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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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命+番外》

 花如墨,你为了权势,抛弃了我家公子,甘心嫁于那残废王爷,如今卷入皇族纷争,声名狼藉,成为北国百姓口中的‘荡妇’,这就是你想要的?。

  花如墨面色一红,移开视线,盈盈水眸泛着清洌洌的荧光,清醒时的她又恢复了淡漠清冷,一点也没有昨晚的温婉柔弱。

  秀气的眉不禁蹙起,连忙起身取下搭在屏风上的厚重外衣披在女子瘦弱的肩膀上,灵动的眸子流转,看了一眼窗外,担忧道。“王妃,这夜已经深了,你的身子又病弱,还是早些休息吧。”

  花如墨下意识地摸向左脸,凹凸不平的疤痕手感很差,原来她不想用祛疤药膏的原因是因为自暴自弃。

  媚眼如丝,声音轻柔,吐气若兰,阵阵酒气,扑面而来。

  回想起二人的约定,他说过不会不经过她同意,就随便碰她的,如今……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月。”男子清朗的声音,略带磁性,听如甘泉入喉,无比舒服。“在战场上翻手覆云,挥手如雨的玉面书生,今日为了一个女子,自甘堕落,真的值吗?”
  这样的认知令影逸轩儒雅温润的面容显出几分阴沉,两兄弟自小就喜欢针锋相对,影逸寒桀骜不羁,冲动洒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之相比他倒是显得患得患失,畏手畏脚。

  不知不觉间,天又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醉人的光华。

  她睁开眼睛,盯着一室旖旎的光晕,像是不习惯突然而至的光亮,水眸眯眯,盯着紧闭的窗扉,好一会儿才回神。
  青丝乌黑如墨,随意地披散,一缕一缕地落在玄色风衣上,凉风起掀起发丝、衣角,如同一幅恬淡静幽的山水画。

  南国,启元三十五年二月九日。

  晴儿微微一愣,忙快走几步跑到床边,对着花如墨盈盈一拜,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惊喜。“王妃,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
  太子影逸轩体谅影逸寒搬离府宅,心情郁闷,特派人送来四名美人。

  闻言,花如墨屈膝行礼,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影逸寒冷如魅的冰眸流光一现,花如墨看似软弱好欺,实则一身的刺,方才为她担心实属多余,冲清风摆摆手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皇兄若不嫌弃,本王将她送于你,以替本王尽夫妻之实。”

  语气似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怅然,花如墨微微一愣,浅笑嫣然地看着他,“十三弟说笑了,‘花太岁’不过是百姓对你的尊称,天下美人岂有娶遍一说,何况你非浅薄之人,何必妄自菲薄?”

  趁着静白发愣之际,冬儿连忙挣脱魔爪,对着清风盈盈一拜,算是打过招呼,谁知清风紧绷的面容不为所动,眼神直愣愣的,似没有听到她的话。
  影渊季的脸色在看到影逸轩的那刻缓和了不少,略显苍白的嘴角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可见对待这个儿子他是很满意的。

  “咳咳……”花如墨忍不住地捂唇轻咳,任冰冷的湖水顺着发梢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似一朵朵盛开的娇花落在平静的心间,荡漾起圈圈的涟漪。

  这时,殿外传来行礼声,微微侧目,视线落在连夜赶来的中年体胖男人身上。
  影逸寒低笑一声,霸道地擒住女子软软的柔荑,刚想要说些什么,视线落在食指鼓起的红肿上,眉头微蹙,脑海里闪过一张清艳逼人的小脸,总是用一种淡漠的视线冷然地凝视着他。

  宫人战战兢兢地走后,花如墨拿起银盘里的水果,小口咬着掩饰方才的尴尬与脆弱,抬眸间与一双含笑的眼睛相对,那双眼睛太过纯粹竟让她有一瞬的无地自容。

  天牢的潮气重重,就连空气也湿漉漉的,弥漫着浓浓的腐朽气息,闻起来令人难受作呕,四壁爬满了深绿色的藓类植物,密密麻麻的缝隙中渗出水珠,嘀嗒嘀嗒的,像是落在耳边惹人心烦。

  羽翼般的睫毛轻颤,她冻得发青的皮肤更是激起了男子对她的蹂躏欲。蓦地,身体被拉入怀中,薄唇被擒住,一阵风雨欲来的狂虐气息将花如墨淹没,巨大的恐慌与屈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花如墨起身,退到一旁,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蓦地,他独自笑开了,但是那抹笑却不达眼底,透着彻骨的寒气,微一用力捏疼了花如墨。“花如墨,你的丫鬟烫伤本王旳侍妾,本王凭什么饶了她?”
  影逸尘身份过于招摇,四人只在主街待了一会儿,便拐过胡同来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街道,再顺着弯曲的胡同来到临江而建的一间茶馆,在二楼的雅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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