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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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传奇》

 沈嘉玥应景一笑,“即便真不会生,那天天在眼前也膈应啊,”又道:“虽说庆朝无论嫡子还是长子或是贤者继位,皇后娘娘都是唯一的皇太后,皇上若有生母也只能尊为皇贵太妃,但是哪个皇后不希望自己生下嫡子,最好嫡长子,顺顺利利继承大统,你说是不是?”。

  不一会子两位公主到了,皇上将话说了个明白,问她们自己的意思。可她们迟迟不回话,急坏了众人。

  赵箐箐这才明白并不是为着皇上,听她这样说,必然有别的事,又坐下,越听越心惊,待沈嘉玥全说完,简直不该说什么好做什么好了。

  另有皇后的双手同画《锦绣江山图》、慕容箬含的剑舞、孙若芸的舞绣,皆是不错的才艺。

  皇上正要处置恭妃,孝容华大着胆子称:“皇上,太后娘娘查出恭妃娘娘去过储秀宫乃是事实,书信一事摆明与恭妃娘娘有莫大牵连,现下处置她对太后娘娘不敬一事为时尚早,因为恭妃娘娘还涉及它事,书信一事背后还与悫贵人假孕一事牵扯,不如等一切真相大白再行处置。”

  让她死了这条心,非要逼着她要嫁给新科状元,没有商量的余地。若她不从,谦妃娘娘就赐死。宜欣公主为了谦妃娘娘,只好答应婚事。听说皇上明天就会下旨,将宜欣公主指婚给新科状元。

  史书韵初初一愣,反应过来,又道:“既然容华的宫女本嫔管不得,那容华冲撞了本嫔的轿子,你说本嫔能不能管?容华还站着做什么?要不要帮容华一下?”
  赵箐箐对沈家扶持沈嘉琼之事亦有耳闻,倒也能猜得几分沈嘉玥的心境,不过也羡慕沈嘉玥能见到家人。赵箐箐的母亲只是淑人的外命妇品级,每年只得等过年入宫朝贺才能与赵箐箐相见,加之赵箐箐自生下宜欣后再无所出,自然只有过年才能见面,心中不免酸涩,道:“虽说你嫂嫂她…可到底她是来照顾你的,又不是去照顾华婉仪的,华婉仪还在安逸宫自省,你嫂嫂怎会去见她,我看经了上次那事她还不紧紧巴着你呀,哪会寻你的不痛快?尽管放心罢。”复道:“量她也没那个胆子。”

  朱芳华起身一礼,一缕光投射在鬓边镂空翡翠珠钗上,显出七彩,笑道:“嫔妾华光宫芬仪朱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从古至今皆是如此,何必过于执着自己的红颜在老去,旁人的红颜还未老去呢,”瑾嫔邵绘芬淡淡的说着,仿佛她已经看破红尘一般,不再介意这些,“谁也没办法永远年轻,旁人的红颜终有一日也会老去的。”
  除夕守岁的风俗一直延续着,千百年来未曾改变。一家人团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一夜不睡,以迎新年的到来。既是珍惜光阴,是对岁月的留恋,也是为父母祈福延长寿命,以全孝道。

  赵箐箐板着脸,肃然如一尊阎王,瞪着眼,责怪道:“昨儿去哪儿了?竟一夜未归,你倒是真大胆。”

  沈嘉瑶笑不露齿,细细回道:“昀芳仪说的极是,今儿是穿的素净了些,即便妾身打扮的再美,也始终及不上宫中的娘娘、小主。”
  轻烟笼罩着槛外的菊花,仿佛无尽的忧愁,兰花沾着露珠,仿佛在低低抽泣,一步一步上高楼,山水迢迢,能望尽天涯路,却如何看穿愁苦?一纸红笺怎能述尽缱绻与无尽的愁思?抬眼望着澄澈的天空,无论是赤日还是明月都不知道这一丝半缕的愁苦从何而来,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愁苦从哪里来?或许来自心底吧……

  沈嘉玥看完信,丢给身边的如花瞧,又让宫人都下去,紧闭殿门,没好气的一句:“呵,她算什么?还真是薄情寡义,才多久又宠上了?”

  哎呦,我的皇上啊,太后娘娘不会责罚您,她会责罚奴才啊。寒沣心里还是不愿,又不敢违令,一违令,估计现下就该死了,于是乎应了一声,黑着脸下去准备。
  傅慧姗含羞带笑,微微别过脸,“瞧你说的,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别是寒颤我啊。”

  皇上亦觉得不好意思,却不承认,笑称:“这儿又没外人,无妨的,”复道:“朕瞧你睡的正香,便没让她们吵醒你。害羞什么?都多少年了。”

  这一切落在沈嘉玥眼中,为皇后欣慰,因为皇上是爱她的,这种眼神、这种状态,她很清楚;也为自己及后宫所有女子悲哀,她们注定不是皇上的至爱,皇上的担忧注定只会停留在一个女子身上。
  沈嘉玥捻一块玫瑰酥入口,又觉太腻,急急喝口茶,叹道:“真腻啊。”

  沈嘉玥实在受不住了如此潮湿的天气,抱怨着,“如此潮湿的天气可怎么好?这样擦地也不是一回事儿。”又吩咐道:“都下去吧,别擦了,擦也擦不好。你们也辛苦了,等下去如花那儿领赏罢。”

  赵箐箐不解的问道:“意柔?意为柔和?”
  “既然惠妃娘娘繁忙,那就由晶小仪来教两位公主吧,臣妾以为晶小仪的女红活计也是不错的。”

  一个女史进来,福身一礼回禀,“娘娘,方才皇上的旨意送达锦瑟宫飞雪轩:追封舒贵人为舒芳婕妤。丽昭媛娘娘身边的宫人来问是否将舒芳婕妤的丧礼规制抬高?是现在抬高还是明日再抬高?”

  这话一听,皇后不免暗笑,太过狂妄自大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做了几年的太子妃和皇后难道会没有一点心腹和眼线么?可笑,当真是可笑。嗤笑几声,佯装应允此事,“这是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庄贤妃之事本宫还真是不知道,有劳愉贵姬告诉本宫,”脸色一沉,恶狠狠道:“哼,难怪皇上没有用俪字为封号了,原是送了她同心结,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她哪能当得起?也该问问本宫允不允她担。”狠狠一拍案几,茶盏摔了个粉碎。

  沈嘉玥摇头,“无妨,我只是…被恶心的东西,恶心到了而已,无它。”一语双关,赵箐箐明白过来,轻笑一声,提高嗓音,“姐姐无事就好,若不舒服,让宫人去请太医来瞧瞧。”

  过了三五日,皇上以丽妃理事不当为由罢其掌六宫之权,六宫一时无人掌管,唯两位贵姬一同协理六宫,小事倒是好办,只是遇上大事便无法做主了,恭贵姬只挑省事的事情处理,旁的事大多推给谦贵姬赵箐箐。

  四月初二,景华朝初次选秀进入最后一关——终选,帝后在储秀宫前的意境殿阅看众秀女,初入储秀宫时秀女共三十位,官家女十八位、民间女十二位,可如今参加终选的秀女不过十九位,官家女十六位、民间女三位,从十九位秀女中择出不错的秀女留牌子,只用了两盏茶的功夫便阅看完毕了,时间便不算长,输赢分明,只待皇上下旨众留牌子秀女的去处。
  二人颔首,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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