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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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

 程梅西永远都记得那个傍晚的情景,高过她们半头的濮晋微微地勾下头,温柔地低下头,轮金黄的落日正在他的身后,金色的夕阳给濮晋勾勒出了一条金边,每一根茸毛都闪闪发光。濮晋就在一瞬间照亮了程梅西的生命,有些东西突然不一样了。。

  “回家。”程梅西说这一遍回家时已经比之前清楚了很多,而且语气中透出笃定。

  早晨,程梅西做好早餐才叫陆子铭和谷书雪起床,谷书雪连口夸着好吃,陆子铭连声附和:“我不是跟你说过梅西姐姐厨艺最好了吗?”

  “这么神秘?你不是说你要去找柳家的保姆吗?等你回来我手头上的事情就忙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有刹那,方之远几乎忍不住要告诉何以安他是去找柳乐夏,但是,他最终却没有开口,何以安永远不会懂得他对柳乐夏,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濮晋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程梅西的心里也正想着他,如果花房里的花不是方之远安排人送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濮晋,只有濮晋才知道她有多喜欢花,每次她生日,或是相识接吻初爱的纪念日,濮晋都会让她在花的世界里感受甜蜜和快乐,他知道她在花香中是最开心和放松的,事实也证明了,刚刚在花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她的语言功能就恢复了。

  “有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哥哥把车卖了帮我凑钱,你能不能先别催着他腾房子,等他慢慢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家。”陆子卿有些迟疑地问程梅西。

  程妈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盘锦丝扣中式短棉袄和搭配的宽腿裤,挺衬自己的气质,倒也勉强称得上大方得体,心里的阴郁因方之远的言辞而略有开解。
  程梅西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方之远,好雅致的名字,她抬眼看了一眼方医生,欲语还休。她知道今天的自己在方之远的眼里,一定是个被丈夫家暴,柔弱无依的小女子,使他一见而想要保护。

  东西放好,出来为自己泡上一杯花茶,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程梅西恍然惊觉,此时此刻,自己已然成为了一个无业人士,对于已经习惯了朝九晚五,每天冲锋陷阵的她来说,这突如其来的清闲实在是有些不习惯,浑身都像少了些什么不舒服,还有种失重的眩晕。

  飞机起飞时,程梅西眼泪一涌而出,原本应当在七年前便乘座的班机,竟然如今才如愿坐上,看到程梅西的眼泪,濮晋十分慌乱,停手去抹程梅西脸上的泪水:“梅西,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不要吓我。”
  陆母这会儿有了陆子铭和陆子卿两个帮手,顿时底气很足,冲上前就去抓程妈妈的头发:“李美兰,你说谁断子绝孙?我们小雪已经怀上了我的宝贝孙子了,倒是你们,就一个姑娘,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肯定是要断子绝孙了!”

  方之远起身走进花房,昨晚情绪高涨的程梅西此时却神情忧郁,方之远走上前去,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程梅西,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梅西--姐,你在想什么呢?”

  布莱恩快步走到两人中间:“程总,我让助理在对面的西餐厅帮我们订了位子,吃西餐可以吗?“
  谷书雪平躺在床上,貌似正在闭目养神,手却在不停地缠绕游走,陆子铭坐在床边,身体僵直如同木偶一般,谷书雪哧哧地笑:“你紧张什么啊,还怕我把你怎么着啊!”

  挂断电话,程爸爸到了厨房,程妈妈明白程爸爸的意思:“马上就收拾好了,你先去给梅西活动下四肢,免得一会儿直接运动拉伤肌肉。”

  “我和公司以前的总经理周英杰合作了,我以公司的现有资产入股,他又注入了一百万资金,现在先勉强支撑着。”陆子卿声音显得很累。
  “你担心什么啊,伯父伯母和程梅西都在病房里呢,这里又没有谁认识你?真是神经过敏!”谷书雪嘲笑陆子铭的谨慎。

  “你阿姨我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不像你妈是千金大小姐,哪儿来那么多讲究。”程妈妈故意打破方之远的某种期待。

  哭够之后,难敌酒意的陆子铭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当他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陆子卿:“子卿,有什么事吗?”
  钓鱼是个需要耐心的活儿,钓上一条鱼后,半天不见鱼上钩,程梅西便有些着急,爸爸稳坐钓鱼台,一会儿便钓了好几条,程爸爸见程梅西着急的样子,便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耐不住性子,钓鱼就像做人哦,没有耐心是钓不到鱼的。”

  小李点点头,也长吁了口气:“程总监那么好的人,从来都没有害人之心,怎么变成这样。”

  谷书雪顺从地走过去拿起一份饭菜:“阿姨,谢谢你了,我在病房里呆久了感觉有点儿闷,我出去吃饭了!”
  方之远应允,两人于是朝着柳宅的方向跑去,到了柳宅,何以安感叹:“这么多年,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到这里来看看呢,如果过来,应该早就找到柳乐夏了,我也不用痛苦这么多年!”

  陆子卿轻轻走出女儿们的卧室,经过一路颠簸,又承受了巨大的精神打击的她,早已累得心力交悴,但还牵挂着陆母,便拿出电话打给陆子铭:“哥哥,妈怎么样,手术后情况还正常吧?”

  “真是万幸,濮晋不会得病,那我就放心了。”程爸爸闻言松了口气,程梅西看着程爸爸,忍不住偷笑。

  陆子铭无计可施,只好叫来陆父陆母,两人也束手无策,说已经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四人面面面相觑,一时一筹莫展。

  陆子铭合衣倒在旁边的空病床上,很快也打起了鼾,谷书雪不胜其扰,用被子蒙住头,抵御如雷的鼾声。

  爸爸执意要他自己选的那款:“傻女子,我又不是专业选手,只是个消遣而已,再说了,鱼竿不是越贵越好的,以你老爸我的技术,不管用啥竿都能钓到大鱼。”
  “你现在怕邻居听见没面子了,你当时搞外遇的时候怎么不怕被人知道了没面子?!有本事做还怕人知道!”程梅西恨道,伸手就去揪谷书雪的头发,谷书雪一个没提防,被程梅西抓住头发按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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