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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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双》

 “感冒?”郝驿宸摸了摸她的额头,顿时蹙紧眉头,忧心忡忡地问,“的确很烫,你发烧了?”。

  “不用了。”安若的脸一热,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格格。坐下!”郝母低喝一声,但“格格”显然不是那么听她的话,兴奋地围在门后直打转。郝母只得暂时丢开它,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盯着安若拷问,“昨晚,你和我儿子上床了?”

  “哦,好了,好了。马上就好。”安若生怕被她发现自己偷看了郝驿宸的秘密,连忙把刚抽出来的文件又塞回去。

  ‘在想你为什么会对谢雨璇变心,在想喜新厌旧是不是每个男人的禀性,在想你什么时候腻了、倦了,是不是也会对我弃之若履,’安若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心里如翻江倒海,像郝驿宸这种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连谢雨璇那样的女人都难以驾驭,她又何尝有驾驭的资本呢!

  “郝驿宸,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露骨。”安若双颊绯红,朝他的脖子上故意瞬了眼,其心可昭。

  “天擎,在我病房的床垫下,有一份档案袋,你尽快去拿回来销毁掉。切记,千万不要让人看到。”安若俯在他耳边,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疾速说完。
  杨婕则坐在床前,正用一把小勺,往他嘴里一点一点地喂着温水。

  郝驿宸一把拉住了她,“不要吓着他们。尤其是果果,她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家庭。而且……”

  而病房里的人又是谁?
  所以,安若拘谨坐在床沿边,搓着手心,觉得自己似乎该说点什么。可她还没想好措词,卧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仅管光线昏暗,背景模糊,但安若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他们俩面红耳赤,神情迷乱。

  他掀被起床,顾自进了书房。
  这让郝驿宸终于看到她被大雨淋湿透的身影,乌发纠结凌乱,还滴滴嗒嗒往下淌着水。这女人的年纪和他母亲不相上下,可她的脸很美,是那种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美。

  今天,他退掉机票,携同助理再去拜访两位股东,却吃了对方的两个闭门羹。

  安若扶着前额,苦苦思索。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曾经和贺天擎有过这样的一段交集。
  四十六、为了方便照顾甲方,乙方自搬入之日起,必须与甲方住在同居室的套房内;

  “贺天擎!”郝驿宸好像一条被逼上悬崖的孤狼。任由贺天擎像角斗场上的胜利者,优雅的冲自己一点头,扬长而去。

  为什么谢雨璇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安若本能的阖紧牙?,抵卸着他的侵略,但下巴却在贺天擎的控制下,无处可逃。

  把这房间说成他们夫妻俩的,原本是郝家从上到下,一致商量好的口风。但现在,面对郝驿宸咄咄逼人的态势,姑父权衡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

  只有谢昊亭留在最后,他慢慢地又扭开2808的房门,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了出来。尔后,他稍稍侧过头,又朝2805号房扫了一眼,那唇角的一抹浅笑,就活像知道安若在偷窥似的。
  那时候,他们是交往中的男女,但现在不一样!贺天擎站定,回过头,目光深沉,“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

  “妈妈,程程就住在这儿吗?”澄澄的表情颇显惊讶。

  安若掏出手机,怔怔地看着贺天擎的号码,在接与不接之间徘徊,在恩与怨之间挣扎,在它响起第三遍时,终于犹豫不决的按下接听,贴在耳边。

  这时,众人头顶上的主控灯全都熄了。只有一些紧贴天花板的灯筒里,发出零星稀疏的光亮。所有来宾的目光都投向主席台。

  甚至,安田在走出房间离开时,耐人寻味的拉起她的手,叮嘱她,常打电话常联系等等,她都没往心里去。

  现金,支票,利益相许?不知郝母打算用哪种方式打发自己!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安若出于医生的本能,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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