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春暮(民国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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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春暮(民国NPH)》

 唇被他狠狠堵住,却没有我想象中的疯狂和羞辱,他只是很轻的吻着,舌尖试探得缠过来,并不放肆,微微变热的身子和我没有空隙的贴合在一起,我睁大双眼盯着他,他似乎感知到了,也睁开眼,唇离开我一些,手掌覆上来,“傻,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不是告诉过你,还不记得。”。

  她愣了愣,伸手装作要来撕我,她新弄的美甲,跟九阴白骨爪似的,差点划烂了我嘴唇。

  我突然怕极了,我死死钳住他的腰,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的贴合着,他似乎感觉到了,微微抬起头,“蓆婳,我暂时不会回来了。”

  我动了动腿,并没有程薇告诉我的那种酸麻胀痛的感觉,我又伸手进去摸了摸,清清爽爽的,内裤也还穿着,我咬牙一低头,终是彻底松了口气,睡衣是我洗澡之后穿的那件,就连床单都整洁干净如初。

  他将我抱起来,钻进游艇里,放在床上,陷下去的那一刻,我本想就这样从了他,我这样卑微至极的身份,能得到他的喜欢,对我而言都像一场荒唐的梦,他提了无数次,我拒绝了无数次,我总怕他生气,小心翼翼的哄着,他也不计较,可我知道,他还是有些烦了。

  “滚下去!”

  “前几天还和我牙尖嘴利,怎么见了又装作不认识?”
  覃念看了一眼,小脸皱得格外紧,“我最讨厌这种东西了。”

  他重复了一遍,失声笑道,“我怎么不知道。”

  “从前不也是这样过来的,那三个月我见你甘之如饴,以为你会喜欢这样的方式。”
  他解开我的衣服,抽空回了我一句,“不是。”

  张墨渠将行李递给船夫,然后拉着我走进去坐下。

  她的身子忽然不稳,左右晃了晃,便靠着墙壁栽下去,我急忙冲过去用力扶住她的腰想将她朝上托起来,她偏头看了看我,冰冷的闪身躲开,“我并不需要你扶我。”
  他走了后,几位夫人似乎松了口气,说话间也不似方才那样谨慎,宁夫人打出一张六万,一侧的何夫人便碰了,“宁夫人一直喂沈小姐好牌,可轮上我也解解馋了,都说你是八面玲珑,今天我可算见识了。”

  程薇一剂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她们登时吓得不敢言语了,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果然还是纸包不住火。

  张墨渠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向我这边避了避,躲开那女子胸前的波涛,“忘不了。”
  我站在那里又等了许久,他的呼吸格外清浅平稳的传过来,似乎真的睡熟了。

  “好,不在这里。”

  他冷笑,“可他对我却从未顾念兄弟之情,我记得我对你讲过,只要他不动贪念,我不会对他下手,可他两次逼得我险些走投无路,如果我再对他仁慈,我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我觉得自己大概又惹事了,程薇把邵伟文这个登图浪子想的太深情太有爱,他哪里会抛下娇媚的未婚妻来管我呢,我叹口气,有些埋怨的看了程薇一眼,“你又胡闹,我在这个剧组非得被折磨死不可。”

  “那时候,我不懂,那个军阀有时候夜晚会留宿在这里,佣人就将我抱走,我不肯,非要缠着母亲睡,军阀恼了,就会狠狠的扇她一巴掌,骂她是昨日黄花,晦气了将军府上下,害他戴了绿帽子一般,失了面子。然后他就转身离开,母亲便趴在这床榻上,将帷幔放下,嘤嘤的啜泣声隔着纱帐传出去,悲惨极了。后来,管家悄悄对我说,一旦军阀到了,就不要再哭恼,因为他会迁怒母亲,还让我记住,我的父亲便是军阀,没有旁人,不管曾经如何,进了将军府,就一辈子都是将军府的人。军阀最讨厌背叛和不忠,他喜欢枪毙别人,我问他什么是枪毙,管家说,枪毙了就死了,见不到母亲了。”

  而绍坤想给她报仇,可奈何做这件事的程薇,只要她勾一勾手指,滨城的首富也愿意为她鞍前马后,绍坤虽然是阔少,但到底不是邵家的掌门人,平时玩儿女人赌博吸那个,造钱如流水撒尿般,可真要惹大事还是不敢的。
  他忽然站起来,朝我一步一步走来,我退后一步,他更逼近得快了些,于是我干脆不懂,站在原地等待他靠近。

  我嘟起红唇碰了一下他的下巴,得逞后又微微错开一眯,满意的看着上面的红痕,真是暧昧至极。

  其实说来也对,张墨渠并不是一个喜欢美色的男人,而很多男人玩儿腻了浓妆艳抹,往往都对清丽如百合的女孩特别着迷,就拿我们这群模特举例吧,程薇拥有绝世的美貌,可以在风情万种与清纯可人间变换自如,但她有资本,所以怎样都可以让男人趋之若鹜砸重金博一笑,但大部分女孩子,都是清纯乖巧的更吃香些,坠子脸大眼睛非主流的嫩模和外围,并不能掌握男人心底最深的悸动,或者换而言之,可以拿来玩儿两夜,但想当老婆,甚至是长期情人,都够呛。

  我和张墨渠十分钟后穿戴整齐坐车出发,半个小时后到达了邵氏集团,而这时候已经距离开会还有不到五分钟,保镖先一步下了车,打开车门,张墨渠迈下去,弯腰扶着我下来,他将公文包递给我,披好了大衣,默不作声的往大楼里走。

  母亲以死要挟,那个军阀怕出了人命,那时都已经不再是草菅人命战场亡魂的年代了,也是就派了家丁将我接去,我什么都不懂,母亲带着我在那里生活了几年,后来她又生下了一个女儿,军阀死后,他的长子继承了身后财产,而母亲和另外两个姨太太因为无名无份,便被驱逐出了府,母亲四十多岁,再没有花容月貌和赛过黄鹂的好嗓子,于是就做女工,将我拉扯到了十六岁,就撒手人寰了,那天,也是如此的天气,冬末春初,阳光正好,她躺在床榻上,目光望着窗外悠远的地方,她不停喊我父亲的名字,然后就闭上了眼。”

  他的眸色一凛,像是没听到我说什么,可他又确实听见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为什么是我,邵先生的女人不计其数不是么,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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