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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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

 她有一张我直至今日依然印象深刻的脸,仿佛水晶杯盏盛着光,让你疑心唐人的咏叹竟是真切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古来征战几人回。。

  “游老师,何欢还没来呢。”朱有为提醒道。

  燕燃今天穿着鲜红色纱质连衣裙,心形的敞领含蓄地露出纤巧的锁骨,红纱紧紧包裹住两个浑圆饱满的脂球,却阻挡不了行走间晃动的美妙弧度……裙子的面料柔软而丝滑,包裹着又软又细仿佛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沿着起伏的曲线,红纱覆盖到膝盖以上。回身探看的一刹那,鲜红的裙摆如花朵般绽开,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大腿,修长匀称、耀目生辉。然后是她纤细笔直的小腿,跑动时仿佛优雅欢乐的小鹿。最夺目的是她白皙精致的纤足,贝壳般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蔻丹,每一根脚趾仿佛都是冰雕玉琢,白嫩可爱。仿佛这精致美丽的细跟凉鞋就是为了邂逅这样一双美足而被设计出来的。

  那个女孩摔在了他的书桌上。她的头发黑亮柔滑,肌肤润泽通透,唇瓣是晶莹的米分色。她的眼神湿漉漉的,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边,最后一个节目也终于谢幕了。就在主持人报幕的那个时间段,游乐和最后出场的唐糖一起讲事先准备好的道具迅速搬上了舞台。

  这时,只听林惊羽拿起了桌子上明黄色的那一团,继续道:“浣碧呀,你看我这龙内裤做得如何呀?”

  “小孩子调皮,在家里拿安全套当气球玩,挨揍了呗。”
  偏偏江宁还在自言自语,她看着表格上余晖代写的名字,发表了无知的言论:“唔,孔雨朦,这名字真好听,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

  可长点儿心吧!

  “小肥燕,你过来。”弯弯抬了抬漂亮的小下巴,傲娇地说。
  无数白色的泡沫不断涌入舞池。在劲爆的音乐下,显然语言已经不能够成为交流的第一选择了。于是,这些青春肆意又蠢蠢欲动的男男女女们互相往对方脸上身上涂泡沫,彼此之间小心翼翼地伸出暧昧的触角,明目张胆地试探着。

  听他说得瓮声瓮气的,燕燃也就没有追问下去,只说:“节食减肥的确不太健康,下次配合运动减肥一起尝试吧,一定能够减下来的!”

  “糖……”游乐的后半句话还没出口,直接就被眼前的景象梗在了喉咙里。
  也有灵魂独自回去的,虽然燕燃一直疑惑于原来的灵魂去哪了之类的问题,比如说未来的灵魂入驻自己年轻时的身体,这到底算不算是“自己”杀死了“自己”呢。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重生了的脑洞党们一秒钟变精英,各种牛逼各种作。昂首阔步迈向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庄康大道。什么?你说劳资重生前就是个透明小宅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重点是,他的声音冷的掉渣,“一咪咪误会?先不说你当年自编自导自演踩着我扬名的事,就说今天,看见别的女人轻薄我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行,我帮你拿来。”游乐浅浅的笑着道,“给。”
  在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嗅盐称得上是上流社会“淑女”们居家旅行、撕逼装逼必备之良品。它被广泛用于唤醒“昏倒”的妇女们。那是因为,在当时的上流社会里,人们普遍认为女性应该孱弱、小巧。如果这些娇弱的贵族女性看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那她们就应该立刻适时地“昏厥”过去。那样才是一个上等女人应该有的行为。因此,维多利亚时代的上层女性身边多备有嗅盐,以便可以马上“苏醒”。

  这个拐角是林、燕两家出门时的必经之路,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见一排梧桐树了。燕燃恍恍惚惚地想起,这里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石凳、梧桐都还是老样子。

  燕燃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是由于信息的不对等而造成的“伪和平”局面呢?也许消息滞后了,弯弯还不知道自己出事了所以才有心情和二班的男生玩篮球赛。
  “人家想演女猪脚的丫鬟浣碧啦!”朱有为自告奋勇,很顺其自然地学起了剧本里的腔调。

  “太阳光晶亮亮,雄鸡唱三唱……”自带幸灾乐祸体质的朱有为实在是太乐呵了,直到商场的保安同志拦下了他——

  所以——
  “可是……你的猜想……”

  车窗外是伦敦繁忙的夜景,燕燃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那些偶像剧里的桥段,但是身临其境时才发现,伦敦是一座有血有肉的厚重城市,其实它并没有那么梦幻的偶像剧即视感。

  “你不知道?真的假的,你消息也太闭塞了吧。”

  再说说大孙子燕灼,真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毕业于美国那个传说中专出同妻的g大,而后作为最年轻的首席药剂师供职于纽约著名医药集团。燕燃上高一时的那个春节终于和苦恋数年的华尔街金融女强人叶婧修成正果,同年12月就马不停蹄地生下了燕老爷子的宝贝重孙子燕初阳。真是人生每一阶段都力争上游的人生赢家啊!

  燕燃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那只“人迹板桥霜”,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弱弱地说:“弯弯,我可以要这个吗?”

  高中毕业两年整,物理公式完全成了鬼画符,而物理竞赛题对燕燃来说就像——
  “那他叫你们出去干什么?”余晖闻言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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