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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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川志》

 人冲动的本因有许多,例如饥饿,例如少眠,例如醉酒,例如心眼坏,但只要冲动得有节制,就不会酿成什么灾劫。。

  水克火……于桓之心中大怔:神杀决属火!

  “穆大哥……”南霜忽而亦走到床榻边,好奇问道,“你瞅过烟花的身子了?好看不?”

  穆衍风一愣,这才回了神,瞧见江蓝生穿戴得很齐整,又不由纳闷问:“你这是?”

  廊檐打水,淅淅沥沥。穆衍风见着萧满伊将自己的裙摆撕成条状,又寻了个破罐子结了水,替几个流云庄的弟子清洗了伤口,再细细包扎。

  南霜瞅着她的手腕,又兴奋说:“烟花儿,你这链子我也喜欢。”

  萧满伊转手腕转得直抽搐,听了穆衍风的话,目光落在那枚并蒂花上,抿嘴眨眼一笑,说:“你不明白,这链子不能自己买。”
  第十八名,童四(流云庄)

  那二人松了口气,道:“我们以为是于桓之。”

  流云庄的凉棚下很近,南小桃花往于桓之身侧挪了一步,笑眯眯地看着穆衍风。
  于桓之听了此言,默了良久又答道:“嗯,极好极好。一路坎坷,她学了不少东西,又为着我的双眼,看了许多医书。后来有了身孕,我每每练武,她也总去陪着。”于桓之说着,又吐了口气,抬眼注视着茫茫一片白雪地,“这些日子她生产在即,我便停了练武,却见她又弄了好些衣料,说要给孩子做衣服穿。”

  一人道:“不是这样画,我说的那小姑娘还要再好看些,像朵桃花一样。”

  于桓之的脸上依旧挂着清清淡淡的笑容,仿佛只要南霜在身边,他便可以如此心安如此自得。他摸索着握住南霜箍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回过身去,想要抬手帮她拭泪。
  然而这一年,江父目睹南水桃花出嫁盛况后,回家与他的小儿子江蓝生叹了一句:“当年我去天水派做客,瞧见南九阳那老色鬼的闺女,水灵灵的卧蚕眼,一生注定就是桃花命,还说让你二人结个娃娃亲,谁知那色鬼死活不表态。”

  到了亥时三刻,欧阳无过果然离席。三夫人储轻燕也稍后离去。

  欧阳岳正吃力爬起,却见于桓之又往前一步,声音有些飘渺:“还有一下,我得替你儿子欧阳无过还你。”
  她只在巨幅屏风前驻足了片刻。

  于桓之清隽温润,南霜灵气动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本来打算先装作去寻亲生妹子,待半月后归来,再跟花月说,妹子没有找到。而他的花姑娘,正好在这半月没有他的时日里,体验体验相思刻骨的曼妙。
  南霜忽然失了神也失了知觉,她只知自己嘴唇颤抖着,溢出几个忿恨的字眼:“我……杀了你。”

  似有月光忽然倾洒在于桓之眸中的玉,光纹闪动,眼波清浅。一枚笑自他唇边荡开,溶入无边际的光影:“无妨,”他回道,“我也一直想采你一采。”

  南霜听了此言,咂咂嘴,志得意满道:“我爹常说,他家桃花就是个大俗大雅之人。”
  “这是……”于桓之抬目望着南霜。

  欧阳无过神情凝然,冷“哼”了一声,“此刻大家不过一根绳上的蚂蚱,同生同亡。”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如蚊鸣,却似咒语般缭绕不停。南霜瞧她镇定下来了,便上前将她挪到枕头上,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她身下扯出棉被,盖在她身上,帮她掖了掖被角。

  于惊远于桓之父子向来不喜结交,也想离开,然正当此时,却见那赵卿风风火火地赶来后院,气匆匆的模样,仿佛出了大事。

  狐裘男的武功不若,见萧伊人举剑劈来,一个回闪便躲了过去。

  蓦地一瞬,穆衍风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俯脸在她发间深深一吻。
  好半天,于桓之才捏了捏额角,失笑道:“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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