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外卖员
银河幻想 > 万界外卖员 > 万界外卖员
字体:      护眼 关灯

《万界外卖员》

 玉珠的心被上官淳耳的这一番话刺得生疼,她眼皮一盖,两行清泪便就随之而滚落,“你,上官淳耳我真是看错你了。”。

  李元碌连着应了一声,“奴才不敢。”君上的话他可不敢随便去接,当着奴才就得将上位者捧得高了一些,往些年在先君跟前做得总管位的内侍,便就是这般做的,先君的夸赞也是分时候接,消息上头的夸奖可是不要先接,君上难测,难免不会下一刻就失了自己的性命。

  青彦领命而去,君上这才背靠在了桌椅背间,桌面上头搁着的是玉珠新沏好的君山银针,茶香袅袅,倒叫他起伏的心思有些渐平了,如今曲夫人一死,曲家虽则明面上头并无太大的动静,但暴风雨前总是会格外的宁静。

  “大人宅心仁厚,又素来以行医济世,奴才能跟在大人的身侧间,已是心甘情愿,并未有他想。”

  况且,她这一回出去,是因着君上的一旨将令,就算是在当下里殒了命,只需得在她去后,多备上一些陪葬的物什罢了,说得再动听些,君上念着她尚有些微功劳,能给她厚葬,便也是好的了。

  君上轻微的一笑,终是将身子面朝了她,“本王的确是没看错人。”她往着后头退了身子,只将眼波落到面前隐约闪着暗红色的龙纹衣摆上。

  “微臣,知道君上的心思。只是,君上若是不叫着微臣瞧上一瞧,微臣是绝计不会心安。君上疼微臣,喜微臣,为了微臣揽了罪责在身,君上是北周最为尊贵的王上,若是微臣连这般的勇气也无,那么。”上官淳耳掀了衣摆,就势对着君上跪了,“微臣唯有一死,方才能还了君上的恩情。”
  “上官大人,玉珠姑娘来了。”候在外头伺候着的侍女在外头轻言出了声,玉珠?玉珠现在来她此处是做何。

  “上官大人满面上头喜色皆然,不住地朝着君上您告谢呢,这不,上官淳耳亲煎了汤药,正在殿外头候着,等着君上您召见呢。”李元碌如实相告,上官淳耳正提了汤药在外头候着,说是要当着君上的面告谢。

  上官淳耳瞧了一眼朱侍医,这才掀了衣袍边缘,缓步出了永延殿的殿门,君上心头焦急,背着手背对着永延殿门而站,身侧间立着各宫的妃嫔娘娘。上官淳耳瞧着祁王后面露担忧之色,心下里不犹得一阵犯冷。
  李元碌在身后狐疑地嘀咕了一声,“君上这性子怎的越来越难臆测了。”他也回头瞧了一番殿门,真真是叫他摸不清头脑,

  “对了。就是这句。你这一句,点醒了梦中人,本官也只是怀疑是王后娘娘动的手,并没有真凭实据,看来,这事情的确是王后娘娘早就安排好了的,否则说不通还有何人对曲夫人娘娘本人动了杀心。所以,咱们只需要找到那位前去领了艾草的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可是,想要怀上龙脉并不是一件易事,恐怕在她上官淳耳看来,君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叫良美人娘娘身怀有孕,那么,姜太医费尽心思保全自己的性命便就是痴人说梦了。
  君上扫了上官淳耳一眼,这个时候知道着急了?他已经对上官淳耳言明了,凡事多想,万不要逞能,在这凤鸣鹤唳的关头,不知要寻着第三人一道前去才是最为妥当的么,他微微一扯唇线,“上官大人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小李子急着凑了上来,上官淳耳眼风一抬,朝着侧面的听差处瞧了瞧,小李子会意,跟着上官淳耳往着前头医殿院走了过去。

  还没有等着上官淳耳暗吐一口气,接着听到其他两位嬷嬷惊慌地喊了出来,“天,天呐,大人,这血脉溢流得更快了一些,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淳耳眼下里终是得知,面目上头瞧出来最不具势力的,才是要留下心来的,君上未得其势,其母又是宫人出生,所有的人怕是未将君上放之在眼里,可恰恰就是这样的君上,才最终得到至尊君王位。

  “那好,上官大人想要知道什么,奴才定会知无不言。”以硬碰硬没有好的结果,还不如退而求其次,上官淳耳心下里冷哼了一声,小顺子倒会看清楚事情,只是,她也就是让人打听了小顺子家的情况如何,真要动,还得与着横在其间的祁家抗衡才行。

  上官淳耳倒抽了一口气,祁王后这话是踩着君上的底线说的,她已然瞧着君上的面色变了,于是,她为了顾得君上的脾性,立时拱手参礼,“回君上的话,微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君上明言。”
  当年的君上,早已在抬了一房又一房的侧妃进王府之后,她的心早已越发的冰冷,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

  王后娘娘冷哼了一声,却是转头朝向了君上,“君上,臣妾以为,此事当叫上官大人心服口服,风妹妹的在天之灵才会安息。”

  上官淳耳正待要再问上一句,外头隐隐传来唤她的急切声线,“上官大人,上官大人。”那声线,有些像小顺子。
  她知道曲夫人之所以让她保小不保大,便就是知道世族太大,总是会叫君上忌惮,只有将殿下保下来,而娘娘又殒命,对于曲家来说,才是最好的保障力。

  上官淳耳微微一笑,将那鼻烟壶取了出来,鼻烟壶原就小巧可爱,如今有了纯白色的玉质勾陈,在这晨光下头,越发的透明晶润,她对玉石未有太多的研习,但这纯净的质感,在她看来,总是不便宜的。

  “娘娘。”晴竹姑姑自掀了厚实棉布帘间进了迎春殿,王后娘娘绾得齐整的鬓发间是印上来的玉白手指,她怎的也如此多愁善感起来,身为祁家的嫡长女,无论在何时,何地,她都不允许自己有一些的差池。

  她微微一笑,点头受了,“一些皮外之伤而已,沾些药草便就无碍,无需担忧。这几日本官不在,太医院内可有何情况?”

  这话虽则如此说,但她没敢提起一两句来,左右在腕间多耽搁了些时辰,她这才期期艾艾把白帕子拿了开去。

  她原就同着曲夫人一道抗衡祁王后,是生是死总是棋子结局而已,眼下里却是有些连累朱侍医了。
  君,君上?

『点此报错』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