗余力。

  这些人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为着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这我知道,应该是雁三的手下,当时他们探听消息跑前跑后,也一并收拾了残局。
  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能证明。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大家素不相识,无功不受禄。”

  他上了车。还好今天车上只有我和巫真两个,并没有和旁人再同车同行,车里头虽然也不算太暖,可比外面总是强多了。他一上车来,就带了一身的寒气,眼睛,脸上,还有头发上的寒意遇着车里的暖意,变得潮润润的。
  “去沅陵要换船的,按我这牲口的脚力,后天准到八黄镇,到那儿您二位就得换船啦,一船直放到沅陵河口,再省事快捷不过。只要顺风,帆扯起来,那船可是又快又稳,比这我破车强多了。”

  就像夏的天雷雨之前,那种沉沉的心悸。

  怎么可能没有多久?就算他能估算出日子,也不可能准确的知道我们究竟是今日明日到此处,更不可能断定我们什么时辰能到。
  我再朝外走了一些,楼下坐着正在喝茶的两人也让我看见了。

  “你站过来些,别掉下去了。”

  我有些头疼,漓珠还好打发,可是齐靖和齐笙那里……可不能一句新认了义父就能搪塞过去。
  芝麻糕平时闻着,吃着,都过于甜腻,但今天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机械地咽下去,顺手把勺子接了过来:“我自己舀吧。”

  “啊,我倒忘了。”她吐吐舌头,翻个身踢了踢脚,两只绣鞋一左一右的甩飞出去,一只掉在脚踏上,一只却甩到了柜子上头。

  “这位就是……巫宁姑娘?”
  我偷偷瞄了一眼文飞的神情,这人就是这点不好,总是笑微微的,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真愉悦还是假欢欣。

  我心里一紧:“文家出了什么事?和巫宁又有什么关系?”

  又点了下头,终于把在肚里闷了半天的话说出来:“父亲,当年的事情,也许另有蹊跷。纪羽……还有,我自己,都不觉得那些事就是我做的。”

  我在床沿边坐下来。

  “也许这东西做成个信筒的样子,每个看到它的人,都在琢磨着怎么打开它。但如果它本来就不是一个信筒,而是当成别的用处呢?”

  雁三儿在前面引路,他腿上有伤,走起来不免有些一瘸一拐的,雷芳想要扶他,雁三儿摆摆手说:“我没事儿,皮肉伤罢了。今天已经打发了好几拨人了,都是闻着味儿过来拣便宜的,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姚黄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多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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